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贵妃娘娘身上有用过麝香的痕迹,微臣竭尽全力,穷尽毕生医术,也无法保住此胎,宁愿受罚!”
“斗胆!”姬皇怒火中烧,一把打碎了御案上面的所有茶盏,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屋子里马上平静了下去。
服侍秦蔓茵的宫女赶忙上前不停的磕头求饶。
“陛下,我家主子今日与华妃娘娘起了争执,原本就胎动不安,厥后只吃了宴席上的糕点,旁的一概是没有碰过,怎会有用过麝香的痕迹!恳请陛下明察!”
“什么?贵妃吃了宴席上的糕点,这宴席上的糕点不是太子妃准备的吗?”姬皇神色震怒,隐忍着滔天怒火,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了一旁的太子妃。
秦糖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看来今日无论自己怎么降低存在感,都照旧会被这些人注意上。
秦蔓茵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行能拿一条孩子的性命来算计自己,她现在巴不得能生下一个皇子,才足以与太子殿下抗衡,可如今却小产了……那恐怕真相只有一个……
“回父皇的话,宴席上的糕点简直都是儿臣准备的,只是这中间经手了宫里上上下下数百个奴才,儿臣准备的食材自然是没有问题,陛下可到御膳房一一检察,但若是中间有人偷工减料或是不小心放了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恳请几位太医一同检验贵妃娘娘所食之物是否有问题。”
“查。”
“是。”
秦糖糖领了陛下的旨意,带着几个太医便到了御膳房,拿出了那些剩下的食材,交到了那些太医的手上。
“列位太医可仔细瞧好了,麝香乃是损胎之利器,若是糕点里真的被人掺了这种工具,那可一定要仔仔细细的瞧出来,不能使着上上下下宫里的任何一小我私家含冤。”
“是。”
几位太医全部都凑了已往,每小我私家查了一种糕点,转眼之间几十人检验完毕都市有什么,明白只有一位姓李的太医面露几分惊慌,手指哆嗦,额头上冒了许多虚汗。
秦糖糖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用,只有两小我私家听得见的声音开了口。
“哟,御膳房不比暖阁,冬日里还能那样暖和,可也不算是多冷的地方,怎么就把人冻成这样子,明月,赶忙去拿个汤婆子给这位太医赶忙暖上,请这位大人坐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这么紧张……”
“啊,微臣惊骇,从前并未在御前侍奉,所以心中忐忑不安。”
“嗯,原来这位大人身体这样欠好,大人可要小心了,好好查一查,这贵妃娘娘认真是用了麝香的缘故导致小产?
怎么本宫瞧着不像是那么回事儿呢。”秦糖糖一双凌厉的眸子从他的身上划过,只留下点点碎影。
“啊……”李太医如大梦初醒一般,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整小我私家跪了下去。
“娘娘,微臣……微臣……”
“死在谁的手上都是个死,不如你就说自己突然间病了,把不得脉……”
湘妃馆。
几个太医从御膳房回来,险些都是神色凝重。
“陛下,宴席上的糕点并无不妥,微尘等都已检察过。”
“喔?如此说来,这件事认真和太子妃毫无关系?”
姬皇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确实不希望这个儿媳妇像极了那个曾经的皇后。
身后的秦蔓茵眼角含泪,闻得此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神色惊诧,似乎不应是这样。
“臣……臣妾,简直只吃了宴席上的糕点,今日并未……”
“陛下,为娘娘诊脉,伺候娘娘胎相的李太医身体不适,刚刚已经向太医院请假了。”
“什么,陛下……”
秦蔓茵面色恍然间越发透着苍白,她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难道是被人识破了?
“喔?李太医来宫中的时日尚早,既然如此,那就请几位太医重新为贵妃诊脉吧……”
姬皇本能的嗅到了一丝不太对的味道,瞧着秦曼茵的脸色,恍然间变了又变。
秦蔓茵只觉得如晴天霹雳,她挣扎着正要坐起来阻拦却被姬皇又按了回去。
“蔓茵,此番你小产身子不适,虽然要仔细查一查。”
“臣……”
秦蔓茵瞧见姬皇的脸色差池,不敢再说下去。
只见几位太医搭上了她的脉象,不由得一个个马上震惊不已。
“陛下,贵妃娘娘并未有孕啊。”
“你说什么?”
姬皇一把将一个老太太拎了起来,立刻把人吓得吞吞吐吐。
“陛下……贵……贵妃娘娘并未有身孕。”
“很好,竟敢拿皇家子嗣之事撒谎!”姬皇心头划过一丝震惊,转瞬狠狠的一巴掌抽了已往,马上把秦蔓茵打的嘴角流了血。
“陛下息怒。”
众人一个个都跪了下来,秦糖糖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并没有跪下来的意愿,姬皇凝重的神色落在了她的脸上。
“太子妃以为如何?”
“罪犯欺君当斩。”
“哈哈哈,你与贵妃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你就不替贵妃求情吗?”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天家无姐妹亲情,应先君臣后姐妹,既然长姐罪犯欺君,那案律简直当斩。”
“很好。赐座。”
“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