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化验结果

　　我双手靠在阳台上，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嘴里叼着烟，默默期待对方接听电话。

　　舒泬拿着晒衣杆，正把一些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衣物挂到阳台的晒衣架子上。

　　“喂，”电话接通了，“是军哥吧？我是之前跟你联系过的那位，曹川的朋友啊。”

　　“嗯，你是想问周一的时候给我送去的那管液体的化验情况吧？”照旧那个经过变声器处置惩罚的声音，“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剩余的液体我也跟那份陈诉放在一起了，鉴于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易，我会给你一个优惠价，况且我也给你找了道上最好的专家。”

　　“多谢军哥了，还请军哥把价码明说一下，再告诉我如何交易吧。”

　　“你准备四万元现金，用一个不透光的袋子装好，送到潮信超市的储物柜里，这些弄完后你再打我这个号码。”

　　这价钱虽然有些贵，但我照旧忍了：“好，我这就去准备。”

　　不外我倒是对他说出这个超市名称不惊讶，因为他之前肯定知道曹川的住址，这个超市是离我们小区最近的一个小超市，而且也是为数不多的，配备了储物柜的小超市。

　　我推测他用了什么渠道，了解到了我和曹川住在同一个小区；或者没那么庞大，他只不外是依旧凭据曹川的交易模式来给我部署交易。

　　但不管怎么说，那份资料我是得拿到的。

　　“限你一个半小时内完成，否则这次交易就得拖到明天了，”电话劈面多说了几句，“有些时候我们得谨慎一些，希望你能理解。”

　　我跟舒泬说了一下情况，就找出了之前获得的那十万元现金，从里面点出了四万元，用一张废报纸包成了团，又把纸团塞进一个黑塑料袋里。

　　我提着袋子一路飞驰，跑得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但我却在四分钟内到达了这个超市，而且把袋子放进了储物柜，还领了一张凭条。

　　我溜进了超市卫生间，钻进一个隔间，把门一锁，又给那位打了个电话：“钱已经到位了，放在了C储物柜的十九号格子，密码是047034。”

　　“好，你稍等一下，我部署人去查收。”

　　电话没有挂断，但劈面也不说话了。

　　过了约莫三分钟，他又开口了：“嗯，我派去查收的人已经收到钱了，那么我告诉你陈诉在哪里吧，你听好了。”

　　我连忙集中起注意力，生怕错过半个字。

　　“你放钱的那超市四周有个快递站，你去找里面的事情人员取一个快递，那个快递就是化验陈诉，快递的取件码是3-4-1235，收件人是刘敏韩，手机尾号0099，记着了吗？”

　　“我记着了。”我挂断了电话。

　　结果我一推开门，就看到门外有个哥们一脸惊愕地看着我，让我心里一紧——他听到了？！

　　于是我盯着他看了半天，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点儿蛛丝马迹。

　　结果那哥们撑不住了，率先开了口：“年老，我什么都没听到。你能让我进去了吗？我憋不住了。”

　　这句话颇有“欲盖弥彰”的韵味，我实在没措施了，就对着他微微笑了笑，往外走。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低声说道：“你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也不介意让你断手断脚的，我正好刚出来也找不到事情，进去混口饭吃也不是不行以。另外各人都是成年人了吧？不得为家人孩子多想一想么？”

　　说完后，我从影象库里翻出见过的一些监犯的心情，对他露出了一个那样的狞笑，还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

　　那年老被吓了个哆嗦：“原······原来您是道上的年老啊······对，对不起。”

　　我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票子，拍到他肩膀上：“封口费。”

　　他捣蒜一样所在头，把钱收好，上茅厕去了。

　　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快递站，按李军说的信息取到了那个包裹。

　　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拆开了那包裹，那注射液果真还在，只不外换了个玻璃管装着，那管子还被装进了一个小密封袋里。

　　我把密封袋揣进兜里，打开了那份陈诉。

　　结果令我大跌眼镜。

　　陈诉上说那管工具的主要身分是红色食用色素和蔗糖，辅以少量氯化钠——简朴来说，就是一管儿染了色的糖水，下面是检测机构的盖章和检测人员的签名。

　　我心里有一种被耍了的恼怒感，但很快用这事没那么简朴的理由慰藉了自己。

　　不外我照旧不太宁愿宁可，究竟那可是四万块钱，究竟我曾以为那是一管危险液体。

　　于是我又把它拿了出来，仔细端详，甚至还咬开了封口的盖子，闻了闻。

　　没有异味。

　　我抿了一口，甜中带着点微微的咸味。

　　我吐掉了那玩意，就像是吐了一口血一样。

　　“操！”我把那工具往地上一扔，顺带着撕碎了检测陈诉。

　　于是这条街上的人能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年轻人闷着头往一个偏向走去。

　　“工具拿到了是吗？”有小我私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扭头一看，那人戴着鸭舌帽，脸上是墨镜和口罩，完全看不清面部，但那个声音我照旧很有印象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见街上人比力多，也欠好直接跟他生机，只好装作亲密的样子，与他勾肩搭背。

　　他轻笑一声，把我的手轻轻拂开：“你拿到的那工具只是个展品，不外量产的型号很快就能出来了，你就拭目以待吧。”

　　我拽住他的肩膀：“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别想走了，你是联合中学的校工吧？我或许知道去什么地方找你。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

　　“呵呵呵，”他意义不明地笑了几声，“小伙子，你今天去了一趟那边就得出这个结论吗？看来我之前是小看你了。”

　　我快步走上去，试图与他并排。

　　我看不出他墨镜后面的眼神，但我从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能猜出那一定是个挖苦的眼神。

　　“既然这样的话，下一场游戏，我就部署在那其中学吧。”

　　“今晚九点，照旧你一人，B楼天台，”他突然一个发力，让我退却好几步，“我在那里等你。”

　　我拔腿去追他，但他竟是迅速拦了一台出租车，上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