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件事。
离我最近的这件事，是公司给我发了一套新的西服，他们说这玩意用了新式的影象纤维技术，可以让我穿着它变身，变身后衣服会自动回复。
另外一件事，是那小子跟我交接了一个买家，那家伙是个饭馆的女服务员，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获得病毒主要是为了用这种力量抨击怙恃。
据说她做到了，甚至还杀掉了一些无辜的目击者。
但是她跟之前那刺猬一样，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毒，但她似乎对这力量越发依赖，因此她暴走也是早晚的事儿了。
蒋丽······嗯，我记着了那女人的名字。
······
我照旧那身妆扮，正往一家餐厅走去。
我手腕上的手表指向了六点三十分，这正是吃晚饭的好时候。
只不外这次还随着一个舒泬，她帮我提手提箱。
我俩都带了蓝牙耳机，随时保持联系。
既然要潜伏，那么前几单照旧得做点业绩出来，否则也太可疑了。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体现出一点争取晋升的势头，这样说不定能接触到焦点情报。
今天九月十七号，离上次正好一周。
我利用这一周时间，早就搜集到了蒋丽的详细资料，就是为了这次乐成的接触。
“你们好，两位吗？”迎宾小姐满脸堆笑。
我点颔首：“两位，麻烦部署靠窗的位置。”
“好的，两位请进。”这迎宾小姐的一举一动堪称专业。
我们很快就被带到了座位上，从我左边看去，正好可以饱览这条门路的门庭若市和劈面的高楼大厦。
舒泬坐在我劈面，一言不发。
来了个男服务员，他一手斜插着搭在腹部，另一手很有力地指出，指着桌上的二维码：“请两位扫码点餐，如果有什么问题，接待随时问我。”
说完后，他坚决转身走向茶水台，给我们一人倒上了一杯柠檬水：“请慢用，有问题请按桌边的电铃。”
“等等，”我轻轻打了个响指，“我向你探询个事儿。”
“您请问。”男服务员走了过来。
“你们这边是不是有一个叫蒋丽的服务员啊，你能把她叫过来一下吗，就说高中老同学来看看她，顺便请她吃个饭谢谢一下。”
“额······”男服务员尴尬一笑，“我们这确实有这么一号人，但是吧，您可以给我一个称谓吗？究竟通常来说高中同学那么多，不明确指出一下的话······没人知道您是哪一位吧？”
“你就这么说······”我做出了招手的姿势，示意他凑过来，等他耳朵凑过来后，我才轻声说道，“之前在网上找她借了一笔钱的黄世涛还钱来了。”
“行行行，这就去给您传话。”男服务员点颔首，飞速离开了。
不愧是人均消费500+的小资餐馆，这里服务员的素质照旧很高的。
须臾，那位男服务员就过来了，他身边随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女人穿着服务员的制服，下身是廉价的渔网袜和玄色高跟鞋。
“您好，”男服务员笑了笑，“那个······”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红色的，直接拍到了他手上：“谢谢你啊。”
倒是蒋丽不太客气地看了我几眼，犹犹豫豫地坐在舒泬边上了。
“谢谢你啊，”我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虽然面前这塑料花一样的女人基础激不起我的一丝好感，“上次多亏你借给我的六千元，让我渡过了资金周转的难关。”
“哪有哪有，”她摆摆手，画着眼影的双眼来回审察我，“你是黄世涛？咱应该有近十年没晤面了吧，你这大变样了啊？！现在发达了？做什么生路呢？”
我在心里把这个杀人犯贬到了地底，但照旧不能在脸上体现出来：“也没什么······弄点小生意，倒腾倒腾日用品什么的，勉强混口饭吃。”
“现在谁在世都不容易啊······”她没来由地感伤一句，“对了，这位妹子怎么称谓。”
舒泬稍微收了收自己的僵尸脸，露出一点点微笑：“你就是丽姐吧，我是黄哥的女友，我叫舒泬。”
“舒泬妹子啊······”她笑着跟舒泬握手，虽然眼神里没有一丝真情。
“对了，”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这样吧，听说你这服务员人为也一般般吧？我那边有个事情正好缺人手，也不延长你上班，就当是兼职，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哦？是什么事情啊？”她听到有赚钱的要领，眼睛都亮了。
“这里不方便说，饭后我带你去我做生意的地方聊怎么样？”
“可以啊。”
我们就稍微点了几个菜，这边的菜色其实挺精致的，号称是国宴水准，虽然我不知道国宴是啥样的，但这些菜也算是色香味俱全，对得起动不动就三位数四位数的价钱。
于是这一顿饭就花了我小三千，真是划不来。
不外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我忍了。
饭后，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事先开好的支票——其实是空头支票——我可不信这家伙能在世领到这笔钱。
我把那填着六千元金额的支票递给她：“诺，这是那笔钱，现在咱两结清了啊，我寄给你的那个借条你抽闲记得还给我，或者撕了也行。”
“放心放心，”她看了一眼支票，确认无误后，就把它收进了自己的钱包，“不知道黄哥有什么来钱的路子啊？”
我刚想开口请她出去聊聊，就发现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瞳孔也在黄色和玄色之间来回变换。
“你没事吧？”舒泬照旧在尽力演好人设。
我给舒泬打了个手势，然后按着耳朵上的耳机，悄悄给公司打电话。
舒泬则把蒋丽扶了已往，搬到座位上躺好。
蒋丽的脸色越发差了，瞳孔都没有神采了，而且还添上了大幅度抽搐的症状，看起来就像是躺在座位上打拳击，或者是癫痫发作。
那边也倒是爽快，很快就预约了这边的包场，还打了一笔包场费过来。
于是服务员开始清人了。
幸好这个点儿大堂的食客已经不多了，这边楼上的包厢又只接受预定，因此越发不行能有太多人。
很快，这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她怎么了？”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需要叫救护车吗？”
我摇摇头：“我学过医，我这同学有点儿癫痫的毛病，我们待会把她带到包厢里救一下就好了，现在发作最猛烈的时候贸然动她容易造成二次损害。”
舒泬正好遮住了对方颜色异常的瞳孔。
那服务员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太好掺和了，究竟掺和到人命事件里一不小心就得负点责任，这家伙预计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但这哥们看起来像是个领班，因此他叫来了两个男服务员：“等我等病人好了一点后，你俩配合医生把她抬到包厢里吧。”
说完后，这年老又对着对讲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大意是让那边收拾出一间包厢给我进行治疗。
幸好，在我正因为编不出理由而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蒋丽的大幅度抽搐转变为了小幅度的哆嗦，但眼睛照旧无神，说话也没有反映。
我趁几人不注意，合上了蒋丽的眼睛。
“快把她抬到包厢里，找个柔软的地方放好，注意不要磕着碰着！”我见缝插针，赶忙下令。
那两男服务员一个拖着肩膀，另一个抓着脚踝，算是抬起了蒋丽。
很快，她就被转移到了包厢里。
这间包厢的地上已经铺上了褥子，桌椅什么的也都被移到了房间的一角。
两人把蒋丽放在褥子上，我稍微用“非专业人士不要加入的理由，把他俩支开了。”
为了体现一个多劳多得，我给那俩人都开了一支烟。
说实话，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如那边置惩罚，耳机那边的回应也只是让我自行处置惩罚。
我倒是懂一些通例的医学知识，但预计这些知识对目前这个未知的病毒派不上什么用场。
我也只好解开她胸口的衣服，做一些防窒息的处置惩罚，又设法张开她的嘴，用手垫住她的头，让口里的排泄物，呕吐物一类的工具侧着流出来，不至于掉进气管里。
这家伙照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我也不敢用力，生怕一下给她弄死了，导致收集不了病毒。
对了！收集病毒！
我让舒泬拿出那套家伙，我则尽量控制住蒋丽的一条手臂，让舒泬一针扎了进去，抽了一管血。
我指导舒泬用箱子里的浅易检测工具测了一下，发现那工具确实有效！
那就完事了！这女人爱咋咋地，死了也行。
结果舒泬刚收好工具的时候，我发现那女人的抽搐停止了。
我一低头，与她那双完全酿成金色的眼睛对视。
女人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脸上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闻到了······许多几何吃的。”
随后她的身体开始飞速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