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让整个教室都无比的脏臭。
幸亏经过通风,那个味道散了一点,起码没有那么臭了。
凉川雅人知道了这件事,凉川岛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整个网球部都知道了这件事。
网球部:我为什么要知道?
秋元归鹿一下课,就被一堆男生围着。
“今天中午的事,你自己解释解释吧。”
凉川雅人坐在椅子上,劈面坐着归鹿,旁边围着凉川岛人,外面围着网球部的人。
这架势,特别像是在审讯。
“就是蛇突然窜进教室,那时候我好畏惧,就用书砸了它们,幸亏杂物间的大叔夹住了它们,否则……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们了。”
归鹿说着说着又低下了头。
“你抬起头来,告诉我,那工具谁给你的?”凉川雅人气势十足,推了一下眼镜,问。
“没有人……”归鹿下意识地回覆。
“已经视察到监控了。”凉川岛人站在一边,气势不减。
“放监控。”
然后各人都看到了有一个女生把那工具丢给了归鹿,蛇掉在地上蠕动。恶心死了。
所有人除了归鹿神色平静外,其余都感受到不适。
都是大少爷嘛,会觉得这种工具恶心很正常。
“那个女的,哪位?”凉川雅人看着凉川岛人和秋元归鹿,问。
“不知道。”归鹿摇头。
“你为什么要包容她?”凉川雅人盯着归鹿。
“没有包容。”归鹿否认。
凉川雅人拿归鹿没措施,只能是检察学校资料库,找出那个女生。
回家的路上,归鹿去超市买工具,恰巧碰到了真田弦一郎。
“好巧啊,真田前辈。”归鹿很有礼貌地问好。
“嗯。”真田弦一郎不冷不热地应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鹿愣了一下,道:“前辈知道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岛人,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哥?”真田看着呆愣的归鹿,说得详细些。
“已经发生了,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归鹿笑了笑,拿着工具去结账。
在超市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的十字路口,像瀑布。
“告诉他们,不外是多生事端而已,而且,他们会很烦恼吧,我这么多事情。”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会很烦恼。”真田停了下来,望着归鹿的侧颜,道。
“这些事情不重要。”归鹿神色很平静,没有恼怒,没有后怕。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那什么事情才重要!”凉川岛人的突然泛起吓到了归鹿。
“岛人哥……”归鹿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凉川岛人会泛起。
“你的安危都不重要吗?!”凉川岛人很像炸毛的狮子,说话的时候特别凶。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是因为那个女的?!”凉川岛人已经知道了全部了。
“那一天,你还去打架,你的助听器也坏了,要不是你会唇语,你是不是还计划不出门?!”
“对不起。”归鹿低头,她似乎真的错了。
“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收起你那换位思考太过圣母心!”
“我……”归鹿照旧低着头,有点可怜巴巴的,继续致歉,“岛人哥,对不起。”
凉川岛人有点不舒服又郁闷急躁:“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
说完就离开了。
归鹿想去追,但是凉川岛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真田一下子就碰到了这么事情,一下子也死机了,愣了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进了绘画社?”真田陪着归鹿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稀奇田主动提起话题。
今天的真田,比以往都要诡异,好比主动找话题,好比会陪着女孩子,再好比会主动体贴女孩子。
“是的。”归鹿回应。
真田拿脱手机,掀开了聊天纪录,找到了绘画社社长发给他的那一张画,给归鹿看。
“这个玄色棒球帽,是谁?”真田弦一郎指着画上的那个玄色棒球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