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里后右拐，保持直行，当前门路限速八十。您已超速，当前车速八十五。”手机支架上的手机正老老实实地充当导航的职责。
我双手扶着偏向盘，微微松了一点油门，把车速控制在八十左右。
舒泬瘫坐在副驾驶，墨镜下露出苍白的皮肤。车窗外隐约透进来的阳光让我看清了她今天穿着的JK的细节。
只可惜，我甚至都感受不到她的呼吸，若是换成普通人或许会觉得有些瘆人吧。
主要是听说我们L市四周新开了一个生态湿地公园，闲来无事的我俩就想开车去看看，正好也算是给这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视察放松放松。
“唔······”她一边呻吟一边伸了个懒腰，满身僵硬的骨节劈啪作响。
“醒了？”我打灯变道。
“嗯，”她坐起来了，“这阳光好耀眼啊。”
“诶呀，能看到阳光就不错了，”我把车速降下来，单手搓盘，让汽车来了个华美的拐弯，“你地球online的账号都被永久封禁了，还不是我用外挂给你临时激活了一下账号权限？”
“滚！”她笑骂道，“是我让你给我激活的啊？！”
我嘿嘿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这湿地公园说实话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有趣，湿地确实是真的，公园也没有弄虚作假。
就是人太他妈多了，真是令人头昏脑涨。
这种密集的人流只能把我弄得满身不自在，感受自己似乎一举一动都市被人看到一样。
但没措施，来都来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买了两张三百多元的高价门票，挤到了里面去。
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是自然景观，为什么开放商要把这里原有的自然景物全部推平，建上一些修建物后，再从远处弄来一些动植物放到这里，伪装出自然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我和舒泬边走边看，我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她对我这种傻逼言论自然是不屑一顾：“哎呀，你动动脑子啊，这不就是为了钱么？”
我名顿开。
前面有个游客餐厅，正好我们也走累了，进去歇歇脚吧。
“有同类的气味······”平静了好一段时间的病毒又在我脑子里作妖了。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这种痛苦的耳鸣感竟能引发一阵阵的头痛。
我按着脑门，脸色很是难看。
“怎么了？”舒泬扶住了我，“那玩意又发作了？”、
我点颔首，脸上的心情就像是要呕吐了一样难看：“应该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感受来的快去的也快，几秒后，这种剧烈的恶心感就飞速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这里有其他的熏染者，”我回忆起了那种感受指向的偏向，“应该就在游客餐厅里。”
舒泬点颔首，默不作声跟在我身后。
我领着她走进游客餐厅。
大厅里人头攒动，但许多人看到了那离谱的价目表之后都选择了离开，因此这里虽然人多，但真正坐下来的并没有几个。
我看了一圈，发现一个靠窗的二人圆桌旁边坐着一男一女俩人。
男的身材匀称，五官长得还颇有流量明星的气质。他上身是打着领带的西服衬衣，下身是西裤和皮鞋，一股上班族的气场。
他衬衣的口袋上别着个事情牌，他似乎是瑞敏制药的员工。
那女的留着一头齐耳短发，也算得上是面容姣好，不外跟边上那男生一比照旧有些逊色。
不外值得一说的是，这短发妹子胸前的两个物体堪称是庞然大物。
我体内发生了一种共识感，看来这俩人就是我要找的熏染者了。
很显然，他们也能感知到我的身份。
舒泬在我身边，脸上是形式主义的微笑。
“你们好啊，”我率先出击，脸上是友好的笑容，“你俩是来玩的？”
那个长得像是流量明星一样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咧，算是笑了笑：“啊，陪她来临时采采风，她写不出文案了。”
“兄弟怎么称谓？”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事情牌：“徐杰。”
“哦哦哦，”我满脸堆笑，“你俩是瑞敏的员工？”
“算是吧，”边上那个大胸妹子似乎显得比男人热情一些，“他是地域总经理，我是宣传部的部长。”
“忘了说，我叫鹿小淳。”她也笑着跟我握了握手。
舒泬也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就不怎么说话了。
最后照旧那鹿小淳提议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于是我们这四人就直接出了这片地方，找了间门可罗雀的冷门餐厅，开了个包厢。
坐下后，徐杰倒是直说了：“你也是熏染者吧？还随身带着培养皿呢？”
我悄悄给舒泬递了个眼色，然后颔首道：“是。”
也许这是一个打入他们内部的时机。
“你是怎么被熏染的？”徐杰眉头一皱。
“我？我是被接种的啊，”我笑道，“我之前在群里跟那家伙混的。”
“跟谁？”
“章雅君。”我报出了狐君的名字。
“嗯？”徐杰缄默沉静了一下，转头去问鹿小淳，“你知道有这一号人吗？”
鹿小淳翻了个白眼：“徐老板，那边网络部的完全就是游击队好欠好？他们完全是个搞个的啊，跟咱们都没啥信息互通可言。”
“我问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叫章雅君的人。”徐杰脸色很阴沉了。
“有这么一小我私家啊，她身上是跟白化赤狐基因结合的病毒吧。”
“嗯，”徐杰点颔首，“你现在有事情吗？有没有兴趣直接到我们瑞敏这边来？我们这边勉强算是正规军，待遇也不是你在那网络群里混着可以比的，正好我们这边缺了一个位置。”
鹿小淳接上了他的话：“我们宣传部缺一个副部长，你过来的话我们就把这个位置给你，其实你也不要上班什么的，就是资助出一下任务就好，虽然，到时候照旧得走一下面试的流程什么的，你考虑一下吗？”
我眉头紧锁，飞速思考着。
决定了，富贵险中求嘛！我之前也不是没有钓过鱼，那这次就来钓一回大的！
“你们这有五险一金吗？待遇怎么样？”
鹿小淳脱口而出：“实习期保底八千元，绩效奖金——咳咳，你如果来当副部长的话，每个月或许给你五万左右，然后该有的福利不会少你的。”
“可以，我允许你们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
我嘴一咧：“张蓂荚。”
“嘶······”徐杰倒吸一口凉气，“这名字好耳熟啊。”
“你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