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环的一处棚屋燃起了熊熊大火,周围的人群开始四散奔逃。
火势一起,很快便蔓延开来。
虞泉绝望地靠在一堵石墙边,看着四面八方腾腾燃烧的大火。
为了将他逼出来,巡正司彻底下了狠手,不惜支解出一片独立的区域,放了一把大火。
“泉哥,跑不出去了!”一个小弟满身焦黑地跑了过来,手里提着枪。
“妈的!”虞泉焦躁地骂了一句。
拿着手里的电话,快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姓汪的,你他妈真的要赶尽杀绝是吗?”
“老子说了许多次,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你他妈想要整合街面,那就派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来。你儿子自己是个草包,被人捅死了怪得谁来?”
“行!你他妈非要栽赃移祸到我头上,老子没话可说!就问你最后一句,还给不给一条生路?”
“不给是吧?你他妈等着!”
虞泉将电话狠狠地抛了出去。
“妈的!来吧,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给老子把各人伙架起来!”
虞泉已经疯了,手下的小弟们也都陷入了疯狂。
这些人平常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买卖,这一下被巡正司逼入了绝境,便再无忌惮了。
“老骁那煞笔也是个混球,如果不是他想要吞并我,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个局面!”虞泉恨恨地说到。
“开炮!开炮!往人多的地方开炮!往巡正司开炮!往他妈的二环开炮!”
“轰!”
榴弹炮的巨大响声在已经遮天蔽日的火焰中响起来。
火圈之外警戒着的巡正们,此时还以为是火场中间发生了莫名的爆炸!
……
“轰!”
庄青宣站住巨大的落地窗旁边,手里拿着电话,目瞪口呆地望着窗外。
那里是二环与三环的接壤处。
爆炸事后,腾起的烟雾冲天而起,形成一根玄色的烟柱。
“恐怖袭击?”庄青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这里可是二环!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接下来的袭击。这才放下心来。
这下有些人要麻烦了!
他于是开始重新拨打电话,但却无法再接通。
想了想适才收到袭击的位置,应该是通信基站被毁了。
枫城自从被铅酸流所困绕之后,与其它都市的通讯主要依靠的就是那个通信基站。原来应该有个备份的,但是通信公司迟迟没有动工。所有人都在抛弃枫城,这种明显没有资本回报的事情,通信公司肯定没有积极性了。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同总部的联系只有暂时中断了。
也不知道通信公司什么时候能将基站修好。
原来还想去找总部核实一下那个林红的身份的。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轻柔的响起。
“进来!”庄青宣收回思绪,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前。
一个年轻的带着金丝眼镜的女子走了进来,“老板,适才我们已经同巡正署确认过了,简直是一场恐怖袭击。犯罪分子用榴弹炮朝着城内无差异开火,无意中破坏了通信公司的基站。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可恨!”庄青宣说到。
“是啊,据说通信公司死了三名员工,另有至少十多人伤势严重。不外这么恶劣的事情,超然院应该会介入的。”
“嗯。对了,视察那个林红的事情完成得怎么样?”
“我们能收集到的资料比力有限,”女子将手中的一叠资料放在庄青宣的面前,口中继续说到:“可能照旧需要总部的资料支持。”
“暂时没措施联系总部了!”庄青宣指了指窗外。
女子点了颔首,指着桌面上的资料解释到:“他们现在住在半山别墅,那里之前是枫城商业司何司长的官邸。厥后何司长出了问题离开了枫城,据说就是去了林氏的公司。”
庄青宣目光微凝。“老何另有这层关系?”
“他之前主管枫城商业的,有这种关系也正常。”
“倒一ㄇ。”庄青宣沉思着说到。
“不外我倒觉得有点奇怪。”女子说到。
“什么奇怪?”
“那个李富贵是个狗腿子,倒也算机敏。只是那个林红,他说话不多,行动也拘谨,看起来似乎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照理来说,这种权门令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从哪里判断出他没怎么见过世面?”庄青宣问到。
“许多。好比说他坐姿随意明显不懂会客礼仪;好比说屋子里空调很热可是他却不会解开衣扣;好比说他明明很渴但却从不喝桌上的茶——你注意过他的右手没有,食止亓茧太厚了,这不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令郎该有的样子!”
庄青宣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
“你说的这些,也不无原理啊!”
他又独自沉思了一会儿,才蓦然觉察女子还等在旁边。“这样吧,我再想想,你先出去吧!”
……
爆炸的声音也将林红从假寐中惊醒了。
他走到阳台上,恰悦目见那一道冲天而起的玄色烟柱。
他不明所以,回到楼下,发现李富贵还在默默地造假,彷佛外面巨大的爆炸声基础就没有似的。
那一张身份证明已经被他完成得差不多了,除了墨迹还没有干,险些看不出来真伪。
“你什么时候能搞好?”
“快了!”
“等拿到钱,我们立刻就走,一点都不要延误!”林红说到。
“那肯定啊!”李富贵说到。“难道我还得请客用饭不成!”
“要是没拿到钱,你也别犯混!这里是二环,随时有能力者介入!”
“知道了。随机应变吧!”李富贵头也不抬地回覆到。
……
六环棚屋的大火炽烈地燃烧着。
巡正们隔离出一条街区,穿着黄色背心的人员来回穿梭,将一具又一具用白色布袋包裹的尸体往车上扔。
一个男子的身影慢慢地走进火圈,掉臂炽烈的火焰,径直走进了火海中。
能力者开始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