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赤狐叹了口气。
“呼——”我吐出嘴里的烟雾,看着自己右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徐徐燃烧,“另有几个地方没去?”
“就两个地方了,”她跟个秘书一样凑了过来,“刚刚找当地人探询过了,这个地址已经拆迁了,有须要再去看看吗?”
“去吧······”
然后我俩开着那台外壳被划得稀烂的共享电动车往那个拆迁的老城区地址开了已往。
好家伙,看着一片修建工地的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我连忙掉头,往最后那个目的地疾驰。
那是一个居民楼,屋子的年纪预计可以追溯到我父辈那一代。
我转了一大圈都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只好又稍微开远了一点,再走路折返回来。
我俩上了楼,找到了哪一户的门口。
我仔细核对资料,确认无误后,拔出了腰后的左轮手枪,又按了按口袋里的皮夹,里面另有几张符咒。
“你堵门。”
“好。”赤狐微微退却几步,我则站到了她前面。
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任何反映。
但门里面似乎隐约有人运动的声音。
我思考片刻后,爽性释放了一部门病毒的力量,但并没有变身,而是用一个尺度的“铁山靠”把门撞开了。
“都不要动!”我双手端着手枪,对里面的人大叫。
然而里面只有三小我私家,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人长得跟刘叔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儿子,那个叛逃的研究员。
另外一男一女则挡在他身前,他们的眼睛也跟我身后那位一样是纯金色的,预计也是被病毒占据了身体的存在。
“公司就派你们两个过来?是送死的吗?”叛逃研究员直接打开了他身后的窗户。
“抓住他!”我对着面前的两人连开四枪,把他俩击倒,随后又往研究员那里甩了一枪,打中了他的后背。
赤狐直接蹿了出去,在半路上瞬间变身,落地的那一瞬间已经酿成了半人半狐的形态。
她直接把那个研究员死死压住。
我把手枪暂且收起,看着地上被我打伤的两位,直接一气呵成,两张符纸就拍在了他们身上:“烈焰指向黄泉路!”
火光冲天,在地上挣扎的两人瞬间酿成了火人,但不知怎的,那种火光竟然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我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地退却了两步,生怕被火星子粘上。我感受只要一个火星子蹦到我身上,我指定会被烧成一堆黑灰。
结果那边的赤狐和研究员反映越发剧烈,他们的屠杀都停止了,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地上的火焰。
不要问我为什么从一双纯金色的狐狸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她腮帮子都在抖,脖颈后面的绒毛都炸了,跟个受了惊吓的猫似的。
火光消散,地上只剩下两摊骨灰。
我不在乎这里的消息会不会吵到别人了,我们进来之前就发现这个居民楼险些要废弃了,不光修建物破败不堪,甚至屋子里面都基础找不到几户亮灯的。
手枪里另有一颗子弹,我坚决走了已往,趁着赤狐制服了他这个时候,一枪补在了他脑门上。然后把还在冒烟的手枪随手一扔,甩在地上。
赤狐一跃而起,站在我身边,身后的橘红色狐尾微微摇摆。
她那尾巴似乎把包臀裙都撑破了······
这研究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刘龙辉,现在太阳穴上破了个大洞,那些黄的白的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流。
结果,那狰狞的弹孔竟然徐徐愈合了。
他站起身,眼睛里红光闪烁。
随后他体型膨胀,皮肤被银色鳞片笼罩,下肢酿成类似蜥蜴类的结构,脑袋则酿成了一个······鱼头。
这种病毒还能结合冷血类动物基因?
这是从未见过的种类呢。
“这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他那张鱼嘴一张一合,发出难听逆耳的声音。
赤狐双手的红色指甲骤然弹出,她往前一跃,直接挠了两爪,指甲在鳞片上划出火星。
“好硬啊······”我在心里叹息道。
结果她却说道:“看样子这条鱼不太容易吃到嘴里呢。”
果真是吃货思维。
“你弄反了吧?”这鱼头人态度还挺嚣张,“虽然你的泛起是计划之外的产物,我也没想到那个姓蒋的臭娘们意志力竟然这么弱,还没几天就让病毒完全控制了身体。”
我悄悄捏住口袋里的一张符纸,但却做出跟他攀谈的模样:“你是什么意思?”
“哼,我设计研发的这种新型病毒,”他那双死鱼眼闪烁着红光,“并不是计划让它独立于阿尔法和贝塔两种毒株而存在,而是想让它酿成这两种病毒的进化素材!”
他越说越狂热,而我身边的这只狐狸的神态越来越差池劲了:“哼,换言之,我研发的这种病毒本就是beast的食物链里最底层的存在,像你体内有阿尔法,我体内是贝塔,这两种都比这玩意高级了不少吧?!”
我身边的赤狐身体发抖得更厉害了,似乎是因为病毒之间的共识,我似乎能感应她的一种······恼怒?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象征性所在颔首:“不错不错,那你为什么要携带毒株叛逃呢?”
这鱼头怪物一拳打在了身边的墙上,把墙壁直接轰出一个大洞:“那自然是公司里的那帮忘八他妈的不懂老子的良苦用心!”
“你说的很好,只可惜我并不懂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能照着公司章程行事······”我说道,“所以,现在要么你主动跟我们回去,要么你被我们击败后抓回去,或者······被我们就地杀死。”
“你在说笑话吗?”鱼头人耸了耸肩,“我这段时间里可是吞噬了许多······”
“烈焰指向黄泉路!”我一张符纸直接塞进他嘴里。
他满身哆嗦了一下,嘴里吐出些火苗,就没有然后了。
“原来你那一手,也就这样啊?”鱼头怪物语气里满是讥笑,“堂堂五行解尸符,在你这里就成了这样吗?”
活该!我在心里怒骂道,我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如果这家伙跟鱼挂钩的话,那么五行应该属水,我用火符自然没用。
至于他知道这种工具我倒是不很惊讶,究竟在我脑子里,这公司的高层在民间异术的造诣上肯定不低。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这鱼头怪物吐出了嘴里的纸灰,手臂上对称长出许多骨刺,样子变得越发狰狞了。
我苦笑,把领带解开,往边上一甩,眼睛一闭一睁,病毒的力量就在我身体里流转。
“嗷呜——”狼嚎在我心中响起,我自己的身体也酿成了狼头怪物的模样。
“吧嗒。”装着符咒的皮夹掉在了地上。
我直接对着鱼头怪物轰出一拳,他用掌来接,但力量上似乎有些不支,于是他顺势打出另一掌,想要拍在我胸口上。
预计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得给我来个暴击。
于是我坚决迎出另一拳,稳稳接住这一掌。
于是现在我俩的状态就酿成了像是角力的样子,四手相互抵着,两人的腿也呈弓步状。
这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外我这边好歹另有个战斗力。
“狐狸!去我皮夹里拿一张符咒,要能隐约看到土字的那种!”
“可······”她似乎有些畏惧。
“你不是想吃掉这条鱼吗?这是你唯一的时机!”
“你他妈的······”我面前的鱼头人刘龙辉急了,但他现在被我牵制住,一时半会儿也欠好脱身。
我爽性一个后撤,把他引过来,再用擒抱姿势将其锁住。
赤狐犹豫了很久,最后照旧用那长着长长红色指甲的双手,从我的皮夹里拿出了一张符咒。
我能看出她的痛苦,她的手一接触到这张符纸,就开始龟裂脱皮,就像是干枯开裂的土地。
“贴他身上!”我喊得撕心裂肺。
鱼头人往我身上一顶,那股攻击力让我直接撞塌了身后的墙,整个居民楼都晃动了一下。
但这个时候,赤狐强忍痛苦,把那张符咒贴在了鱼头怪物的身上。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看上去预计离报废不远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解除狼人形态,喊道:“青山厚土埋忠骨,幽魂随着沙尘去。奈何桥前空嗟叹,希望来生享荣华。”
鱼头人知道这玩意欠好惹,连忙伸手去撕,但他刚撕下这玩意的时候,我就念完了这段口诀。
符咒乐成发动。
五行中有这样一条:土克水。
这个理论在这里也获得了应证:鱼头人拿着符纸的左手直接化作一堆灰尘,掉在了地上,他身上的那些骨刺也开始变形脱落。
他倒在地上,满身哆嗦:“不······不······”
他现在就像是被捞出水面,扔在干岸上弥留挣扎的鱼。
他身上的鳞片也开始萎缩,露出了里面的粉红色血肉。
“你不是要吃鱼吗?”我感受我的语气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赤狐直接拖着受伤的身躯,一口咬在了那鱼头人的身上。
吞咽咀嚼声和惨叫声不停于耳。
我抽出了一张新的符咒,冷静地视察着这一切。
赤狐越吃越上头,现在她衣服上,嘴唇边已经全是鲜血了。
她的那条受伤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回复。
终于,这条“鱼”被啃得只剩骨架,但还能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赤狐满嘴滴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没有资格贬低我们的存在意义。”
好家伙,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听哲学课。
“空话就少说,这家伙的最后一击交给你吧。”我预计是用不到那张符咒了。
“那么,”她抬起了脚,高跟鞋的鞋跟瞄准了对方的一只“死鱼眼”,“永别了,顺带一提,鱼肉很不错。”
“我不——”
“噗呲。”鞋跟扎了进去。
鱼头怪物瞬间化作一片血雾消散,地上只剩下了一个面色煞白的青年男子。
我抓了几张符咒,烧掉了地上的一些血污。
只可惜没能接纳这家伙体内的病毒。
赤狐照旧保持着那个半人半狐的样子。
她血红色的指甲抵在了男人的喉结上:“这家伙怎么处置惩罚。”
我走已往捡起自己的手枪,收好:“你问问他还知道些什么。”
“我······”他穿着粗气,面色痛苦,“我什么都说,我只求你们给我一个······呼······痛快的······”
看样子是因为他体内病毒失活之后,他被病毒发生的毒素反噬了。
“现在另有几多毒株留存着?它们在哪里?”我问道。
赤狐配合着我龇牙,真像是驴蒙虎皮的狗。
我不知道我咋想的,我还顺手撸了一下她的头,揪了揪她的单马尾。
真像是撸狗啊······
结果她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尴尬一笑。
刘龙辉咳出了几口血,含糊不清地吐了几个字:“市······市中医医院······”
随后,他两眼上翻,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