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秃头老柳
阿福问她们：“你们是计划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好提前准备一下行李另有给金金老家亲人的晤面礼。”
“之前我和金金结婚的时候还很穷，都没有给他们回礼，就连酒席都是金金娘家的尊长资助部署的，实在是羞愧。”
“这些年我和金金做了点小生意还时不时的去街边卖艺，几多有点积贮，我想照旧把礼物都补上吧！”
“你们急不急着回去？要是急的话我现在就先去买着。”
阿福迫切火燎的就想往外冲。
金金再一次拉住他：“都这个时候了另有几个店是开着的啊，而且我们也不是很急。”
“对呀对呀，我们计划过了七夕再走。”荼蘼也帮着拦住，主要自己还没玩够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老家亲戚说这万平城的七夕最热闹了，想我在这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如意郎君，究竟我都满十七了还没有订婚。”
“哦，那好，那我明天再去街上看看。”
事情说定了荼蘼又和金金闲聊了一会才回客栈。
荼蘼这么喜煌ｍ受的人是不行能随着住贫民窟的。
回到客栈之后夜已经很深了。
弯月如钩，繁星点点，薄云轻纱般的盖在天幕之上。
街上稀稀拉拉的点亮着几盏灯，打更人从街头走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声渐近、渐远。
荼蘼熄灯准备睡觉。
只留下一盏蜡烛放在床头边上。
这么舒服的床不睡浪费了。
第二天午时才醒。
等荼蘼醒来时候日头正盛，床边的蜡烛已经燃尽，蝉鸣阵阵不停于耳。
正好，午时了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荼蘼要了一碗荷叶粥，两个小菜。
饭后消蚀畛道去街上走走。
盛夏午时天气炎热，如火炙烤般。
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倒是一旁的池塘边的柳树下有不少坐在岸边纳凉。
另有人拿着个竹竿，绑上细细的绳子，再取一根绣花针掰弯后插上鱼饵钓鱼。
正巧金金一家也在其中。
荼蘼走已往学着他们随意采一片荷叶垫着坐在地上。
阿福和金金中间有一个上窄下宽的竹篮，上面盖着一片荷叶。
见荼蘼在瞧篮子，金金把篮子拉过来给她看：“你看，这是我们钓到的鱼，好肥的。”
荼蘼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果真装着两条大肥鱼，虽然说肥，但个头却不是很大，只是正常的小鲫鱼巨细，只是比一般的鲫鱼看起来肥许多。
看来这是两条贪吃的小鱼。
金金的手指很灵活，折了一根柳树枝就开始编花环，编好后随意摘几朵地上的小野花插在上面。
做好后端详一番满意的点颔首转身套在荼蘼的头上。
接着又做第二个花环，做好放自己头上。
过了一会儿闲的无聊又做了一个放在啊福的头上。
阿福倒也没有恼怒，只是笑呵呵的拿脱手帕替金金擦拭手指上沾上的花卉汁液。
一边的其他人‘真是虐了狗了！’
荼蘼倒是没什么反映，如今，男人只会影响我把剑的速度。
等擦妙手指阿福继续盯着鱼鳔，金金再一次计划折柳枝。
荼蘼赶忙拉住：“姐，你别折了，再折树都秃了。”
“啊？”金金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大柳树，“这不是另有许多吗？哪里秃了？”
荼蘼：“老柳说他被你薅秃了。”
金金凑近荼蘼悄悄的问：“这柳树也成精了？”
“嗯，你不至于吧，都成精这么久了还不能感应到天地灵气的气息流动吗？”荼蘼先是对金金一顿说教，接着深沉的说到，“老柳说你再薅他，他就自杀，让所有人都被太阳晒。”
“哦，啊！啊？”金金似乎是没有听清前面的话，过了一会才知道荼蘼后半段说的真的是字面意思，“不至于吧，不就薅几根柳条吗？怎么就谈到自杀去了？”
金金惊奇的看着大柳树。
荼蘼有些惆怅：“老柳说他寿元将尽，但仍然没有突破的迹象，前段时间找一个云游羽士算了一卦，说他近期有血光之灾，若是能过未来必将是成仙成佛不在话下，若是不能，怕是会死于横死。”
纵然是妖，也会有寿元耗尽的一天，无法更近一步变转身归混沌，甚至每一百年都市有一场天雷之劫。
所以，所有的妖都想着要成仙成佛，不在为了百年天雷劫而提心吊胆，不用再为了躲避丧心病狂的羽士而四处流离，也不用再无力的看着自己的身躯一天天糜烂下去，寿元耗尽，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
突然金金问到：“他说的那个血光之灾是不是就是之前听说的那个见妖就杀的羽士？老柳年纪这么大了，还没有化形，跑也跑不掉，要是真的遇到那个臭羽士就死定了。”
“是啊，可是就算是没有那个羽士老柳的寿元也不多了。”荼蘼说到这里就感应一阵心伤。
岂论是动物照旧植物成精都要经历千辛万苦，种种磨砺，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朵花一棵树都可以成精。
能成精之物一定都是有着极大的机缘，极强的毅力。
可成精了之后呢？
不也是让自己的寿命更长一些吗？
蜉蝣朝生暮死，他们是否也会在想那些生命比自己更悠久的生物在世都是为了什么？
第一世漫长的生命，惶遽而过数万年，身边的亲友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
柏柏的寿命也不多了，柏柏消逝后老松也随着走了，可是他们的离开对于朝璇山来说不外是普通的更替。
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荼蘼成仙后第一次回来，看见的只是随处躲着自己的小精怪，和已经腐蚀成泥的柏柏和老松。
那是荼蘼第一次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
可惜的是厥后不知道为什么会执迷于情爱之事，甚至第二世也只是为了第一世的情爱而走火入魔步入歧途，与昔年挚友拔剑相向。
回到现在，荼蘼想那个羽士是发现妖了才杀，那如果没有发现呢？
想一个措施让老柳不被发现就好了。
于是荼蘼把自己的料想告诉老柳：“之前我听山上的精怪们说锹轿时间西子城有一个羽士四处抓妖，如果你的劫难是他，那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过来了。”
“哎！”老柳听了她的话长叹息，“我已经活了这么久了，也差不多了，也许是真的是我没有机缘吧！”
老柳倒是想得开，但荼蘼照旧不忍心，究竟如果可以渡过此次劫难老柳成仙成佛就再也不用受到作为“妖”的束缚。
荼蘼照旧给了他一个要领：“你过几天就休眠吧，陷入甜睡之中妖气将不再泄露，就算是神君加入也很难发现你是妖。”
“你可别忽悠我老柳啊！我要真睡着了你该不会让你身边的那个小猴子把我薅秃了吧！”老柳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柳条。
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行乱。
“你放心，我会看好她的，过几天我也会带她会山上去。”似乎是为了让老柳放心荼蘼还立下了天道誓言，说自己绝对是为了老柳好，而且会紧紧的盯着金金不让她薅老柳的头发，
老柳见她立誓放心多了：“哎呀，小丫头哟，咱就是说说，不至于立下这么重的誓言吧！好了好了，那我现在就先休眠了，你们也早点会山上去啊！”
说完老柳就休眠了。
只剩下满身柳枝随风飘荡。
夏日，落日余晖中，一男手中提着一筐鱼，肩上扛着一根鱼竿，头上带着一个花环，一女与其携手并进，同样头戴花环，紧紧靠在一起。
半落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天凉快了，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许多。
明天就是七夕了，街上的花灯早已完备。
五光十色，用细线拴住串起来，只是还没有点亮。
趁着凉快荼蘼赶忙去走走街，另有许多几何地方没有逛过。
这一次逛的街道上大多是一些衣服首饰胭脂香粉之类。
正悦目到一家首饰店，走进去看看，老板娘是一个憨态可掬的老太太。
见荼蘼进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殷勤的迎上来：“女人您今天来的可真巧，我家铸造师恰好做了一副好头面女人要不要看看？”
“不了，我自己看看就行，您去招呼别人吧！”荼靡很不喜欢一进店就遇到这样一直随着的人。
那客栈里的小二那样殷勤至少没有什么坏心思，这人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指不定就被坑了。
在看的历程中听到一边发出这样一些对话：
“女人来看首饰啊？”
“否则来用饭的？”
“我看女人不大眼熟，女人是外地来看灯会的吧？”
“否则是来看你的？”
“女人可有许了人家？”
“老板娘你是要抢我未婚夫吗？”
听到这里荼蘼兴奋多了，这精明的老板娘被人磨了吧！
虽然说这老板娘人不怎么样但是店里的首饰都不错。
正巧自己也没什么首饰看看能不能找到个顺眼的。
正悦目到一个盘子上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簪，拿起来一瞧，精致透亮，质地平滑细腻，簪头镌刻着一朵梅花。
难的看到心仪的工具荼蘼计划把它买下来：“老板，这根簪子怎么卖的？”
“哦，这根簪子啊！这个要......”老板娘看了一眼正要说价突然被人打断。
“这簪子本小姐要了。”一声娇俏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