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看了看有关“舒氏团体”的一些报道,但发现并没有什么新玩意儿,都是那几条老新闻了。
“叮咚!”是门铃声。
我咬着牙刷,趿拉着拖鞋,走到猫眼边上。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邮递员。
于是我开了门,含糊不清地问道:“有事吗?”
邮递员也很客气:“啊,请问你是张先生吗?”
“哪个张先生?这边姓张的人许多。”
“额……张……这俩字我不会念。”
“我看看,”我把脸凑到他手上的包裹上,发现那正是我的名字,“啊,这个名字念张蓂荚,就是我了。”
“您可以把身份证给我看看吗?这个包裹很重要。”
我感受有些差池劲,我最近似乎没有网购,但……
我想了想,照旧拿了身份证给他,因为他看上去像是个正规的邮递员嘛。
他也只是瞥了一眼我的身份证,确认姓名无误,就让我签了字,把包裹给我,就离开了。
我先是把包裹扔在一边,洗漱完毕后,才打开它。
包裹的收件人自然是我,不外寄件人是“瑞敏制药公司”,是“舒氏团体”旗下的工业,不外在团体破产后,这个公司似乎独立出来了。
我记得我没买过这家公司的药物啊?
但我摇了摇包裹,发现里面险些都是纸,我也就放下了警惕,心想也许是宣传资料什么的。
于是我拆开了它。
这个鞋盒巨细的包裹里有一张纸,纸下面压着一堆红彤彤的工具。
这张纸是半张A3纸,另有折叠和揉皱的痕迹,字也是打印的,不太好追踪线索。
纸上的内容是:“张蓂荚法医,您好,本公司方面有一事相求,故以这种形式向您联系。”
“需要您资助的内容很简朴,就是在涉及到舒氏团体的死者需要您来进行尸检时,您只需要写成意外就行了。”
“另有十万元薄礼相送,不成敬意。”
我愣了,这公司是要搞大事啊?!还行贿法医?!
结果纸反面的一些工具差点没把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吓死。
纸反面写的是:“您若愿意资助,之后另有好礼相送。若不帮……”
下面是几张监控照片,照片里的人全是我,有走在街上的我,开车的我,在超市买工具的我。
另有我在阳台上晒衣服的照片。
我心跳加速,冷汗直流,在脑子里飞速盘算对方是如何获得这些照片的。
结果想来想去,得出一个很恐怖的结论……也许我们这边,有对方的内鬼。
我压根吃不下早饭了,开始坐在餐桌前抽闷烟。
我感受四处都是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人察觉。
“啪!”我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得眼镜都飞到了桌上,随后大叫道:“张蓂荚,你他娘的就这点本事吗?!别人几张照片就把你吓怂了?!”
“咚!”我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很是纠结。
经过几十分钟的思考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冒出了我的脑海:“既然对方要我资助,那我何不将计就计?假设队伍中有内鬼,那我何不脱离队伍?用自己的方式还原真相?”
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要领可行,实在不行,我另有压箱底的绝活。
那就是苗族的赶尸术——我从我养怙恃那学来的一些小技巧,也许有用,尽管我从未真正实践过。
而且我养父为了躲避对头,还把自己的道行全都分给了我,让我到多数会来平安生活。
我很谢谢他,这也是时候拿出他们教我的工具了。
我怀着这些庞大的想法,写好了一份辞呈,签了字,扔在书桌上。
……
“张哥,你走什么神啊。”时鑫问道。
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昨晚熬夜打游戏了,欠美意思。”
我看了看面前的电脑,它正运行着一款网络电视的软件,也不知道在播放哪个台的节目。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节目画面突然一闪,“位于滨湖新区的欧罗巴别墅群突然发生大规模火灾,火灾原因暂时不明,具体情况我们将由现场记者为我们进行介绍。”
画面一切,就有一个梳着中分的男记者拿着话筒,背后是浓烟滔滔,火光四射的别墅。
他脸上大汗淋漓,显然是被火灾现场的热浪影响的。
我人都懵了,这个地方不是舒氏团体的老总居住的地方吗?!
我又想起了早上的那个包裹,脸色越发差了。
那些红色的百元大钞也似乎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着我的心,把我的目光刺痛。
“……啊,这边火灾情况很不容乐观,在场的消防队员可以说是把压箱底的武器都搬出来了,但也只是勉强压制住火灾啊,预计完全灭火得等到中午左右了。”
“现在我找一位消防战士询问一下伤亡情况啊。”记者走到了一位脱下防护服,大汗淋漓的消防员身边。
“您好,辛苦了,请问您可以介绍一下火灾现场的伤亡情况吗?”
“呼……呼……”年轻的消防战士穿了几口气,拿出一瓶水喝着,“欠美意思啊,这位记者小哥,凭据划定,我这边也不能多说什么。”
“好的,谢谢你。”记者法式化地笑了笑,抽回了话筒,“那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啊……”
也不知是不是本能驱使了我,我对着时鑫喊了声去上茅厕,就径直跑进了电梯,按下了负三楼。
负三楼是停尸间息争剖室的所在。
电梯徐徐下降。
我快步走到了停尸间,就看见几位穿着法医白大褂的同僚正把一个个裹尸袋放在铁床上。
“咦,”有位同事看到了我,“是小张哥来验尸吗?”
我将计就计:“诶对对对,是我。这些就是火灾案的死者吧?似乎上面付托我们要好好检验啊。”
我把最后那半句话说得很用力,转达着体现的意思。
他们也很快反映过来:“是啊是啊,这件事情社会影响那么严重,肯定得好利益置惩罚,你说是吧?”
我们“真诚”地应和了一下,他们就默默离开了。
我见他们离开了,坚决反锁停尸间的门。
随后我打了一个电话:“老舅,帮我个忙,我觉得这火灾没那么简朴,想用自己的要领视察。”
“你这简直是厮闹!”电话劈面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坚决驳倒了我的想法。
“老舅,我是有依据的。”说着,我就有条有理地说出了我早上的那些事情。
为了增强说服力,我还带了那张纸和我的辞呈。
“你要用那个工具?你爸妈不是嘱咐我不让你用那种杀千刀的工具了吗?!你这样怎么让我跟他们交接!”
“您就让我试试吧,出了问题一切由我来肩负,就算是要命照旧蹲大牢,群众有权知道案情的真相!”
“哎……好吧好吧……你也长大了,老舅啊,也管不了你了,就给你帮一个忙吧。”
“整栋楼的监控,我会让它停止一个小时,你就用这点时间,把你所谓的证据和辞呈交到我手上吧,我去跟你们领导交接。”
“好,我这个电话号码到时候也不用了吧,这样宁静一些。”
“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