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烂柯樵夫
我握着黄志的手，说：“老人家，絮我直言，你一小我私家半夜三更的跑来深山野岭，是不是……盗墓？”
“哈……哈……”黄志笑了起来，“盗墓……亏你想得出，我都是一个快进宅兆的人了，还盗什么墓！”
赵燊扫视了一下周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黄志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好吧！看来，你们能来到这里，也是注定的，我们就好好聊聊吧！”
我发现旁边有一个水瓶，于是就拿了过来，递给黄志。黄志拿着水瓶，扭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
黄志说：“这里叫‘西岭山’，嗯，也不知道……你们生活在什么时代的……你们那时应该不是喊这个名字吧！”
章烨说：“什么‘我们年代’、‘你们年代’？我们前几天不是刚见过面的吗？”
黄志摇摇头说：“乱了……乱了……你的‘前几天’，跟我的‘前几天’，真的纷歧样的……”
章烨抿了一下嘴，说：“这老头傻了！”
我说：“咱们都冷静一点，听黄志说清楚情况吧！”
众人缄默沉静了好一会，黄志说话了：“这里是西岭山，是中国上下几千年少有的稳定山脉！”
章烨一听，又要生气了，高声呵叱：“你听！他说这是好风水山脉了，九成是盗墓贼！”
我推了章烨一把，叫他少说话。
黄志并不理会，接着说：“沧海桑田，中国名山确实许多，但大多都是偏僻存在。许多秀丽的名山都远离发达地域，后人总是将它们围蔽起来，说什么‘掩护区’，说什么‘自然遗产’……哈……哈……”
黄志说：“西岭山这几千年竟然傍着闹市，而又独善其身，未被开发挖掉，真是奇迹！”
赵燊说：“你是说这山下就是多数市吗？”
黄志用蔑视的眼神看看赵燊，说：“多数市？嗯，再等一千年吧……”
章烨急性子的脾气发作，说：“我看你就像千年老妖！”
我说：“黄志……‘黄志’是你的真名吗？”
黄志点颔首，说：“嘿！我都忘记自己的本名了！人都快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墓碑上有没有名字都无所谓！哦！哦！也不能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我看你这身衣服……似乎并不是……我们那个……年代……”
我此言一出，章烨和赵燊都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什么？”
黄志呵呵一笑，说：“果真是好眼力！对于你们来说，我可以被你们称之为‘昔人’了！”
赵燊问：“你几岁了？”
黄志仰起脸，想了一下，说：“凭据我的生命线来说，我今年应该是81岁了吧！对于你们的生命线来说，我真的就是千年老妖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听了半天，竟然不知其所云。
黄志突然拉紧我的手，老实地说：“我应该活不久了！虽然在我的时间里只是活了80多年，但是我纵横古今几千年，也算是大造化了！我愿意跟你们分享我的人生故事，但是只求你们一件事……”
我说：“老人家，你说吧！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帮你办成！”
黄志说：“你们能来到这里算是有缘人……希望我没有所托非人！”
我说：“请说！”
黄志说：“到乡翻似烂柯人……你听说过吗？”
我呵呵一笑说：“我是中文专业结业的，这个难不了我！这是唐代刘禹锡的诗句！你是唐代的人？”
章烨大吃一惊说：“你就是刘禹锡！”
黄志直摇头：“不！不！我是……烂柯人……烂柯那小我私家……”
我惊讶万分，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老人，脑间一片空白，真的是不知所措。
我说：“古书纪录的那个传说……难道是真的？”
黄志说：“后世的纪录大多是添油加醋，增添神秘色彩，为博别人注意而已！”
赵燊说：“嗯！那个传说我也知道。有一天，一个樵夫上山打柴，回家路上看见两个小孩下棋。于是，他放下担子和斧头，在旁边观棋。看完一局棋后，樵夫去拿斧头，却发现斧头的木柄已经烂掉了。他回到村里，才知道时间已经已往了一百年……”
黄志认真地听着，只是早已闭上了眼睛，时不时地嗯一下。
听了赵燊的话，黄志接着说：“嗯！都成了尺度的故事版本了！那天，我回到村里，跟村民说了实情，被人骂了疯子！厥后，被人传说，越传越神……听说那座山都被命名‘烂柯山’，成了自然遗产了吧！我离开那里太久了……”
我说：“实情不是这样的吗？你遇到了什么情况？”
黄志说：“那小我私家的身材简直是矮小，但真的不是小孩子了……几多岁，我也说不清！”
我说：“你确实是看见了两小我私家在下棋，但他们只是身材比力矮小，并非是小孩子，是吗？”
黄志点颔首说：“就连下棋……也是编故事的人说的吧！那时，我还年轻，生活在晋代……没有见过什么那个机械和那些按钮……就是说‘像是在下棋’……”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嗯，你看到的是那个身材矮小的人在摆弄着一个机械，而机械上面应该是有个类似于键盘的部件……你以为是一个棋盘！”
黄志微笑了一下：“简直是这样！厥后，我去到了……应该就是你们的年代，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看过一些机械，仪表台什么的，我预计当年我看见的就是类似的仪器。”
章烨说：“书上纪录，说你当年看完一局棋，然后回抵家里，发现已经过了一百年了。按你的说法，你不是穿越了一百年，而是一千多年啊！”
黄志摇了摇头，说：“不！那时确实只是过了一百多年！我回到村里，山呀水呀情况倒是变化不大，但是整条村子的屋子就变了模样……而且，都换成了外族人！”
我说：“那时天下不是很太平，外族入侵……”
黄志摆摆手，说：“是外姓家族！我的族人只是剩下几户人家，他们都不太认识我了！但是……就是在前一个月，我的孩儿才出生……我的怙恃还健在……忽来巨变，我也变得疯疯癫癫的，真的是不知所措。人家都也当我是疯子了吧！”
赵燊说：“这真是不行思议的事情，就是放在现代，人们也未必能够接受，况且还在一千几百年前的古代呢！那你是如何来得我们的这个年代的？”
黄志说：“那两人发现我之后，也不阻止我。还招手邀我一起寓目那台机械……他们说的语言，我一句不懂，但他们要表达的意思，我都能瞬间明白……”
章烨说：“手语行动吗？”
黄志说：“不！他们说完每一句话，都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翻译出来，我能瞬间明白……也不能说是‘声音’……没人讲话的，但我就是明白了！”
我们三人惊讶不已，赵燊问：“这个我相信我们能理解，我们刚来到这里，是不是也感受到一种‘声音’，很痛苦的！”
章烨说：“哦！对！但只是痛苦，似乎没什么信息！”
我想了一下，说：“或许，这两个不明身份的人掌握着一种很是先进的技术，他们通过影响人的脑电波来通报信息，而不是通过声音、图像等媒介！”
赵燊说：“嗯！我们可以推测一下！这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可能是未来世界的人，他们能掌握这种技术！”
章烨说：“既然是推测，那就不妨更斗胆点，他们并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人类，说不定是外星人！”
赵燊说：“那也是一种可能！如果是这样，用脑电波来通报信息也有可能不是一种技术，或许……那基础就是他们自己的一种能力！”
我说：“也有这个可能性，我们地球上就有一些生物可以通过脑电波来交流信息！”
黄志干咳了几下，似乎对我们打断了他的说话有点不满意。
我说：“老人家，你继续说吧！”
黄志拍拍胸膛，然后指着身体说：“我的体内有他们的工具……”
章烨抢过话头说：“跟踪器？”
我和赵燊连忙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不要打断黄志的说话。
“那个工具碧绿的，似乎一颗宝石！”黄志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两头尖尖的，中间隆起……会发光！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个工具吃了！”
章烨忍不住问了：“吃了吗？什么味道？”
黄志说：“放进嘴里，好硬的，嚼不动！然后就吞了下去！”
“啊！”我们都大吃一惊！
我问：“吃了以后，身子没得病什么的吧？”
黄志接着说：“原来也没有什么的，我也忘记这个物件。一直到了那一次……”
我们三人都不觉地围着黄志坐了下来，越靠越近，深怕错过了这个荒唐故事的一小个细节。
黄志继续说：“回到村里后，我都是成了陌生人，成了各人眼中的疯子！我说的话没有人相信！厥后我得知，为了逃避战乱，我的族人陆续南下。所以，我也决定寻找我的族人和我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