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聊，我去上个茅厕！”高俊峰说到。
“嗨，你怎么把我的话都说了？”庄青宣佯装怪罪到。
“哈哈，那就一起去吧！”
高俊峰和庄青宣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临出门时两人万分歉仄地对林红又是弯腰又是颔首，看得出来实在是很不得已。
林红冒充看了一下表，“没事，你们去吧！”
……
等二人去后，李富贵挪动屁股，凑上来给林红举了个大拇指。
“十三哥，照旧你牛。我都快被吓尿了！”
“那你怎么不去茅厕？”
“人家肯定要谈事儿，我得憋着啊！”李富贵说到。“我算是明白了，我这种人吧，剿匪的本事是没有的，但是借着剿匪的名义敛财的胆子是有的，而且还很大！但是十三哥你纷歧样啊！”
“少看那些无聊的话剧！”林红笑了一下，说到：“我怎么纷歧样了？”
“你是真能剿匪啊！”
……
方洲信贷中心枫城营业部，顶楼整整一层都是庄青宣的办公室，未得允许不会有其它人能上来，所以保密性很好。
高俊枫和庄青宣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茅厕，高俊峰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其它人。
“怎么样？”庄青宣忍不住问到。
“试不出来！”高俊峰皱着眉头，取了根烟点上，喷出的烟雾从洗手池上面的镜子上反弹回来，很快茅厕里便都是一阵烟草的呛人味道。
庄青宣缄默沉静着抖了抖腰，然后转身洗手。水龙头的声音哗啦啦地响起。
直到高俊枫的那一根食指长的烟都抽完了，庄青宣也还在低头洗手。
“那……咱们还搞不搞？”庄青宣关上水龙头，问到。
高俊锋缄默沉静了一下，说到：“咱们都走入了一个误区，他是不是林如海的儿子，这对我们重要吗？”
“你什么意思？”
“拉他入伙！”高俊峰说到：“如果他是，那就最好，咱们就能和林氏搭上线，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好，错过了，预计咱们都得忏悔一辈子。如果他不是，那就更简朴了，处置惩罚掉就行。”
庄青宣点了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坏最坏的情况，也不外是这一笔钱打了水漂。”
“嗯。”
“行，那我赶忙去办！”
庄青宣拉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决定已下，心头落下了一块大石，法式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枫城早晚要完，各人都在各显身手。
他的行动已经有些迟了，所以接下来一定要快。否则，蛋糕都被别人朋分完了，哪儿另有他的份？
……
回到聚会会议室，高俊峰和庄青宣都是一脸的笑容。
闲谈了几句之后，高俊峰便借口告辞了，临行前再三体现，有时机一定要宴请林红。
林红也起身来送他到门口，两人握手离别。
转身回到聚会会议室，庄青宣解开上衣纽扣，诉苦了一句：“妈呀，有高署长在，我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说多错多，你瞧我这衣服，都汗湿了！”
林红莞尔一笑。
“林令郎，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边吃边聊？”庄青宣说到。
林红站了起来，说到：“不用了，我晚上有事。”
“呃，也行，咱们来日方长。只要林令郎还在枫城，庄某人随叫随到。”庄青宣爽快地说到，并没有再坚持。
林红也没有再提贷款的事情。
庄青宣在送林红上车的时候，才低声说到：“贷款的事情我会在今天晚上处置惩罚完，最迟明天给你一个回复。”
林红笑了笑，说到：“没事儿，你看着办就行！”
“放心吧。林令郎能给我这个时机，就是看得起我。我一定得把事儿给办妥了！”庄青宣说到。
燃油车轰然启动，消失在街道尽头。
……
“十三哥，我觉得这事多数是成啦！”李富贵兴奋得大吼了起来。
他将车顶打开了，咆哮的风和嚣张的发动机轰鸣一齐灌进车里。
“嗯。”
“靠！一百万啊！”李富贵大叫小叫，手舞足蹈。
“你他妈想死啊！”林红坐在副驾上，一把抓住偏向盘，“好好开车！”
“放心吧！死不了！”
李富贵猛踩了一脚油门，车速瞬间又飙了起来。
“你这样开，车很快就没油啦！”林红朝他高声吼道。“你他妈现在哪儿有钱买油？”
李富贵的脸抽了抽，速度降了下来。
敞篷车停在一个平静的湖边。
夕阳照在湖面，波光粼粼。
两人坐在车里，都看着湖面，这样安宁的景色，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此情此景，林红总觉得心底似乎有那么一首诗。
只是还没等他搜肠刮肚地想出来，便听见李富贵狠狠地说了一句：“我靠！真XX悦目！”
林红马上就又想揍他一顿。
“你以前来过二环吗？”林红问。
“没有啊，这才第一次来。怎么了？”
“我见你对二环似乎很熟。”
“哈哈，”李富贵笑了起来。“我以前是住在四环，但是整天都在琢磨有钱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四环五环的街道我可能搞不清楚，但是对二环的路，老子对着舆图研究好几百遍了！哪一条路有多长，路面上有些什么店面，哪一家住在哪里……老子闭着眼睛都能给你把舆图画出来！”
“你研究这些干什么？”
“人总得有个梦想，对吧？”李富贵说到。
“这就是你的梦想？”
“嗯。”李富贵说到：“老子的梦想，就是酿成有钱人！”
“那你不去琢磨怎么酿成有钱人，整天琢磨这些干啥？”林红奇怪地问到。
“我就是在琢磨怎么酿成有钱人啊！”李富贵回覆到：“我一开始在一家手机厂装螺丝，一年挣的钱还不够买一部手机的。我瞧着这样下去不行，就决定去学一门手艺。恰好遇见一个画画的，我就去跟他学了一个月，可是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可能教得会我怎么挣钱？于是我又从他那里出来，想去酒吧学卖唱。卖唱能挣几多钱？熬夜辛苦不说，还伤身体。我在酒吧里做了半年，嘿，那半年真是精彩！”
李富贵目光迷离，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又说到：“我把钱花光了，就从酒吧出来了，在桥洞下马路边这些地方都过过。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游荡，突然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我就醒悟了！”
“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打螺丝，画画，卖唱……这些都是穷人干的活儿啊！我费劲巴拉地随着穷人学什么挣钱呢？我得随着富人学！”
“你知道富人是怎么挣钱的吗？”李富贵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林红。
林红忍不住就问到：“他们怎么挣的？”
李富贵说到：“四个字：坑蒙诱骗！”
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里都降生着罪恶。
林红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富贵会这么奇葩了。
这孩子在枫城这一座染缸里，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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