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青莲台
拂铃清香、碧波激荡,纱幔轻起露出了那女子姣好的面容。街上行人纷纷驻足,循声望去,只见在影花深处,那这女子正合这青莲台中翩然起舞。其实,每年除夕都市有“神女”在此处献舞。当乐声停止、清香染尽、船家就会将连这舞船的绳索斩断。任让其顺流而下挺至余山脚下,祈愿来年诸事顺利,风调雨顺。
但这次有点差异,上天似乎并不希望这个王朝风调雨顺。当绳索断裂那刻,舞船并没有随波逐流,而是沉入了湖底。岸上看众也慌了神,还没等到官府前来,这事情就迅速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民间黎民众说纷纭,就连酒楼说书先生也赶忙将其编成戏文,想这能为酒肆招揽生意,自己也许多几何赚些银钱好养活一家老小。
听着台上巧灿莲花的嘴,看着台下那些拍手叫好之人。一位身着青衣,手拿折扇的男子压低声音对同行之人说道“其实人们对于真相并没有那么体贴”。而与他同行之人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将身上瓜子皮抖了抖说道:“我刚刚似乎听到了几声犬吠,不知齐兄弟可有耳闻”齐崇略微尴尬这将折扇收起,披上外氅轻声说道:“朝辞,我们回去吧”。
待到他们二人从寒月楼出来时已是夜深,若是放在平日里倒也不算是很晚。可自从“神女”坠河以后,这街市上就连个卖面的货郎都瞧不见。
回府路上齐崇觉着自己实在太过憋屈,在没来之前自己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人这样看着过。不仅没饱眼福也没饱到口福,更重要的是这个时机照旧齐崇自己厚着脸皮,央求父亲齐放在前去帝都赴任时可以带他一同前来。那他这会儿应该不用在这风雪中犹豫要不要叩门?朝辞见他犹豫踱步也猜到个或许,没等他反映就念起同栖咒替他拉响铜环。在听到木栓插销后,用传音术告诉齐崇:“不必客气”。
齐崇本想还口,抬手间却看见父亲已经打开了府门。只能褪下大氅展露出本体,一支体型硕大的萨摩耶。朝辞虽然不是小我私家,但他齐崇确实是狗。齐放见他如此也欠好就地发作,而是把自己狐裘脱下扔到他狗头上,让他化回人形,赶忙滚进来。可能是适才蹲在地上的时候沾到了不少雪,在化形后依旧有条尾巴在衣衫之下。再配上他这张英气俊朗的脸,在这风雪映衬下显着尤为滑稽。幸亏这府中除你与父亲以外,也就只有家中旧仆,齐崇索性就借着酒劲将自己耳朵也幻化出来。等齐放找到他人时,他早就已经抱着酒坛进入梦乡。嘴里还嘟囔着自己真身为啥会是个狗?而且在世人眼中照旧个傻狗?
齐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覆,因为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本体是个麒麟,他母亲本体也并非犬类。莫不成这个孩子本该是隔邻哮天犬家?想到这里,齐放下意识摇了摇头,觉着自己肯定是被这孩子气傻了。在帮他盖好被子,吹灭烛火后放缓脚步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