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看见员工低头去捡地上散落的文件，顾齐骁目光暗沉，猛然间抬头往这边看过来，又迅速的撇开目光。
沈灵瑶犹豫片刻，转身走到员工面前资助捡文件。
员工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抬头一看是沈灵瑶，小声致谢。
“谢谢。”
“没事。”
沈灵瑶应了一声，捡了文件正要站起来，突然看见文件上的内容，又看见员工手里那半分，抬手。
“你手里那半份，能给我看看吗？”
员工有点懵，抬了抬手：“这个？”
“是的。”
员工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顾齐骁，这才徐徐的递到沈灵瑶手中。
沈灵瑶微微颔首道了谢，这才掀开文件看起来。
员工不太清楚她到底是在看什么，只幸亏旁边等着。
顾齐骁一转头就看见她站在不远处，低眉敛目看着文件，神情平静，不像是昨天那瓦解的模样。
他神色松缓了一些：“你看出了什么？”
沈灵瑶看完文件最后一页，合起来还给员工，转过头去回覆顾齐骁的话。
“这文件里面的方案大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第六节第三个小点上，有一个小小的失误，不容易被人觉察，但是这里错了，后面的一切都像是一片散沙。”
她说话间，又失忆员工刚打开文件看看。
员工听她说的义正言辞，下意识的打开，翻到她所说的地方，但照旧疑惑。
“这个，哪里错了？”
沈灵瑶道：“和前面的冲突了，况且这是一个有竞争的相助案，很明显你给出的预计太过守旧。”
见员工照旧不明白，沈灵瑶索性将文件拿过来，打开之后将里面的细节失误一一指出来，员工由一开始的迷茫到名顿开。
“原来是这样！”
他拿着文件，激动的抬起头来：“这位小姐，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
“顾总，我看这位小姐对相助案这方面有异于凡人的了解，正好下次的相助案子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我想让她一起去，您看行吗？”
沈灵瑶还未开口，员工就已经先一步找顾齐骁。
她张了张嘴，还未拒绝，又感受到顾齐骁看过来的视线，充斥着淡淡的不悦。
她不清楚顾齐骁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分心。
对员工道：“我只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些，其实并不怎么会和人谈判，比不上你们是专业与人交流，我就不去了，我只是来送个文件，我先走了。”
“诶！”
员工还要开口，沈灵瑶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员工回过头来。
“顾总……”
顾齐骁看着办公室门口，听见员工的声音才回神。
“你先出去。”
“顾总，我刚刚说的这件事情……”
话未说完，顾齐骁抬眸看过来，员工立刻明白过来，赶忙出去了。
顾齐骁这才收敛神色，想到沈灵瑶适才谈论起条约案子的时候，似乎眼神都要灵动了几分。
她当年，自己就是金融系很是优秀的学生。
多接触当年熟悉的，或许对她如今的心境有些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