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鸣楼是招摇阁在白马城的据点,十分重要,把控大安国整个西边的生意。
姬长鸣与金满仓下了离尘山,金满仓便将金刀扔出,拉着姬长鸣便急急遽去往白马城。
二人绝不犹豫,径直去了东风街。
东风街是白马郡知名的勾栏一条街,夜里灯火通明,达官显贵都往来于此,许多小商贩也是在这时候出动赚银子。
乞丐也比往日多上不少。
而东风街上最知名的就是鸾鸣楼,素有‘到了东风街,不上乱鸣鸾,即是白来’的语句流传。
姬长鸣上次来过一次,不外还没等登楼发威,就被画皮女妖给拐走了,差点没了脸皮。
这回纷歧样,他胆子壮许多,究竟是高人让他来耍的。
而且另有同伴。
金满仓与姬长鸣二人很投缘,都是有钱人,都是爱玩之人,加上有高人陆仙长这层关系,他们二人更是越看越稀罕对方。
金满仓知道姬长鸣是六皇子,但是既然陆仙长不让明说,他也就把姬长鸣当做正凡人来看待。
“金兄,这里就是鸾鸣楼了,今晚上,我请。”姬长鸣很英气地说道。
“唉,第一次晤面,应该我来,究竟我认识陆道长比力早。”金满仓说道。
他们二人御空来白马城的时候,相互聊过天,金满仓将自己三登离尘山的事情说了,让姬长鸣好个羡慕。
姬长鸣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都是第二次到离尘山,终归是少了一次。
“金兄说的在理,是在下机缘不如你,这次你请吧。”姬长鸣叹息一声,决定让步。
他六皇子上勾栏,从来都是请客的,这照旧头一回被别人请,心中照旧有些憋闷的。
二人走向鸾鸣楼。
女人们都在拉客,酥胸粉肩,水袖飘摇,嗓子里似乎塞了蜜糖,喊叫人的声音都是甜的。
许多路过的人,都市往女人们身上看上几眼,然后咽下几口口水,快步离去,这是没银子的人的体现,来瞟的。
另有一些流氓无赖,装模作样上去摸俩下小手,占点小自制,然后说什么下次再来照顾你家生意,笑嘻嘻离去,只剩下女人怨恨怕羞的咒骂声,这些人是,来剽的。
另有一些人,好比姬长鸣和金满仓,就是真的来瓢的,来追求飘飘欲仙的感受。
在冬季的门外,竟有种置身春天的感受。
照旧老鸨眼力好,一眼就看到姬长鸣与金满仓,笑吟吟地迎上来,她一打眼就知道谁有钱,谁没钱,否则凭什么人家是领导。
金满仓早已经换下了金钱宗的衣服,现在也是一副令郎哥的妆扮,只是魁梧了一些。
没关系,女人们就喜欢这种有力量的男人。
“二位令郎,里面请啊,这外面多冷啊,我叫几个女人陪二位喝酒,给唱点暖身的曲子。”老鸨三十多岁样子,调养的很好。
金满仓看了一眼老鸨,开始感知这人的境界。
鸾鸣楼是招摇阁的生意,又是西边的基本,不行能让一些没有境界的女人来看管。
一感知获得了答案,老鸨境界不外筑基中期,现在他经过在陆仙长那里吃吃喝喝,早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
不外料想鸾鸣楼里应该另有更高境界的人物隐藏,暂时不知道在何方。
“那就有劳了,给我们上等雅间,最好的女人。”姬长鸣从容应付。
在姬长鸣眼中,就是来玩的。
但是金满仓的理解是,陆仙长让他来砸场子。
上了二楼。
“二位令郎里边请,稍等片刻。”老鸨亲自把二人带入二楼雅间,从房间里拉开门就能看到下方的台子,那是花魁进场时候的地方,或者平日里演出节目的地方。
姬长鸣随意看了一眼鸾鸣楼的装饰,颇为不错,但也算不上顶级,他可是睡过国都所有勾栏的角色。
金满仓开始审察整个鸾鸣楼,然后目光看向老鸨,想多了解一些。
“金兄口味很奇特啊,这老鸨看起来确实有味道,我也有些心动。”姬长鸣似乎一进入勾栏就精神百倍。
“只是看看她有没有问题。”金满仓解释道。
不久。
就有六个女人捧着瓜果酒水,拿着琵琶和琴进来了,屈膝行礼,然后就各有分工,奏琴的去奏琴,弹琵琶的去弹琵琶,剩下的则是将酒水放好,就钻入二人怀中。
都是情场浪荡子,这点局面照旧能稳住的。
“先把酒倒满。”金满仓说道。
有个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娇嗔道:“二位令郎,鸾鸣楼最近有些新工具,你们先尝尝,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拿来瞧瞧。”姬长鸣知道勾栏里经常会有些稀奇离奇的工具,很有意思,自然不会拒绝。
金满仓没说话,他在想着要什么借口砸场子。
那女人将好工具摆上来。
是两颗黑乎乎的丹药,上面嵌着金颗粒。
金满仓一见,心头火起。
那丹药不是此外,正是这次走镖所运送的补阳丹。
果真是招摇阁做的手脚,还大大方方的拿出来做生意,简直天理不容。
“到底是陆仙长,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都知道我心里的苦恼,仙人就是仙人。”金满仓想到了陆北云淡风轻的英俊模样,心里越发五体投地,对高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不停。
他想到了第一次离划分尘山时候,高人月下的影子,似乎每次下山都市获得陆仙长的指点。
这让金钱宗用什么酬金啊,就算是将金钱宗都送给陆道长,也不外分。
以后只要陆仙长一句话,哪怕是去死,他都愿意。
心中膜拜陆北完毕。
金满仓拿起面前的丹药,也不看人,问道:“这丹药用来做什么?”
粉衣女人娇笑道:“令郎吃了就知道了,听别人说,什么长了壮了久了的,奴家也不是很懂。”
琴声琵琶声响起,是一曲较为暧昧,让人想入非非的轻柔曲调。
“这么好的工具,鸾鸣楼从那边得来的啊。”金满仓徐徐说道。
粉衣女子原本笑吟吟的脸,恰似瞬间结上了一层冷霜。
她是个领班,知道的事情比普通女人要多,见到客人如此问,知道事情有蹊跷。
“官人怎么这么问,这工具奴家可不知晓哪里来的,”粉衣女人又将笑容摆上来,笑道:“吃开心了就好,管哪里来的呢。”
姬长鸣不知道金满仓的意思,只觉得这兄弟就是好奇,随着说道:“就是,吃了就好,管它哪里来的,就像咱们吃红烧肉,还去理会是谁家的猪不成。”
“哼哼,”金满仓冷着脸看向粉衣女人,说道:“这丹药是金钱宗走失的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