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上丧钟夜鸣
“古明大人，你说这只手臂是被砍碎的，但是为什么伤口却像是被什么凶恶的鱼类咬碎的？”伊之诚说话从不喜欢含血喷人，索性直接问道。
“啊咧……这么多年已往了，你还能看得出怎么受的伤？”古明都愣了一下。
“只要受过伤，都市有受伤的痕迹，你身上的这些刀疤让我治疗的话，我也能推测出或许怎么受的伤。”伊之诚眼馋的看着古明胸口纵横交织的刀疤。
刚刚治疗断手的时候，只感知到了一部门古明使刀的时候的影象，虽然这种大开大合的重刀术也不错，但是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更想要一些忍术或者封印术。
“这些？不行不行，这些都是男人的勋章，我泡温泉的时候，跟女人们吹嘘的资本，要是让你给治好了，我不就成了没见过血的小白脸喽？”古明满脸络腮胡的大脑袋直摇。
“您这幅尊容是当不了小白脸的。”伊之诚有些无奈，看来只能治疗新伤了：“你还没说到底被什么野兽咬了。”
古明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臭小子看你投缘我才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这是被美人鱼给咬了！”
“人鱼？”伊之诚故作疑惑，也想不到古明会这么实诚。
“对！没错，就是传说中那小我私家身鱼尾的美人鱼！你也是咱们福星号的一员了，我也不瞒你，早些年，水之国要统一大海，海盗们被赶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咱们船经常会做点偷鸡摸狗的小运动，好比说卖些药啊，酒啊，肉啊，水果什么的给海盗，赚点小钱找地方快乐快乐，嘿嘿……你知道的，那群脏狗工具总有措施搞到好工具！”
古明浓眉大眼挤出一脸坏笑，绝不介意的说出了这艘船上人尽皆知的小秘密，而且交接了自己因为好奇去摸美人鱼的脸，被一口咬断手腕的事实。
“唔，那现在还和海盗有来往吗……？”伊之诚试着问道。
“哎，阿诚你可别误会了，我可没做过对不起涡之国的事情，也就是咱们海部的薪水实在太低了，海上生活也实在无聊，也就我们福星号过的最潇洒，此外船长可不像我这么机敏。”古明有些担忧伊之诚是个正直的老实人，他可不想失去一个精彩的船医。
“古明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对这些海盗有些好奇而已……我们还在医院的也会偷点药物回家熬点膏药呢。”伊之诚笑了笑。
“哈哈哈……这样啊，这些年海盗都被水之国清理了的差不多了，都躲起来了，小生意欠好做喽。”听到伊之诚也不是太死板的人，古明也放心的大笑道。
伊之诚还在琢磨着，怎么说话，看看能不能让古明昧下几箱要送去木叶的战争物资，要知道，现在送给那群白眼狼的工具，未来都市酿成涡之国灌进脑子的水。
还不如留下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海员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船长室，满脸惊骇的指着外面，声音都在哆嗦：“雾……雾……雾……”
“臭小子，怎么嘴巴让海龟咬了吗？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古明手里一个苹果核直接砸他脑袋上了，没好气道。
“雾……外面起雾了……好大的雾……”年轻海员面色苍白，咽了口口水，依旧惊骇着。
“呆子！海上起雾不要太正常！……”古明突然自己都愣了一下，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什么……起雾了！你们这群呆子不知道避开一点吗！！！”
“我们……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海雾……”海员有点委屈的样子。
古明顾不上伊之诚，也失去一向的沉稳，强壮的身体在狭窄通道里撞翻了一路的工具，引来无数的臭骂。
伊之诚也紧跟其后，来到了甲板上。
果真正如海员所说，大海起雾了，浓厚的像是用一层白色的薄纱将整艘船都笼罩了起来，能见度之低甚至站在甲板上都看不到桅杆上的船帆。
“果真……”一向纵脱不羁的古明现在也是眉头紧锁。
“是遇上雾隐舰队了吗？”伊之诚知道海上遇见大雾是一件再正常的事情，但是让这些海员都如此惊慌的，那一定是遇上危险了。
“嗯……雾里有查克拉，不是天然的。”古明只是很搪塞的回应了一句，还在思考应对的措施。
“船长……掉头逃走吧！”一名同样是漩涡族人的大副过来建议道。
“不行！我们是顺风而行，要逆行的话消息太大，况且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否则的话早就撞过来了……更况且他们有波纹感知结界，一直开下去说不定还能混已往，贸然转向反而会被发现。”古明眉头紧锁。
随即就压低了声音下令。
“所有人保持绝对平静！把灯都关了！把船帆都降下来！”
随即大副和二副就立刻散开，将命令散发出去。
立刻整个甲板上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不得不说福星号上的水手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真的有事发生立刻体现出了训练有素，除了木板无可制止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他们都听说过雾隐舰队的可怕，一旦被笼罩进这片阴森的白雾，就算是最强大的舰船都不行能逃出去，更况且福星号这个老伙计跟强大沾不上半点边。
随着船帆哗啦啦的降下，一切事情都已经完成，失去了帆力的福星号徐徐的停了下来，整个甲板只剩下了海浪拍击侧舷的声音，就连人的呼吸都不敢高声，似乎剩下的就只有期待命运的眷顾。
而伊之诚从来不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命运女神的眷顾，因为他一直就是一个被操蛋的命运捉弄的倒霉鬼。
嘎吱……嘎吱……
浪花轻轻摇曳，让老福星号年久失修的船身发出来难听逆耳的尖锐声，在这个要命的平静情况下，显得无比的烦人。
“他娘的狗台甫……说了几多次船该修了，一天天的喊没钱！”古明这个时候连台甫都敢骂骂咧咧了起来。
“能躲已往吗？”伊之诚虽然知道不至于因为这点声音就袒露了位置，照旧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
“不知道……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掀起海之女神的裙子……”古明紧张的看着周围的海面，频频把雪茄叼进嘴里，又放了下来。
“就不能做点什么吗？”伊之诚很讨厌这种等死的感受，就像是面对着敌人的枪口，却把命运赌在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十几年前，那时候涡之国和水之国交好的时候，曾经邀请我们长老去加入尾兽的封印仪式，那一次我厚着脸皮当了护卫，还旅行了雾隐舰队的旗舰水星号……”古明开始忧心忡忡的讲着。
“我其时很奇怪，这么多船在一片海域里航行，都被雾困绕了，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不会撞一起？”
“厥后灌醉了他们的二副之后才知道，他们有一套波纹感知指挥系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通过撞击船底金属板发出震荡波纹，感知海面上的一切事物，然后凭据反射波长的差异分辨敌我，再经过通灵法阵指挥。”
“声呐雷达吗？居然有这种感知术吗？那这个波纹感知……他们多久会释放一次？”伊之诚同样皱眉。
“海战时基本无时不刻不在释放，这也被海盗们称作「雾渊的丧钟」，因为听到丧钟基本就代表着死亡。”
“非战斗时刻就纷歧定了，有可能一个小时敲一次，也有可能几个小时才敲一次。”古明摇了摇头，他也说禁绝。
“你让船停下来的话，可以瞒天过海？”
“……不知道，四周海域会泛起礁石和鲸鱼，如果雾隐晚上值班的感知忍者经验不足的话，有可能能蒙混已往。”
两人同时缄默沉静，他们都知道把一切交给命运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这个时候简直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点点的已往，雾气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所有人的神经都已经紧绷到了极致，脸色白的吓人，血液都快被寒风吹到凝结，伊之诚甚至觉得这时候发出一声尖叫，能把所有人的魂都吓飞。
「铛！！！！」
一声沉闷的金属钟声，似乎来自深渊的低吼，激荡的海面泛起细密的波纹。
伊之诚手按在甲板上都能感知到船身的震颤。
“丧钟……是雾渊的丧钟！！！”所有人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