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以自身之炁包裹它,将它寄生于我体内,且它的运动规模已被我限制,进不入我的内脏。”江九回道。
“可是?这家伙看起来也就只有食指般巨细,真搞不懂您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来饲养它。”
这名与江九对话的男子名为九字,坦然,这很不像是一小我私家的名称,但由于他是江九收下的第九个孤儿,又因江九自己的组织为十字痕,故以九字称之。
现在九字正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教主手中的血蝉,这一问题已经让其憋了很久,今日才破口问出。
可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江九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冷漠,他回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覆时江九徐徐蹲下身子,将手中的血蝉轻放到了地面:“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嗯,”九字叹气道,他很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是教主所要做的事,他肯定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提起脚步,九字徐徐离开了这间四处是壁的房间。
血蝉落地后,似是闻到了尸体与血水的味道,立刻挥懂血红色的六条小腿,同时发出尖鸣声,朝着血水奔去。
可接下来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就在血蝉触碰到血水的那一刻起,它的体型立刻发生了不行想象的变化。
两条金色的腿从其腹部下方破开外皮撑出,如同从洞口里钻出的黑蛇一般,弯曲且不受控制,很快就触及地面。紧接着,它就像是吸水机一样,通常接触到的血水都市沿着它倒流入血蝉的体内,很快,在这两条金色小腿的作用下,血蝉的体型泛起了二倍式的增长,转眼间就有手掌般的巨细。
可原本这样还可以理解,但增长后的血蝉嘴部同样有了变化,嘴部上的管子变得粗大刚硬,嘴里的几根须犹如钢针,时不时从管口里窜出,扎向地面,使得房间内都听到了犹如钢针撞击在平滑水泥板的声音。
血蝉所过之地,血水就会变得虚无,它朝着江九劈面的白骨冲去,啃起了骨头。
江九笑眯眯的望着这只手掌巨细的血蝉,笑了笑道:“把你养这么大还真是不容易啊,你就留在这好好享受吧,应该够你吃三天三夜了。”
说完江九也离开了这里。
出了门,对着待在门口期待的九字摆了摆手后就朝着面前的通道走去,九字见状也很自然的与江九一同前行。
可没踏出几步,两人的前方即是有着两道人影闪出,跪在了江九与九字的面前。
“教主,九字。”
两人同时喊道。
“老七老八,不是叫你们去确认一下王家那小子吗?怎么还在这里?”
九字先是开口道,面前跪着的是他部下的两个得力助手,服务效率还算不错,故因此,九字一看到这两人久久未行动就来气了。
“回九字,我们已经去了回来了。”
老七回道:“此人必是异人,且绝对是个不二人选。”
“哦?”
这次发话的是江九,当江九一听到老七对于这位王家小子的评价这么高,不由感兴趣道:“怎么说?”
“回教主,此人敏锐力极高、警戒性极强,更重要的是,他这般年级对炁的理解与感悟极优,一看就是……”
“我看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老八突然打断了老七的话:“不要将自己的无能归结于对手的优秀,明白就是你自己连个飞出的鸽子都处置惩罚欠好。”
“你……”
老七一时双眼怒色,对着旁边的老八哑口道。
“好了你们两个,教主在这呢。”
九字右手置于自己脸上,摇了摇头道。
江九面色平定,说道:“好了,我知道了,那你们两个就帮我办另外一件事吧。”
“教主请说。”
两人争执立刻平息,同声道。
“帮我去火葬场那边再弄来一些尸体。”江九道。
“是。”
跪着的老七老八身子再度消失,只留下了一道响亮的应和声在通道里回响。
“你这两手下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江九对着九字道。
“也就那样吧,”九字回道:“那没什么事我也就先回去了。”
“有事……”
江九脸上心情突变,坚定道:“有件事想要托付你一下,帮我到武当里弄样工具。”
……
淅沥沥的雨滴于苍穹之上坠落,滴在了有些泥泞的水泥板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保安亭外侧的一辆自行车被雨水泡了个全湿,生生的给洗洁净了轮胎上的污泥。
保安亭内,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红车进一。”
说话之人即是李叔,现在的他心情较为欣赏,少许叹息道:“没想到你小子进步这么快。”
可虽这么说,李叔却认为现在棋盘上已是杀机毕露,即将是图穷匕见的最后时刻。
面对李叔的步步杀机,封磊心机也没有紊乱,细细思考着对策。
‘红马进三,黑车进二,象七退七,车一进七……’
细想片刻,封磊右手拿起黑车,同时道:“车一平四。”
棋子一落,李叔原本笑嘻的面孔蓦地转僵,惊道:“这你都能看出来了?!”
李叔甚是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即成的“捉双”战术这么快就被封磊破解了,要知道,两个星期前的封磊就别说破解了,连能不能看出都是个问题。
“象五退七,”李叔认真了。
“兵二平三。”
“炮四平五!”
“黑车退一!”
……
尽管保安亭外雨落不停,雨声嘈杂,但亭内的气氛却是进入了高涨,封磊与李叔正杀得热血沸腾。
第十九步,拼杀至今的封磊这才长吐一口浊气,对着李叔道:“李叔,你要输了。”
“呵,少在我面前装,我再来两步就能收了你。”
李叔笑笑,他敢肯定自己很快就能取得这一局的胜利。
封磊不语,两根手指停在了黑车上,向前推到了李叔面前:“黑车进七,将军。”
李叔一愣:“什么?!”
黑车落定,李叔望了望棋盘,然后将原本还想动的右手又给放下了:“好吧,你赢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引离’吧,”李叔看出了封磊的棋法,叹道:“是我太急于攻而忽略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