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听到了，连呼忏悔，懊恼得直拍大腿。
娘的，让这小子抢了先，可能被曹亚高人记着，这就是“简在仙心”啊！
无论曹亚如何说，他们照旧认为，那是一尊仙！
临凡的真仙！
江湖武夫他们不是没看到，可哪个能航行？哪个有此神威？
嗯，就算不是真仙，那也是佛陀或菩萨！
罗汉在他们心里都不配了。
曹亚知道了，哑然失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啊，这样高看我。
“我之名姓，乃是曹亚，若有代号……嗯，可称‘山海散人’。”
曹亚原来是想说出【诡秘之主】世界的那个“煮海者”外号，但那种西方化的称谓，放到【大唐双龙传】世界，有点画风反面。
索性便取了个“山海散人”的外号。
也是奇事一件，外号往往是由他人赠予，唯独曹亚，是自个取的。
但看城中那些人的模样，或许也是没人敢给他取外号的了。
“我等参见‘山海散人’！”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许多人还想跪下，却被无形之力拦阻，跪不下去。
曹亚送出平淡又冷酷的声音：
“任何人不得膜拜我！任何强制要求他人膜拜我的行为，都十恶不赦！”
人们就地热泪盈眶，多好的人啊，想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是变着法的让他们跪下，只有“山海散人”，明明那么强，如同仙佛，却压根差异意他们跪下，也差异意任何人让他们跪下。
这就是他们梦想中的仙佛啊！
“山海散人”，很快便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酿成了“山海大仙”、“山海菩萨”、“山海佛祖”。
曹亚听的无语，懒得再去纠正了。
他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膜拜。
他人跪了你，必有所求，可曹亚能实现他的所求吗？
之所以增补后面那句话，是因为他显露了神迹，不行制止地，将会有一些家伙，或狂热崇敬，或醉翁之意，建设教派，为他塑造神像，收割信徒。
曹亚提前堵死了这条路。
******
******
洛阳城中。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戴着面具，伪装了身份，在客栈中打坐修炼，突然听到了天空中的声音，面色一变的立刻起来，开窗张望，登时便见到了那无量金光，以及那道天宇之上的人影。
三人瞳孔收缩，心头大震。
“破碎虚空之秘？凌少，那是啥？”寇仲转脸去问徐子陵。
徐子陵摇了摇头，惊叹道：
“‘山海散人’，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航行？我从未听过，武功修炼到极致，竟能如鸟儿般航行。”
跋锋寒望着那人影，目光火热：
“三月后，‘山海散人’讲道，我一定要去听讲，如此人物，宣讲破碎虚空之秘，如何能错过？这是比‘武尊’毕玄更恐怖万分的绝世人物！”
寇仲晒然道：
“我们三兄弟便放心呆在洛阳吧，这等盛事，千古未闻，天下间，却不知将有几多武人汇聚而来了。”
徐子陵臆测道：
“也许，这即是‘山海散人’给出三月期限的原因？”
如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这般计划的不行胜数。
在他们看来，“山海散人”这神佛一样的强者人物来到了洛阳，宣讲道法，这是仙缘，恰逢其会，怎能错过？
无数人激动得险些睡不着觉了，向着那天空上的人影焚香礼告。
而洛阳城神佛仙踪的消息，以雷电闪电般的速度，很快就传遍了大隋，甚至向着塞外扩散。
******
******
净念禅院。
这是空门两大圣地之一，武僧极多，个个强力，组成罗汉大阵，甚至可当数千人，乃至万人雄师！
这是空门加入天下的资本。
否则真靠慈航静斋那几小我私家，能成什么事？
有几个枭雄会醉心于情事？
舍此之外，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也是大宗师之下的极强者，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更别提空门四大圣僧，联手之下，连邪王都得退避三舍。
况且空门自有田产、佃农，宛如国中之国。
要高端战力有高端战力，要金钱有金钱，要军队也可拉出军队。
要啥有啥，空门如何能不威震天下，命令群雄？
了空出关，心情郑重，遥遥望见了那道人影，伫立天空，真个似神佛。
适才那金光，更让了空有种熟悉之感。
“会是我空门之人武破了虚空吗？可我认识的人，并没有哪个高僧是叫曹亚或‘山海’……院内古书纪录，前代破碎虚空的大妙手，并无此等威势。”
“曹亚，或者说‘山海散人’，究竟是何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来历？”
了空转念，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声佛号。
无论是或不是，三月后那场讲道会……空门不能缺席……得通知清惠她们了……唉，希望空门之谋，不会因“山海散人”而功亏一篑……
了空眉宇间涌上了愁意，对那“山海散人”，既恐惧、敬畏，又忍不住生出憧憬之情，那是武学上的先行者啊。
******
******
终南山，帝踏峰。
慈航静斋。
当接到了净念禅院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时，整个慈航静斋都是轰然。
错非传信的是净念禅院，且落款即是了空大师，任是谁，都不敢相信，世间竟泛起了那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艳丽无双的女尼翻来覆去阅读那张信笺，良久，合上双眼，然后睁开，露出一抹精光。
“师父，这信中所说的‘山海散人’，你可有印象？”师妃暄蹙眉问，她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飘逸，俯瞰清流，从容自在。
虽在静斋之内，却并未着僧袍。
因在静斋，故她那造型典雅的古剑没有背负，似乎淘汰了三分英凛之气，但却又有温婉秀丽之意。
肌肤胜雪，娇美无匹。
恰与身旁的梵清惠艳如姐妹花一般。
也难怪江湖好汉，多为慈航静斋所困了。
梵清惠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轻叹：
“江湖之上，英雄好汉何其多也！”
师妃暄温声道：
“师父勿忧，了空大师信中说，‘山海散人’隐有空门气息，那金光恰似佛光无量，或是我空门隐世大德，也说纷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