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距离那太尉府挂甲寻人已经已往了七日时间。
这七日,也是那徐宁过得最为难熬之七日。
白昼,他还能趁着空余时间来到这闹市上,看一眼自己的祖传宝甲,可这到了夜里,宝甲却是被那富安等人收走,想见也不得见。
到了第八日,趁着用饭空闲时间,徐宁来到那闹市,计划看一眼自己的宝甲,可明明每日都市悬挂第宝甲今日却是没挂起来,而他也是找不到富安的影子,无奈,只得返回家中。
而回抵家中的他,却是越想心中越郁闷。
“难道说是那高衙内已经找到了凶手?可为何还不将我的宝甲给我送过来,不行,我必须得去一趟太尉府,将事情问个清楚,若是已经找到了凶手,我便讨回宝甲来!
可若是没有找到,那也要与高俅定下一个约期,否则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想到这里,即是要起身出门去!
这时候,那徐夫人迎了上来,见徐宁这副模样,忙问道:“相公,你刚回来为何又急急遽出门去?你是否要去找那高太尉要回宝甲?”
徐宁冷声道:“今日我在集市上未见我宝甲悬挂,便要去问个明白!”
徐娘子叹一声,道:“莫要莽撞,说不定过一日那高太尉便将宝甲送回来了!”
“呵呵…”徐宁苦笑一声,道:“夫人,今日你无需再要劝我,我今日一定要去太尉府要个说法!”说完,竟然就是径直离去。
这徐夫人见追赶不上,也只好哀叹一声。
话说那徐宁出了徐府即是直奔太尉贵寓,不外当他来到太尉府门外,却见大门紧闭,便只得一边拍门边喊道:
“富安,你出来见我,我要见高太尉!”
纷歧会儿,一小厮开了门,却是道:“徐教师,我们家太尉不在,你照旧他日再来吧!”
“那衙内可在?”徐宁又问道。
那小厮依旧是摇头。
见状,那徐宁眉头一皱,不外却也是只得哀叹一声,转身离去。
“怎生今日那太尉贵寓皆没人,哎…”
就当他沿着太尉府的院墙计划离开时,这时却听见那墙内传来阵阵人语和嬉笑。
“富安,朝这儿砍!快,快!”
“衙内,这可使不得!”
“有啥使不得,再不快点,就把你赶出太尉府去!”
听到这里,那徐宁不禁暗叹:“这不是高衙内和富安的声音吗?那小厮说高衙内与高太尉皆不在贵寓,为何利用我?”
想到这里,那徐宁即是轻轻一跃,扒到那围墙之上。
由上往下一看,却见那衙内身穿一身金甲,而那富安手持一把朴刀,正往那衙内的身上劈砍着,而那金甲不正是雁翎金圈甲。
“我的宝甲!”
见状,徐宁即是一声大喝,跃下墙来。
而那高衙内与富安见徐宁突然到来皆是吓得不轻。
“你想干什么!”那高衙内此时已经躲到了富安的身后。
“不…不错!你这厮可知道这是太尉府?难道就不怕高太尉降罪于你!”
富安也是结巴道。
“哼!小人!”那徐宁此时哪能顾得了这些,举起手即是一巴掌将那富安给扇飞出去。
而那富安立即即是口吐鲜血,半张脸也是肿胀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见那徐宁的一耳刮子威力如此之大,那高衙内不禁想起了前几日被人在客栈之中打的那一巴掌。
“哼,快快脱下来,还我宝甲,否则今日天王老子来也是照打不误!”
说完,徐宁即是将巴掌举了起来。
“啊!”那高衙内面目张皇,忍不住叫了一声,紧接着即是忙乱的去脱那身上的金甲。
“我给你,给你就是,你可莫要打我!”
“哼!”
徐宁见那高衙内哆哆嗦嗦,脱件宝甲也是慢慢吞吞,即是上前去扯住那宝甲,将之从那高衙内身上剐了下来。
看着手中之宝甲,也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你…宝甲你已经拿去了,你还不离开要作甚?”那高衙内结巴道。
闻言,徐宁面露冷色看向那高衙内,喝道:“说好借我宝甲去追贼人,可今日为何这宝甲不在市集上挂着,挂在你的身上?”
这一嗓子,只叫那高衙内又是一哆嗦,结巴道:“这…都怪那富安,时辰还未到,马上就去……就去!”
“哼!”
那徐宁冷哼一声,又道:“日后你们也不必去了,从今日开始,宝甲我便收回!
另有…你偷穿我宝甲,我本该将你痛打一顿,可看在高太尉的面子上,我便不再盘算!”
“不外!”
说完,即是又看向那富安。
“我知道你与我不合,这借甲之事一定是你这厮提出,我打不得高衙内,难道还打不得你!”
说完,即是提脚朝那富安身上踹去。
“住手!”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转头看去不正是那高太尉高俅。
“高太尉!”虽说心中怒火三千,可徐宁依旧是停下手来,冲着那高俅一拱手。
高俅见那徐宁手中拿着宝甲,而那衙内和富安如此狼狈,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不外依旧是问道:“这怎么一回事?徐宁,你怎生在太尉府!”
那高衙内见高俅到来,立马跑到那高俅身后去躲着,指着徐宁道:“那厮,翻墙进了太尉府,还动手打了富安,他还想打我!”
“太尉,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富安也在地上惨叫道。
徐宁眉头紧皱,冷声道:“太尉,宝甲乃是我传家之宝,为了追查那凶手,你要借宝甲,我便借给你,这整整七日已往,也未曾来叨扰你!
可今日,我路过这集市未见宝甲,来到太尉府却被见告没人,这离开时却听见高衙内声音,即是上墙头来看,却没想到,高衙内身上穿着我祖传宝甲!
这一气之下即是打了富安,夺回了宝甲,但我却未曾想过要打衙内!”
闻言,那高俅的双眼也是眯了起来,当中透着冷光。
片刻后,那高太尉冷声道:“宝甲你且带走,从哪里进来,哪里出去!”
闻言,徐宁只是一拱手,一个纵跃跳出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