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马,薛浩脸色有点阴沉。
踏入定江县地界,不到三天时间,永生道的人居然截住去路。他不禁有些骇然,这才多长时间?距离他离开定江县,也不外区区半年,可永生道的势力急剧膨胀。
居然可以监视整个定江县了!
眼前这人,也不是简朴人物,听他的话语才来定江不久?可已经做到这一步了。
薛浩不由悄悄思量,大殷真能抵得住永生道?
这永生道,已然尾大不掉了。
黄政勒马不语,审察着眼前之人,就是此人坏了鬼母的计划?
此人,也配吗?
他来定江县,左右不外三个月,接的照旧阴老人的烂摊子。可就是这么点时间,他已经完全掌控定江县。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杀掉一批,定江县的世家全都分化了。
如果不是监察司,借苟道人一事,命令各郡各县清理永生道,他早就侵蚀隔河相望的河东郡。
不外,也不必着急。
他审察了几眼,随口说道:“拿下吧,记得抓活口。”
“是!”
那一班人马齐声道。
他们将薛浩围住,一个个面无心情,只是举枪指着薛浩。看他们这副模样,确有精兵的战斗力,比之晋阳城的郡兵还要强。
薛浩冷冷一笑,道:“好,好一个永生道。”
对于永生道,他心里感应不耐。从乌山县以来,这个狗屁邪教,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险些贯串他整个河西生涯。
认真令人厌恶。
他不再说话,铿地拔出黑龙刀,重刀如纸般轻轻一挥。
哗!
刀枪不相撞,指着他的长枪,居然全都斩断了。先天武者的真气,蕴含在黑龙刀上,吞吐着横扫困绕他的人马。
这么一招,全员到底身亡。
眼前一小我私家,似乎是副将之属,在困绕圈之外,所以重伤到底而未死。薛浩徐徐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面无心情的走已往。
咔嚓数声,胸骨全碎。
这人圆睁双目而亡。
黄政一副不行置信的心情,两眼不由瞪大,但很快打个寒颤反映过来。他也算是果决,一句话不说,狠话都不放一句,调转马头就要逃命。
“是谁,谁他妈的误导老子!”
他在心里怒吼,这叫做寻常绣衣?这他妈不是江湖妙手?他是通脉妙手,却也心悸不已,莫非此人是蕴丹?是先天?
就他妈离谱!
“呃……”他的思绪永远停止了。
薛浩用脚踢起地上的长枪,左手随意抓住,咻地一声射出去。
长枪洞穿黄政,将他整小我私家带飞出去,最终钉死在官道之上。黄政率领的人马,无一活口。薛浩淡淡瞥了眼,沿着官道继续赶路,这一次反倒不避开定江县了。
定江县的永生道渠帅,也就是这个黄政,既然已经命丧于此,那他还避开定江县做甚?
他也没多做停留,进城休息一夜,隔天便继续骑马赶路。
这一夜,定江的永生道信徒寝食难安,特别是派出的人找到黄政尸体,骇得都不敢回定江县了。他们真想找个借口,直接不回定江县,又怕永生道怪罪。
等熬到天亮,他们立即向永生道汇报。
永生道格外重视,当天派遣先天妙手前来,可惜薛浩早已经溜之大吉。
“暂且饶他一命,我们现在重要的拿下河西!”前来的先天妙手很理智,并没有派人追踪薛浩。
定江县城,河西南大门。
如果永生道夺取河西,此地乃守门之处,否则永生道不会三番五次脱手。
离开定江县,薛浩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寻找诡异所在。当初,他接了好些任务离开,走马河东可还没来得及完成任务。
这次回去,便顺手解决诡异。
定江县有两处,除了城里范家,另有城外乡村,他直奔乡村解决诡异。那乡村里的诡异,不外怨级而已,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可是他一路走来,白骨露于野,随处可见诡异,真真是令人心惊不已。
“乱世之兆啊!”
他不由叹息,随手解决沿途的诡异,可发现基础处置惩罚不外来。最后,他见天色将晚,不得不拨转马头离开。
离开定江县地界,越来越接近郡城,薛浩沿途又随手完成两处任务。
接近郡城,诡异事件有所淘汰。
看来赵义明等人,也不算毫无用处的废物,不外怎么看也都能力有限。北地他不了解,没经过多,仅凭影象也欠好说。
但这河西郡,之前可没这么糜烂,如今却已经时局杂乱了。
各处妖魔诡怪,旅人商贾少了许多。
至于乡村,各处芳草萋萋,掩埋着一具具尸骸,永生道竟然如此放肆了吗?郡城之中究竟什么情况?赵义明与河西世家的争斗……
薛浩心中诸多疑惑,快马加鞭直奔郡城而去,途中找了两个县城休整。
几天后的黄昏,他纵马来到郡城东门之外,看着熟悉的城门不觉有些模糊。如果不是岳山的作为,想来他不会疲于奔命,起码能在河西郡城苟着生长。
薛家,也不会失事。
他迅速清醒过来,河西是另一处战场,可没时间给他缅怀已往。
“呵呵,另有人惦念我?”他目光幽幽。
守城士卒露出惊奇神情,慌忙偏过头离开城门,明显认出他去汇报消息,却不知这是谁家的探子?不外,他也不甚在意,此次回来本就没想隐藏身份。
——苟道人的身份,岂不是更吸引恼恨。
翻身下马之后,薛浩慢悠悠前往监察司,领取的几个任务不得交一下。
江文舟本在打瞌睡,抬头看见薛浩,不由瞪大了一双眼睛:“薛、薛浩,你怎么还在世?”
“哦?江管事很希望我死?”薛浩心情玩味。
江文舟讪讪一笑,尴尬道:“自然不是,只是薛绣衣领了任务,离开了泰半年,我还以为、还以为出了意外。”
就在这时候,于厉大步走进来。
他仔细瞧着薛浩,眼神较从前深邃,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你不应回来,河西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