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舟拖着牛果的腰让她往上躺点，一只手绕过她后颈慢条斯理倒腾手里的塑料管：“你喜欢让人围观跟男朋友亲密？说不定他们私底下比我我们还多，就这样说吧，如果情侣之间亲密次数看成水，像我们这样躲房间里别人看不到的就是装瓶子里的水，被人看到的是从瓶口溢出去的水。”江禹舟只拿他们自己当例子：“如果那天我们被人看见了，那一定是忍不住，瓶子装不下了，明白了吗？”
牛果点颔首，心情严肃提醒他：“那你忍忍，我不想被人看。”
江禹舟：“你确定是我？嗯？牛果，亲完就忘了是吧，耍完流氓不认账了是吧。”
“你有种，那你别***啊，我看你挺享受的。”
“那种情况，我能忍住不伸，那就真没种了。”也就他恬不知耻。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江禹舟星星没折完，吹了口下巴处毛茸茸的脑袋：“我点的外卖，去拿。”
跑腿这种活牛果向来是让小六干的。
“我不要，你去拿。”
她从江禹舟身上起来，夺过他手里快收尾的星星，没想到小玩意一下散了，江禹舟捏她脸，皮笑肉不笑：“不给我回复禁绝用饭。”
牛果：“……”
小瞧谁？
她就着原来的印子折，七拐八扭倒是把形状折出来了，只不外有些松散，她不会收尾，但看江禹舟弄过频频，按着影象力的步骤，试了几下，可那点小尾巴恰似天生跟她不合，要么戳不进去，要么容易拉歪。
气死她了。
最生气的是江禹舟那个狗工具居然真自己开吃了！
只有他手里一碗饭。
牛果以为是他藏起来，走已往找，连江禹舟外套里面都没放过，上头的声音满是得了自制还卖乖的挖苦：“干嘛呢，耍流氓啊，让我吃完饭行不行？”
牛果气炸的把他毛衣放下来，坐他腿上：“我饿了。”
“折完了？”
“不会收尾。”
“那不行，不折完禁绝用饭。”
牛果想吃，饿了几百年了恶汉一样，直接抢走江禹舟手里的筷子低头扒饭，饭碗却被江禹舟抢走了。
“别吃，饭冷了。”
外面天冷，外卖小哥跟其他平台的骑手拿错了票据，导致迟了泰半小时，送来时饭已经冷了。
“他们少装了一盒饭，我重新下了单，你再等等。”
“那你还吃。”
“浪费了可惜。”
——
牛果他们住的这块属于老居区，一到晚上断水断电什么的是常事，牛果还好，她平时在房间里睡觉不开空调，断不停电不影响她睡觉，江禹舟不行，他怕冷，他房间里的被子是自己新换的，但耐不住这边的屋子湿气重，没有空调晚上生生被冷醒，早上牛果来敲他门的时候，人身上披着床被单，头发没有梳理，乱七八糟的。
他昨晚没怎么睡，冷醒后穿得很厚披着被子坐床上，说话恹恹的打不起精神，眼里有点红血丝，看上去挺颓丧颓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
“我伤风了。”他说。
牛果：莫名有点乖怎么回事？
房间里没有体温计，牛果手心贴上去，是比前几天烫了点。
“你在这坐着，我去买药。”外面在下冰粒子，热气出口成霜，走之前，牛果望雨兴叹，似乎是悲痛自己摊上了江禹舟这么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