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浩来到办公室,看见蒙小辉正忙着买通梁桂全通话纪录上的电话。陈丹妮也随着走了进来,带着一脸微愠的怒气瞄着江浩。江浩冒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陈丹妮也没有说是什么事。只见她放下包,照例去跑去泡茶。
“谢谢。”江浩照例说道。
“适才我一个劲的在后面叫你,你是故意没听见的吧?”陈丹妮不兴奋的问江浩。
“是吗?我正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歉仄!”江浩对陈丹妮微笑。
“江浩办案子就是这种状态,你得多多理解我们。”蒙小辉插了一嘴。
“我又没问你。”陈丹妮扫了一眼蒙小辉说。
“江浩办案跟我通常都是一起的。我们……你理解吗?”蒙小辉解释。
陈丹妮斜眼瞅着江浩,一言不发地回到位置上。
中午时分,江浩与刘萌萌在一个西餐厅用饭,刘萌萌将陈诚诚的那两张照片交给了江浩。江浩一看说李杏儿也给了他同样的照片。刘萌萌听了,心情由惊异到惊喜。
“果真,我就猜到了!”刘萌萌兴奋地说。
“她托我去查这小我私家。可我因为陈诚诚的案结了就缓了下来……。这人叫黄勇。以前跟陈诚诚和李杏儿有过节。”江浩边说边有些痛恨,认为自己错过了线索。
“以前有过节?”刘萌萌追问。
“这事牵涉到十八年前的一个案子。”江浩回覆。江浩把十八年前东风药厂的洪春波告展峰药厂黄勇的事、黄勇伤害张越、逼得张恒跳崖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另有这样的故事!”刘萌萌低头沉吟。
“李杏儿问过我这两人是不是亲戚。”江浩指着照片上的人说。
“亲戚?这是说诚诚的车祸……可能有第三人加入?”刘萌萌有点受惊。
“陈丹妮说你有喜欢的男人,他也是检察院的。”江浩突然话峰一转质问起刘萌萌。
“关你什么事?我们只是搪塞陈丹妮的联盟。”刘萌萌不以为然。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否则我这边说谎,你那边证明我说谎?”江浩不满的语气和心情。“你们到底有什么仇?她非要赢你?”江浩疑惑的瞪着刘萌萌。
“女人还能有什么仇?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吗?”刘萌萌倒是轻笑了。
江浩摇头苦笑。
“话归正传,诚诚的案子我约莫勾勒出来了。”刘萌萌把话题转回。“诚诚因为十几年前的案子找李旺和梁桂全报仇。”刘萌萌说。
“陈诚诚是主动者的证据在哪?”江浩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记得那天我们有跟人约好的晤面。上午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说车子坏了,要拿去修让我吃完饭再给他电话。等我吃完饭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在修理厂见了一个熟人要说一会儿话,让我半小时后再出发。想起这个事,我就赶忙去一扬修理厂找监控。我发现李旺的车子也在那里等着修理。”刘萌萌说。
“原来如此,三小我私家恰幸亏一扬汽配修理厂遇上了。可事情都已往那么多年了,陈诚诚为什么要自找祸事呢?”江浩皱着眉头说。
“李杏儿因为他们得了应激阻碍症,这导致陈诚诚不能跟心爱的女人亲近,这仇可不小呢!”刘萌萌意味深长的口吻。
“可眼下,他们三个一死两失踪,你有什么卓识?”江浩问。
“显而易见,这里面另有大boss!”刘萌萌指着黄勇的照片说。
“这小我私家现在在牢里。”江浩笑说。
“这个已经他死了!在他入狱后的第五年,因心脏病……死了。”刘萌萌严肃地说。
江浩一脸震惊。
“诚诚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到青山牢狱盘问过黄勇的事。”刘萌萌说。
“真是奇怪的走向!”江浩一脸难以置信的心情。
“我猜李杏儿对唐小宇和黄勇是不是亲戚的疑问,可能是担忧黄勇家族的抨击。”刘萌萌分析。
“陈诚诚主动抨击别人,还担忧黄勇家的抨击?”江浩皱着眉头说。
“可能李杏儿并不知情。”刘萌萌回覆。
“我照旧没能拼接上陈诚诚跟唐小宇的关系。”江浩思考了一会后说。
“被伤害过的人多数有惊弓之鸟的心理。陈诚诚有这个困扰,李杏儿有这个困扰。如果伤害他们的人照旧一伙的话……。”刘萌萌意味深长的心情说着。
“可已往十几年不是一直没事吗?”江浩反问。
“小崖村不合理的征地价钱,莫名签了字的合约。这在被伤害的人心里,任何一点疑似的针对都是瞄准他们的枪口。”刘萌萌说。
“居然绕到小崖村征地的事了!”江浩哑然失笑。
“征地、查扣,在另一个角度看就是针对旭日的。”刘萌萌正色道。
“所以,检察院要的结果是什么?”江浩似乎明白了刘萌萌的意思。“从适才开始,你一直在引导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江浩冷笑。
“什么目的?”刘萌萌嗤之以鼻。
“为检察院平平气,为陈诚诚抨击。如果一切真的是旭日干的话……。你是想公报私仇?”江浩耐人寻味的眼神审视着刘萌萌。
“你就不讨厌总是游走在执法边缘的那种狡猾的可恶的兔子?”刘萌萌冷冷的视线瞅着江浩。
“原来你喜欢的人是陈诚诚。”江浩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刘萌萌。“他可是愿意为李杏儿冒险的男人,别陷进去了,那是白费劲。”江浩轻声劝道。
“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吗?谁知道我有没有时机呢?”刘萌萌喃喃自语。“虽然,我的愿望能实现的前提是,诚诚必须还在世。”刘萌萌的心情有点沮丧。
“我……也希望他回来。站在人性的角度来说。”江浩轻叹道。
两人静坐了一回,各自散去。
江浩回到办公室跟蒙小辉说了刘萌萌见告的事情。蒙小辉认同刘萌萌认定陈诚诚坠崖案件中有第三人存在的可能,但他听闻黄勇已经死亡便对唐小宇被怀疑是第三人的结论而犹豫起来。他跟江浩一样认为唐小宇抨击的理由不足。但从过往的情杀案件中确实有情人为爱人抨击的事例,蒙小辉觉得陈诚诚虽然有理由但他更认同案件可能另有隐情,而这个隐情陈诚诚没有告诉李杏儿。所以,陈诚诚遇险后,李杏儿理所虽然地怀疑唐小宇极有可能是抨击者,且唐小宇本人就是旭日的总经理。对头家族财大气粗,这对李杏儿而言自然是巨大的威胁。
“说来说去,这似乎是小崖村跟旭日的恩怨了!陈诚诚有可能,确实是被抨击了?”蒙小辉若有所悟的心情。
“至少,刘萌萌是这样认为的。陈诚诚查扣旭日、小崖村不正常的征地价,莫名签下的合约,死活不出头的旭日老总。一切又回到我们当初的想法去了。”江浩斜眼看着蒙小辉,嘴角带笑。
“目前知道的是黄勇死了,对李杏儿已经没有威胁。而唐小宇和旭日团体要针对的人可能是陈诚诚。”蒙小辉分析。
“所以,检察院似乎直指了结果,甚至派出刘萌萌来引导。可是在李旺的案件中我们没有找到谋杀陈诚诚的证据,在梁桂全的案件中能找到关联吗?”江浩问道。
“检察院既然这么笃定,为什么又拿不出证据?光凭着陈诚诚在一扬修理厂见过李旺和梁桂全就肯定了陈诚诚因此遇险吗?我总觉得陈诚诚主动的这个行为上,可能有我们不知道,可检察院不愿说的文章。”蒙小辉分析说。
“没错,这事情合在一起看挺杂乱了。证据指向不足也矛盾。可离开看了以后,似乎目的就很清楚明了。陈诚诚恐怕也是在公在私的干着活呢!”江浩说。
“这个,照旧得有证据来证明呢。除非陈诚诚自己来解释了!”蒙小辉说。
“他会回来吗?他现在在哪?”江浩问。
两人缄默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