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林红和刘春准备出发。
“靠,你穿我的衣服干啥?”林红问到。
“嘿嘿,你这衣服还挺暖和!”
“那我穿啥?”
“你穿这件!”刘春从床头捡起一件衣服扔给林红,“LU,牌子货!”
“不是LV吗?”
“那是山寨的!”
虽然衣服上有一股味道,但是林红忍了。暖和就行。
刘春有时候就爱占这种小自制。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
玉皇宫门口灯火通明,但是一墙之隔的巷子里却是幽深昏暗。
“哇!”一个女子踉踉跄跄地闯进巷子,扶着墙狂喷,一股浓烈的酸馊的气味马上弥散开来。
“小琴,你好了没有?”巷子外一个女子的声音。
“哇!”
“你搞快点,陈少还等着我们继续去喝呢!”
“玲姐,我喝不下了……哇!”
“喝不下也得喝!你不把陈少喝兴奋了,他怎么给我们业务啊?”
“玲姐,你等我徐徐……”
“快点!你再缓下去我可就不等你了啊!”
“马上,玲姐!”
女子扶着墙喘了几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声音渐行渐远。
过了有一阵,巷子深处靠墙的阴影里,一个低低的声音才问到:“适才为什么不动手?”
“你觉得她有钱吗?”
“靠!那个喝酒喝到吐的是紫藤演艺公司的王牌业务员白青青,你居然觉得她没有钱?不是,你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是吧?老子千辛万苦给你选的点,你居然……”
“巷子外有人,容易被发现!”
“林红,你真的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啊!两个娇滴滴的女人,有反抗能力吗?你他妈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啊?”
“算了,换个目标吧!”
“还换?再换下去都他妈天亮了!你都换了好几拨了,你以为你逛窑子选妹儿吗?这批不满意换下一批?”
“咱们现在这样,和剪径蟊贼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咱们就是剪径蟊贼!”刘春骂骂咧咧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难道你还想干一票大的啊?我告诉你,老六今天就在玉皇宫,要不你冲进去问他借点钱看行不行?”
“刘春,你回来,再等等!”林红钻出巷子,企图将刘春拉回来。
“等个毛线!不等了!下雨了,老子回去睡觉去!”刘春挣脱了林红的拉扯,快步走开。
“那买药的钱怎么办?”
“你不是能吗?你去搞啊!”刘春转头狠狠地扔下一句话,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
刘春是真的生气了。
各人都是下水道里讨生活的臭老鼠,可是你却体现得像是有洁癖一样!
你这是看不起谁啊?
就他妈你有底线,你有道德,你有尊严,你善良……有本事你来搞钱啊?
搞不来钱你装个鸟!
若是有得选择,谁他妈不想喝喝酒聊聊天你好我好各人好?
……
四环路上的玉皇宫是一幢4层的修建,是三教九流们最喜欢的地方。
巡正和地下的力量配合维护着这里的安宁,没有谁能在这里搞事。
顶楼的令郎哥们可以安平静静地搞他们的舞会,三楼的巡正们可以热热闹闹地搞他们的庆功宴,二楼的老大们也可以搂着妹子们谈谈刀光血影的生意。
388包房。
“来,干了!”“干!”“干!”
三只酒杯一撞,三人一口喝尽杯中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日以后,咱们三家合在一起,配合进退!”一个大花臂抽了一口浓烟,说到。
“早该如此了!枫城就这么大,买响儿的生意也就那么点儿,往日里咱们斗来斗去的,也不知道被那些外人白赚了几多钱去!”另外一个高峻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茶几上,瓮声瓮气地说到。
“好!两位老多数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
老六的原名叫刘烨,枫城中最大的枪火市井,各人都叫他老六。
他有一个寄父,是枫城巡正署的副署长。
今夜这一场酒喝下来,就代表着他基本上一统了枫城的地下枪火交易。
“有钱各人一起赚嘛!新的公司,我占股51%,剩下的两位均分。骁哥,虞总,你们是有损失的,这我知道。所以,我会给你们赔偿的,一定会让你们满意,放心!明儿咱们就让各自的财政先来碰一碰!”
“哈哈,咱们这几个兄弟中,老六你做得最大,早该出来给咱们主持大局了!”大花臂即是骁哥,豪爽地说到。
“老六你出来整合地面,我虞泉是佩服的!”大个子也说到,又增补说了一句:“六哥对兄弟们好,又公正!”
“哈哈!”老六也是红光满面。
人心思定啊!
枫城的地面乱糟糟很久了,是该整合一下了。
三人又起誓立誓地说了一气,叫了各自兄弟来见了面,然后又是莺莺燕燕的姐儿们来盘了一通。
最后弄完,已是半夜。
雨不大,但落了有一阵,地面也都湿漉漉的了。
“快来,给六哥打伞!”
“不不不,我自己来,自己来!”六哥已经喝得有些多了。“唱啊,接着唱啊!”
“哈哈!”人群一阵大笑,“六哥,咱已经出来了!”
几个小弟涌上来扶着他,被他挣脱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靠,老子去撒个尿,你们跟上来干什么?”
他撑着伞,哼哼唱唱地靠近小巷。
“……看铁骨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一段雨后夜路,被他摇摇晃晃地走得勾魂摄魄。
对着墙。
玄色雨伞扛在他的肩膀上。
伞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
“老六似乎差池劲?”
“六哥!”“老大!”
一群人终于发现了差池,乌泱泱地冲了已往。
摘下玄色大伞,才发现老六面色苍白,嘴唇乌青,说不出话来。
大花臂的骁哥搂住老六哆嗦的身体,惊恐地大叫了一声:“老六被人杀了!”
“谁?谁干的!”虞泉也惊恐地搂住老六的腰,从那里拔出一柄带血的匕首来。
“那里!”有人一指巷子的深处,那里正有一小我私家影快速的跑过。
“追!”“追上他!”
都不用骁哥和虞老大再付托,乌泱泱地人群都一齐冲了已往。
“一定要抓住凶手!”骁哥大叫了一声。
“老六啊!”虞泉也随着大哭了起来:“你英雄一生,眼看就要大展宏图,怎就死在了小蟊贼的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