第三十一章 戊旗海盗
渔船掉头，在大海中划出一道道海浪。
农娃一边摇桨，一边死死盯住漩涡。
细小的漩涡游进了渔船群中。
中年人利用着船桨，额头冒出细汗，驾驶渔船在漩涡中来回躲闪。
秦川趴在船帮向下看去。
“这些细小的漩涡里，竟然有着......”
“一条条发光的小鱼！”
小鱼在水中摆动，五光十色，不似真实。
“这些......到底是什么？”
他喃喃问道。
“是灵鱼！”
“这些，都是妈祖的赐福......”
渔船中舱里瘦弱的女孩突然开后答道，声音惊恐，夹杂着一丝恼怒。
“赐福？”
秦川好奇的看向女孩。
渔船开出口岸很久，但眼前的女孩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只是盯着神龛。
他差点以为女孩是个哑巴。
“传说灵鱼是妈祖的化身，它们在大海中漂游，将妈祖的祝福洒遍整片南洋......”
“既然是祝福......那各人为什么还这么畏惧？”
秦川看着四周惊慌忙乱的渔夫们，不禁问道。
女孩苦笑了一声。
“海神的祝福，又怎会是我们这些猥贱的凡人能蒙受的......”
“一旦被灵鱼触碰到，岂论人照旧船，一切水性都市丧失......”
“我爷爷，就是碰到了灵鱼，和渔船一起沉入南洋，只有阿爸一小我私家托着船桨漂了回来。”
女孩面色凄惨。
突然船身一阵发抖。
原来是两艘渔船躲闪不及，船头碰在一起。
船头的长篙被相撞的惯性发动，恰好扫在了中年男人的小腿上。
“碰！”
中年男人摔倒在地，险些掉入海里。
腰腹马上青肿一片。
“阿爸！？”
小女孩看到后，立刻跑上船头想去搀扶。
“你来干什么，下去，别出来！”
男人打开她的手，快速呵叱道。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碰”的一声。
又有一只渔船因为躲避灵鱼而控制不住撞来。
“啊！”
站在甲班上的女孩没有站稳，一下子掉入海中。
“阿秀！”
男人眼眶发红，嘶哑喊道。
而水中，几条灵鱼正在周边随意游动，每次都险之又险地和渔船擦肩而过。
“农叔你莫着急，掌好桨，我去救她！”
秦川看到女孩落水，立即跳下船舱，一个猛子潜入水中。
在避水珠的作用下，他水性熟练，在水中宛如游鱼。
“阿秀，挺住！”
他飞快地游去，从背后将阿秀牢牢抱住。
在系统的多次强化下，他的力道大大提升，女孩本能的挣扎无法对他造成多大滋扰。
“阿秀，冷静，是我！”
秦川急促喊道。
听到熟悉之人的声音，阿秀冷静下来，放松了身体。
“得赶忙上船！”
就在秦川想要将她拉上甲板时，背后的灵鱼也被水花惊动。
它没有被惊散，反而朝着两人快速游来。
“被碰到就会溺水吗，那么......”
秦川面色冷静，一手拉住女孩，一手从系统背包中拿出长刀【寒月】。
“霸刀第四式，大河斩！”
一道和海水差异的水流从刀身涌出，在他身边盘旋，化作一道利刃朝着灵鱼奔去。
灵鱼一触及散，化作点点彩光消失。
这一条灵鱼的消散之后，周边其他的灵鱼也慢慢消失。
整个大海重新海不扬波，恰似灵鱼群从来没有泛起过。
危险解除，秦川单手搭在船帮，配合农叔一起将阿秀推了上去。
农叔拉着阿秀的手，又气又喜。
“你个女娃，就知道害爹爹担忧......”
秦川呼出一口长气，余光不自觉瞥向船舱。
“欠好！”
他低声喊道。
中舱神龛中的立香已经燃尽。
农叔也立刻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发白。
“香......香灭了！？”
说着，他掉臂身上的青肿，高声召唤道。
“掉头，各人赶忙掉头！”
就在他招呼所有渔船返航时，一阵炮声响起。
浓浓的白雾之中，一艘通体白色、长逾二十丈的大船慢慢驶出。
大船船首形似怪鱼的巨口，桅杆和帆就像怪鱼的鳍，船尾楼高高耸立，宛如怪鱼的尾巴。
船头镶满了牙齿状的铁钉，四门红夷大炮炮口黝黑，直直指向渔船群。
“是......是海盗船！”
不知哪一个渔民率先喊道。
“赶忙逃啊！”
整片渔船群乱作一团，开始四散逃离。
“......小心！”
农叔刚想提醒。
两门大炮喷出火蛇，瞬间击沉了逃跑的渔船。
怪鱼巨船的身旁，十数艘八丈长的“鸟船”快速驶出。
鸟船船身低矮，船头尖细，在海面航行速度极快。
它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将渔船这群“绵羊”团团困绕。
钩锁飞出，拉住一条条渔船。
一个个头戴玄色包巾，手拿铮亮弯刀的海盗跳上渔船。
“都别还手，别还手！”
农叔焦急喊道，将双手高高举起。
秦川看了眼目前的情况，瞬间做出判断。
自己脱手或许能独自离开，但大多数渔民肯定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他站立不动，和众人一样，被涌上船的伏莽捆绑双手。
所有的渔民被迫全部踏上怪鱼巨船。
“快点，都赶忙上来，到那边角落的角落抱头蹲着。”
一旁的伏莽拎着皮鞭，语气凶狠，时不时挥下一鞭。
每一鞭都带起一簇血花，打的渔民们嗷嗷直叫。
而海盗们却哈哈大笑，就像看戏一般。
秦川盯着海盗们的脑袋，眼露凶色，但照旧忍了下来。
等二三十位渔夫全数押上船，所有人被迫蹲在甲板一处角落里。
等了快半个小时，就在秦川犹豫着要不要冒险提倡进攻时。
一位披着雪貂，拎着玄色酒坛子的壮实男人徐徐走了过来。
所有的海盗全都跪倒在地，双手前扑，齐齐喊道。
“恭迎船主，祝船主一统南洋，福寿齐天！”
他们趴在地上，不敢有一丝响动。
有几人甚至满身发抖。
“哈......欠......”
被叫做船主的男人紧了紧腰间的裤子，扭头又喝上一口酒，这才不耐烦的招招手。
“开始吧......”
“是！”
之前手握皮鞭的海盗立马应声，然后快步走到甲班角落的渔民群前。
他甩动皮鞭，高声喊道。
“贱民们，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们戊旗海盗最近人手损失不少，恰好需要增补一些人员。”
“所以才让你们活到现在。”
说着，他嘴角上扬，露出玩味的心情。
“我们船主开恩，限时半柱香，有谁能砍下身边渔民三颗脑袋，就能加入我们。”
“行动要快一点，因为我们戊旗海盗......”
“只收一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