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了半天,对方也算是理解了现在的现状。
我也不知道我这次施展“赶尸术”是否乐成了,我看的苗家古籍里,也没有提到过什么“有灵智,宛如活人的僵尸”。
不外看她似乎有理智,还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虽然没了敕令,我命令不了她,但……应该是乐成了吧?
“对了,不知道你怎么称谓?”我问道。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上:“我叫舒jué”
“哪个字啊?”
“三点水加上一个穴位的穴,泬,河流的意思。”她倒是解释得很清楚。
“你也是舒氏团体的人吧?”
“……”她缄默沉静了,随后用手指抠出了鼻孔耳道里的朱砂,把它们弹到地上。
为什么她不怕这些阳气很足的物件?
我仔细一看,原来那些朱砂都黑了,跟焦炭似的。
“我觉得这个火灾不简朴啊,包罗整个团体莫名其妙的垮台……”我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却发现找不到烟盒,“我想把整个事情的脉络搞清楚,为此需要当事人的协助。”
“所以你就选择了我?!”她站起身,双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为什么连我死去的权利都要剥夺?!我本以为死在那场大火中就结束了……你为什么要——”
“冷静冷静冷静……”我抬起手,她把我肩膀掐得生疼,那股闷热的气场也发作出来了,让我大汗淋漓,“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让你安息好嘛?事实上这件事情里……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收到了你们旗下某公司的威胁信。”
“……”她缄默沉静着徐徐松开了手,“……容我……想想。”
也不知道她是一直都有这种双面性格,照旧死于火灾让她性格扭曲了。
我轻轻关上了房门,留她自己慢慢冷静。
虽然,趁着这个时机,我也拿出了我的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舒泬”这个名字。
然而并没有什么结果,她就像是个普通人。
我找到了舒氏团体的官网,也没在里面发现半点儿“舒泬”的痕迹。
她在诓我?
我刚想着,门就被推开了,舒泬一脸阴沉,配上那苍白中带点儿死灰色的肌肤更是显得恐怖。
她低着头,朝我走来。
我本能地退却了一步。
“我……”她声音低得像是蚊子,“我跟你相助吧,我也想弄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死的。”
虽然这句话由她说出来有些诡异了。
我听到这话,卑微地伸脱手,脸上堆砌出一些笑容:“我叫张蓂荚,那个……希望我们以后能相助愉快。”
“嘁……”她扭过了头,甚至都没有伸脱手来,“我这段时间住在你这里的话,你总得给我部署一些日用品吧?”
“我这就去采购……”我拍了拍裤兜里的车钥匙,“不外你最好别长时间在阳光下袒露,我怕出什么问题,你懂吧?”
“好吧好吧……”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对了,”我正好要问之前看到的那个疑点,“我似乎查不到你的有关资料诶,看样子你应该不是民众人物吧?”
她直接把我往门外推:“这个工具很庞大,总之等你买完工具回来我会跟你说的。”
没想到这死人的力气这么大,我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在她的巨力下都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就这样被她直直地推了出去。
我迷迷糊糊地坐电梯进了停车场,脑子里还在转着些有的没的。
等车子驶离小区好一段距离了,我才意识到我压根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母胎只身二十余年的我并不知道当今世界的女性人类需要哪些衣着(知识性的那些不算)。
而且我现在手机里连张电话卡都没有。
于是乎,我只好调转车头,先把车开到最近的电话公司营业厅开了张手机卡。
随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用新的手机卡给我公寓房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喂?”她接电话了。
“是我,张蓂荚。”我说道,“你需要我买些什么工具?我现在正在往商场去。”
“唔……内衣裤,bra什么的得买点吧?然后卫生用品……这个似乎不用了,其他的牙膏牙刷沐浴露之类你看着办吧!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工具比力适合我,你应该比我专业一些,看你的了。”
我一脸黑线地挂了电话。
不外好歹有些偏向了。
我在商场里挑选物资呢,她又用座机给我回了个电话:“你再顺便买个床单吧,你现在那个床单上全是黑灰,预计是洗不洁净了。”
我脸上的愁容又加重几分。
我推着装了不少女士内衣裤和bra的购物车,尽力忽略围观群众的怪异眼神。
从服装区到日用品区的这段路似乎格外漫长,那些人的眼神看得我险些走不动道。
“先生,需要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工具吗?”一个销售员拦住了我。
她脸上程式化的笑容像是塑料花一样绽开着,让我丝毫没有购置欲望。
但没措施,感性和理性不能混为一谈,我也只能回复道:“啊,我要买点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之类的工具。”
“啊,您需要什么类型的呢?是去油的?照旧保湿补水的?照旧护肤的?”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搞得我有些头晕。
“这些我都不要,你告诉我哪种刺激性最小就行了!我是帮我朋友买的,她是严重过敏性皮肤,许多化学品压根都不能沾。”
“那您可以试试这套进口的女士洗浴产物,这是三合一的套装,纯天然,刺激性极弱……”
“几多钱?”
“这一套原价1899元,您如果要的话,我们这边有个应季优惠,可以给到您1499元的优惠价。”
她刚说完,还没给我反映的时间,就把那个“三合一”放进了我的购物车:“我相信您女友一定会喜欢的。”
我XX你个X X!QNMD!
我内心的情绪化作了中华语言的精华词汇,只可惜没能说出口。
算了……
我随后迅速购置了其余生活用品,外加一条床单。
结账时,我看着那个接近四千的数字无语凝噎。
回抵家中,我看见那家伙已经把那满是灰尘的衣服和我的老床单团成了一团。
她披着我的衬衣,拖着我的备用拖鞋,正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
“我不是让你不要接触阳光吗?”窗外明媚的阳光甚至有些耀眼。
她满不在乎地伸手,正好迎着阳光射来的偏向:“没事啊,你看。”
“你脖子上那个香囊呢?”
“就扔在茶几上呢。”她指了指那个偏向。
“快把它挂上,那是防腐的!你已经挂了自加帕鱼数么?”
“诶?!”
……
晚上很快就到了。
她在我吃工具的时候也试着尝了尝。
按她的原话,似乎是只尝到了一点儿味道,然后那些工具就原样出来了,没有一点儿被消化过的迹象。
“你接受的挺快啊……”我看着这个一天之内就熟悉了现状的室友,面露微笑。
她翻了个白眼。
洗漱完毕,我上了床,她倒是不急。
不知过了几分钟,我耳边响起一阵很极重的脚步声。
“我出去一下。”
我放在床头柜的车钥匙似乎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