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遇自有天意 富贵过染只一笔
几日后，羌渠单于被于夫罗软禁。
羌渠单于派使臣，向汉廷上表，说于夫罗反汉，同时，上表忠心。
不久后，于夫罗果真率雄师南下冀州，掳掠汉人。
汉人黎民惨遭屠戮。
此战中，冀州、并州沦陷西河郡守，并州刺史先后被杀，辽东公孙瓒被困。
于夫罗肆虐中原北方是，听闻秦厉派张飞来讨伐他，不光不畏惧，还十分欢喜。
他上表朝廷说：“小臣虽身在北方，却也知秦刺史之仁德，今小臣只降秦刺史，若不能，便不放公孙瓒。”
几日后，朝廷允许于夫罗投降，并安置在并州，又封张飞为广平侯。
自此秦厉仁德之名，谣传天下。
朝野中，有人开始以秦厉为楷模，效仿其品德，可惜往往东施效颦，不得其内理。
别人不知道秦厉的品德，他自己和刘关张三人最是清楚。
秦厉并无品德，只是如今，天下都在比烂。
兄弟四人稍微当小我私家，就已经被人称颂作仁慈了。
况且秦厉的军械，都是从另一个世界送来的，再加上有黄巾和天兵的缘故，军队从不杀烧抢掠。
有了这些先决条件后，他不必压榨黎民，也暂时不必和豪强、仕宦起冲突，才气做到所谓的仁慈。
名声在外，他如今又当了凉州刺史。
像于夫罗这样聚众来投降的，险些隔三差五就会有。
没过多久，几十万黄巾残党、羌人、中原活不下去的难民，另有一些被迫落草的游侠伏莽，纷纷来投。
秦厉逐渐见惯不怪。
不知不觉的，秦厉上任凉州，已经已往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时间里，秦厉治理凉州，涌入了几十万难民。
凉州当地人也有几十万，加上这外来的移民，足有百万之众。
如此多的移民到来，自然要安置。
凉州当地的土地田产，都是有主的。
这样一来，外来人口和当地人口，自然就发生了许多矛盾。
时朝廷聚敛严重，人口越多的州郡，人均资源越少，灾害就越严重。
这就给许多外族可乘之机。
那凉州即是外族混居之地。
凉州，曾是大月氏、匈奴的土地。
这里人口不多，且一直闹羌乱。
经过秦厉这么一折腾，什么牛鬼蛇神都往凉州跑。
这样一来，凉州的治理没有改善，反而治理成本更高了。
如今，最急切的问题有三。
一，是安置人口的土地不足。
二，是治理黎民的仕宦不足。
三，是供养黎民的粮食不足。
这三个问题让秦厉有些遭不住。
他倒想到过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才尽量制止卷入成为统治者。
可是，把刘关张作为偶像，是他自己选的，现在中途而废也来不及了，必须走完。
现在最急切的问题是粮食问题。
凉州人口越来越多，足有百万。
百万人口，一天消耗粮食即是三百万斤。
三百万斤，就是一千五百吨。
一千五百吨粮食，换算购置力，就是一万二千两白银！
要害是，秦厉上任凉州刺史后，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如今，兵荒马乱，豪族吞并土地，豢养人口，还不上税。
结果，就是他这税还征不上来。
征不上税，就是纯支出，得从自己的老本，荒天支出。
荒天的支柱工业，都是以开阳令为主的内需贸易，不发生白银。
幸亏，荒天有跨洋贸易。
托夏后小公举的福，收传送贸易税，一天能挣一千二百两银子。
再就是秦厉之前在塞尔维亚卖瓷器获得的五百斤，也就是五千两黄金。
这些黄金，换算白银本位，能换五十万两白银，若算作钱币，则为五万万钱。
但纵然这样，这点资产，用来支撑消耗，也只能撑两个月！
这还只是粮耗，不算都市维护、水利维护、门路维护、军队维护！
这简直绝了！
秦厉如今的本事，可以说是妥妥的神仙了。
可就他这样的神仙，也遭不住这么大的缺口啊。
秦厉正苦恼时，刘备来与他说：“今凉州粮价飞涨，我闻明国粮价低廉，不知年老可否从明国购粮，送到凉州来卖？”
秦厉也知道明国的粮食价钱比汉末粮价要低。
但是明国的铜价也比汉末铜价低啊！要是这么搞，怕不是粮食危机没解决，经济危机就来了。
秦厉赶忙解释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行动，恐遭祸殃，依我看，与其从粮食着手，不如从劳力着手。”
刘备来意明显。
他希望用用大明的低价粮食，来弥补西凉以及大汉粮价飞涨的局势。
可秦厉明白，自己如果凭据刘备说的做，就会让汉钱永久流出。
汉钱一旦大量永久流出，那么，万物物价，一定疯长。
要真正解决问题，还得是充实利用和分配好劳动力。
但如今正值乱世，分配劳动力的阻碍，许多，必须一步步来。
秦厉想了想，对刘备说：“如今天下大乱，人少地多，可土地被豪强独霸，民无法活。”
秦厉说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
诶？
地没人种？
之前似乎是投降了不少黄巾和羌人农民军？
似乎连匈奴人都投降了不少。
而且，以秦厉的名声，时不时地就有人来投降他！
这不是正好吗？
连农具都不用发了！
而且凉州当地也有许多流散的农民啊，这些可都是劳动力。
秦厉想到这里，话锋一改说：“不外，我倒是有一计。”
刘备来眼中闪烁着光线：“请年老明示！”
秦厉道：“吾欲发榜，将招来的黄巾、羌人匈奴，将他们收归帐下，令他们卸甲归田，你看如何？”
听了秦厉的话，刘备眉头一紧，拱手道：“年老，如今土地所有，多为权门。
今日治凉州，于昔日治山高差异。
山高小县，豪族势小，弟领一县尉，便能使豪族屈从。
如今年老治理凉州，土地纵横千里，豪强众多，他们，又岂肯宁愿宁可让兄掌握？”
秦厉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豪强独霸土地，又不上税，简直麻烦。
既然这样，不如请客用饭，和他们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秦厉点了颔首，说：“此事我明白了，你去草拟文书，请各地郡县权门家主来赴宴。”
“是！”刘备来允许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