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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梦卷

第五章 鸡鸣狗盗

奇梦卷 不明既白 4284 2021-11-18 21:14:39

  眨眼功夫,江心与楚自闲顾昔朝便回到了客栈门口。几人刚要踏步而入正巧看到一脸张皇的冀嫣然跑了出来,“有,有小我私家把了咱们的银两偷走了!”

  “什么?!”楚自闲和顾昔朝一起惊道,江心则立刻追念起了适才那个偷偷摸摸的男子。

  “他行窃时可有伤到你?!”顾昔朝急切地问道。

  冀嫣然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咱们辛苦赚来的盘缠···”

  楚自闲哼了一声,道:“这小贼竟敢趁我们不在,用这种低劣的伎俩来行窃。”

  江心握紧了拳头,说:“可恶,竟敢偷到我的头上!足足九十多两银子岂能让他轻松得去。”

  客栈老板生怕出了小偷的事情传出去会影响到自家的生意,他一边暗自咒骂一边快步走了出来,“几位客官,要不要我帮你们找衙门报案?”

  楚自闲坚决说道:“不必了,一个小毛贼而已,我们自己解决。”

  紧接着,楚自闲将买来的工具都交到了顾昔朝的手上,“昔朝你陪着冀女人,我和阿心去把肩负找回来。”

  顾昔朝本想一同前去,可当他看到冀嫣然一脸自责切焦急的模样照旧止住了法式,颔首道:“好,你们快去快回,一定小心。”

  楚自闲更不答话,在江心的领导下一起三步并作两步走,急遽回到了和适才那个可疑男子相遇的地方。

  现在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多,然而想要快速在人群中找到一小我私家也需要一番费劲的功夫。幸亏楚自闲耳聪目明,他发抖着机敏的眼光来回扫视,终于在远处的一个巷子旁瞄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正要向里钻进去。

  “阿心,找到了他!在那!快追!”

  听得楚自闲一声惊呼,江心与挚友一起向着远处的那条巷子奔去。

  二人迈动着矫健的法式,眼见距离巷子口是越来越近。那个抱着肩负的男子刚走到巷子口便看到两条影子迅速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路人的身旁,就像两匹飞驰的骏马一样极速冲来。

  男子见状立刻一个健步向前冲去,像耗子一样迅速躲到了巷子里面。

  江心和楚自闲紧随其后,险些是前后脚的功夫他们便追到了巷子口处。

  此时巷子外的街道上仍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和小贩经过,然而二人面前的巷子里却是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只听“仓”的一声,楚自闲和江心一同将各自佩剑抽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眼,慢慢向前走去。

  这条巷子并不长,二人走了十几步便走到了巷子里的一条岔口。

  楚自闲左右看了好几眼也不知那小偷究竟是朝哪一边逃去了。

  “这小子的脚力倒是不错,这么短的功夫就不见了。不行,我们不能停下来,我去左边找,右边就托付你了。”

  说完,楚自闲也不等江心回覆就马不停蹄地向左侧小路追去。

  江心看着自己的兄弟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左侧小路,自己也得继续努力,抓紧向前追赶。

  而当他刚迈出一步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义父韩巡曾经为自己讲过的一个原理。

  那即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连敌人影子也没看到就没头没尾地追,江心怕到头来无论是他照旧自闲都只能竹篮吊水一场空,找不回属于自己的包裹。

  江心静下心来先想了想,如果自己就是那个小偷,眼下在得手后刚刚迈入一条小巷,身后另有两个看起来武功特殊的追兵,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该怎么办?

  在一番简朴的思考后,江心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向右侧小路追去。紧接着,他徐徐侧过脸来,微皱着眉头走向了身旁的一个堆着草料的推车前。

  “哒,哒,哒。”江心一步步越走越近,清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发出了阵阵回响。

  正当他来到推车面前时,突然一柄短刀从车后的草料里猛地捅来!

  纵然此击异常迅猛但江心能看出来,躲在推车后面的人并没有习过武艺,原本是胜算很大的一次偷袭他却只生生地使出了蛮力,让江心得以轻松躲过。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小毛贼而已。识相的快把小爷的肩负交出来!”江心叫道。

  于推车后现身的人正是之前神情鬼祟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子,而现在在他的怀中仍然还抱着那个熟悉的肩负。

  此人被江心逮了个正着,可是从其心情中却看不出有太多的惊慌,反而很有底气地说道:“交什么交,这个肩负是我自己的!”

  “是你的?那你跑什么?”江心问道。

  那人并不计划回覆这个无聊的问题,他的面色瞬间变得狠毒了起来,说:“小子,我劝你别再烦琐了,赶忙让开条路让我已往,别要钱不要命!”

  江心自幼在镖局长大早已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前不久就连令武林中人谈虎色变的地宫首领秦广王都与他大战了几十回合,如今面对这个落单的小毛贼他岂会放在眼里的。正巧江心这几日因为闹肚子一直没能勤修武艺,此时正好可以陪他玩玩,舒展一下拳脚。

  江心问:“我听朋友说你们酆都人都颇为敬畏鬼神。传说此城乃是连接阳间与鬼门关之处。你青天白日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就不怕未来被十殿阎罗打入油锅地狱吗?”

  小偷不屑地笑道:“只有傻子才会去相信这些可笑的事情。我最后警告你,老子在城里可是有一百多个兄弟,个个杀人不眨眼。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下狠手!”

  江心听得突然变了一副忏悔且惧怕的心情,哆嗦着回道:“你有一百个兄弟,那我岂不是惹下大祸了?!”

  小偷自得了起来,扬着头说:“哼,知道就好。”

  不外,小偷刚适才放松下来的神情又立即双眉紧皱,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这个紫衣青年刚刚做出的那副模样似乎只是在玩弄自己,眼下江心猛然变了心情,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不管你有几多兄弟,我只知道你偷了大爷我的银子,而且现在这条巷子里也只有你一小我私家!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既然你不惧神明,那我就替天行道让你好好长点记性!”

  那人见状不妙也不多话,直接挥舞着手中短刀向江心刺来。

  然而仅仅两招事后在这条狭长的巷子里便传来了声声惨叫,江心连袖剑都没用出来就将此人的短刀打飞,转身一脚将其重重地踢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样,服不平?”江心蹲了下来,悠闲地问道。

  那小偷已感受出来自己与面前这个难缠的小子基础不是一个品级,只是刚得手的一包银子在怀里还没焐热,实在舍不得交出去。

  他本想再放两句狠话希望江心能速速离去,然而小偷的头脑在一番飞速运转后照旧决定不冒这个风险,他已看了出来这个紫衣青年似乎不是个善茬,没须要再给自己惹一身的皮肉之苦。于是小偷改变了战术,开始全力求饶。

  江心不愿和他多空话一把取回了肩负,“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九十两,嗯,还好银两都在。”

  看着江心重新取回了肩负,小偷小心翼翼地重新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徐徐向外走去,“大爷,您已经拿回工具了,要没我的事那小人就走了。”

  江心眼睛一转嘴角扬起了一股奇怪的笑容,随即伸手拦住了他。

  “您另有什么事?”小偷回过头来,他不知这个瘟神为何又叫住了自己。

  江心装模作样地又在肩负里来回拨弄了几下,接着佯怒道:“我肩负里原本有两百两银子,如何如今只剩下了九十多两?!”

  “啊?!”小偷就像是明白昼被雷劈了一样,马上将嘴张得大大的。

  “啊什么啊?快把剩下的钱给我交出来!”

  “大爷,您是想黑吃黑啊?”

  江心的气势丝绝不减,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叫道:“我就是黑吃黑怎么样?不让你长一个深深的记性你转身就再去摸他人的银子,这臭毛病不改只会损你的阴德,我这是在救你。”

  看着江心一脸严肃的心情,小偷都快要哭出来了。前几日他在天府酒楼举办的吃辣大会上看到有一伙年轻人赢了一百两银子,原本他想踩上几天的点等那三个男人离开时坚决下手,过上几天舒适的快活日子。可谁能想到如今却碰到个比自己还不讲原理的混球。

  小偷怕再挨拳头只能把一边叹气一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江心接过以后仔细数了一番,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几多但将这些全部加一起也有十几两银子,看来此人今天已经得手好频频了。

  “大,大爷,这下我能走了吧。”小偷满脸沮丧地问道。

  “等等。”

  “您另有什么事?”

  只见江心把自己的肩负背在了身后,而把敲诈来的那把银钱又还到了对方的手上。

  小偷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脸上充满了疑惑。

  江心笑道:“你偷人家的钱我可不要,不外是想让你长个记性。你可给我记好了,小爷这几天就在暗处盯着你,你给我把这些偷来的钱一个个都去还给失主,否则的话···”

  说着,江心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冒充在他脸前挥舞。小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因为他突然发现在江心的衣服内竟然藏着一柄袖剑。他突然反映过来,在适才打架时此人要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小偷如劫后余生一般连连赞同,就差给江心下跪磕头了。

  “我,我,我这就去把银子还了,明日我就找个正经营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罢,在看到江心微微点了点后此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江心看到对方离去自己也舒了口气,他的肚子刚适才好了一点,经一折腾又有些微微地疼了起来。

  其实江心之所以会把银两再还给对方乃是因为韩巡曾教过他,行走江湖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做得太绝日后总会引来不须要的麻烦。况且这里究竟是冀女人的家乡,冒犯了地头蛇总送照旧不划算。

  一盏茶的功夫后,只听“咚”一声,江心把失而复得的肩负放在了客栈大堂的桌子上。

  冀嫣然眼前一亮,道:“你们找回来了?!”

  楚自闲点了颔首,说:“嗯,阿心找到了那个毛贼,才得以拿了回来。”

  说到这里,江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说:“哎呀!”

  顾昔朝急遽问道:“阿心怎么了?可是少了一部门银两?”

  江心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心情,说:“呃,没有没有,我特意数了一遍银子都在。”

  “哦···”

  江心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实则心中却在悄悄想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应该让那个贼人交我一两招的。日后和地宫余孽或是其他敌人对战时,若是能在对方身上摸些散碎银两过来岂不美哉?”

  冀嫣然看着失而复得的肩负,柔声说道:“江年老,咱们的盘缠照旧你来保管吧。我一个女流之辈容易被贼人盯上,况且这肩负这么重我拿久了胳膊都酸了。”

  “好嘞。”江心爽快允许。

  看着冀嫣然一脸自责的模样,楚自闲宽慰道:“冀女人,既然银子已经找回来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们没能掩护好你,是我和昔朝阿心的过错。况且这一百两原来就是你挣的,所以无需多想。”

  江心也赞同道:“自闲说得对,其实就算真的不慎丢了,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想当初我们在开封妓院的时候一脱手就是三五十两银子。”

  说到这里,几人的谈话瞬间戛然而止,大堂里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江心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顾昔朝也已完全愣住,他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瞄着身旁的女孩。

  紧接着,冀嫣然一句话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她徐徐侧过脸来冲着顾昔朝道:“妓院?你竟然也会去逛窑子?”

  昔朝连忙挥手,道:“不是不是。”

  在情急之下他也不知该如何回覆,照旧自闲最先反映过来,立刻说道:“咳咳,冀女人是你听错了,阿心说的是开封的一家戏院。”

  “哦,对!是看戏的戏院,戏院。”江心也连忙调停道。

  “哦···”冀嫣然将信将疑地应道。

  兄弟终于资助把话圆了回来,几颗斗大的汗滴从昔朝额头上接连滑下。

  顾昔朝突然升起一丝不解,自己为视察地宫鸟嘴的行踪而潜入朱雪仙楼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如此在意这个女孩的看法。

  他看着冀嫣然雪白的脸颊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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