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那我就不客气了
尝到了甜头后，司命花了快半个小时，步行走回了市区中，买到了招来敲门鬼所必须的工具后，找到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
“嗯？”司命还没走到出租车面前，就看见自己面前的这辆车似乎很奇怪。
似乎是在……上下发抖？
一阵降低的呻吟声从车身内部传了出来，整辆出租车都在追随着呻吟声的频率上下左右摇晃着。
“这……”司命汗颜，虽然是大晚上，周围没什么路人，不外好歹照旧大大咧咧地停靠在路边，不至于这种情况下就开始猛烈运动了吧？
算了，找一辆正常点的出租车吧。
刚准备转身，司命的视野余光之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鲜艳的红色。殷红色的液体从门缝之中流淌出来了些许，像是从油箱中泄露出来的汽油，在地面上蓄成了小小的一滩。
什么情况？怎么猛烈运动能出那么多血啊？
司命好奇地凑到了出租车的后座前，隔着半透明的车窗朝着里面望去。
在一片黑黑暗，一个身材均匀的男人正趴在另外一个披头散发的女性身上，双手在其身上胡乱挥舞着，基础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一股浓烈且熟悉的香味，被吸入了司命的鼻腔之中。
“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啊？”司命伸手敲了敲车窗，“你好？能打扰一下吗？”
敲窗声毫无预兆地响起，车内的男人身体剧烈一抖，看起来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导致身体某处的阀门没有关牢……
男人回过头来，司命马上看清了它的面容，脸上露出了不明的笑容，“果真是熟人啊……”
“卧槽！”坐在后座吞吃人类的无面司机一看见司命，一口脏话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几天前的揍在自己脸上的那一拳，它还影象犹新，甚至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失掉。它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这尊瘟神，然后给自己另一边的眼睛来上一拳。
隔着窗户没法好好攀谈，司命便用手势示意它将窗户摇下来。无面司机基础不敢违抗，连忙照做，“大，年老，有什么事吗？”
“干嘛呢？吃宵夜？”司命看着后座身体被掏空了泰半的女性尸体，又看了看满面血污的无面司机，问道，“现在有空吗？”
无面司机满身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所在头，“有……有空，年老有什么付托吗？”
“带我回家。”司命似乎并不在意座椅后面的那具尸体，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摇下了车窗，用手肘靠在车门上，“你应该知道我家在哪里吧？”
无面司机微愣片刻，嘴巴的凹陷轮廓露出了谄媚和尴尬的笑容，“年老，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你还准备让我送你回家吗？”
“空话那么多干什么，赶忙给我开车！”司命一脚踹在了中控台上，敦促着无面司机赶忙来到驾驶室开车，“再和我扯闲话，你别想在世离开这里了！”
“好，好嘞！”
无面司机闻言，一提裤子，从女人的残缺的身体上爬了下来，踹开车门来到了驾驶室，像个小弟一样拘谨地坐在了驾驶室内，“年老，就是上次我载你的地方对吧？”
司命颔首，“你这次应该不会收我钱了吧？”
无面司机赶忙摇头，“虽然不会！年老能坐我的车，这是我的荣幸啊！我甚至觉得我该倒贴一点钱，就当掩护费了！”
说着，它还真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出了几张大面额的冥币递给了司命，“给，年老，小小敬意。”
看着递过来的染血冥币，司命厌恶地撇了撇嘴，“算了，这玩意儿你照旧自己留着，我可不习惯身上随时揣着冥币。”
司命不想要，无面司机肯定也没措施硬塞给他。只能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衣兜中，然后打燃了火，启动了身下的出租车。
“年老，我，我能问问吗？”无面司机指了指司命抱在怀中的背包，“里面似乎有一些让我感受到很舒服的工具……你是准备干什么啊？”
司命掏了掏耳朵，见无面司机居然有些兴趣，便怀着好奇的心思询问道：“你知道有一个很喜欢敲别人家门的厉鬼吗？”
原来司命也没准备从它身上捞出点线索，不意无面司机还真点了颔首，“哦！敲门的鬼啊，我有印象，之前深夜载客的时候有幸看见过一次。”
“强吗？”司命的这个问题让无面司机有些不知所措。
你问别人强不强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兴奋？简直就像是看见了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一样。
无面司机身体抖了一下，它可以感受到今天的司命和前几天搭乘自己出租车的司命有很大的差异。
现在的司命，比之前更强了，而且连无面司机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司命每一次讲话，对于自己来说都像是命令一样。
基础不敢违抗！
“似乎挺强的……”无面司机回忆着那晚偶遇的情形，“要害是我离它太远了，没措施主观意识到对方的实力怎么样，横竖……应该比我强吧？”
这个回覆对于司命来说毫无资助。
一开始，自己对无面司机就有一定的压制力，现在自己变强了，肯定不行能拿原来就比自己弱的无面司机来做对照。
不外既然都比无面司机强了，应该能给自己提供相当量的饱腹值吧？
司命开始期待起来了，当他将那个敲门鬼蛊惑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年老，到……到了。”出租车停了下来，攀谈之际，无面司机已经将司命送到了他家的小区外面。
司命点了颔首，随后伸脱手轻轻拍了拍无面司机的肩膀。
无面司机满身被一阵寒意所笼罩，它隐约感受……自己应该会有某种不太好的下场。
司命的声音中带着惋惜，甚至还恻隐地摇了摇头，“第一次放过你，是因为你自投罗网，我准备给你一次时机。
“但是既然你这么不珍惜这个时机，还胆敢出来当鬼害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无面司机说不出话来，它感受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工具给钳制住了，一个正常的音节都无法发出来！
咔嚓。
手心的嘴巴，一口咬下了无面司机的肩膀，伸出舌头，舔舐着袒露在空气之中的肌体组织。
司命咧嘴一笑，另外一只手凶狠地抓住了无面司机的额头，然后使出全力，将它的脑袋砸向了半透明的车窗！
刹那之间，无面司机的脑袋炸裂开来，鲜血、碎肉与裂骨遍布整个驾驶室！
小区内传来黑狗的嘶吼声，住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让黑狗闭嘴，制止吵到邻居。
咀嚼声和舌头舔过物体外貌的声音混淆在一起，成为了黑夜之中唯一的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