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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末开始生存

第八十六章 又向南行

从明末开始生存 午正月 3481 2021-12-24 06:00:00

  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朱由校,几年的天子坐下来,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控住朝堂,消弭不了从万历年间,就开始尖锐对立起来的党争。

  但他几多照旧有一些小智慧的,知道不能自己冲锋在前,要利用太监替自己去和那些朝臣争斗。

  当他看到东林党官员,想借着自己压制魏忠贤的时机,彻底搬倒阉党,虽然不愿意了。

  阉党的存在,代表着皇权说话另有人听,借助阉党,还能几多平衡一下,富者越富,贫者越贫的社会财富分配差异,让底层的黎民,不至于迅速大面积的、大量的破产。

  天启年间,厂卫的横行,主要是针对官绅富人和商人,对家无余粮的老黎民,厂卫一般是不去骚扰的。

  真正欺压老黎民的,其实是那些仕宦,仕宦需要在民众身上收取税赋,那些衙役帮闲们,要从老黎民身上榨取‘油水’来生活。

  但在史书上,厂卫成了‘残民’的代名词,不外也对,在古代官员和富绅眼中,那些种田的泥腿子不算是民的,他们才是‘民’的代表。

  为了不让自己压制魏忠贤的举措,酿成东林党在朝堂的重新兴起,天启又顺势帮了阉党一把。

  以奖励封赏抄书羽士,来明确自己对阉党照旧支持的态度,希望取消那些东林官员们的‘野心’。

  由于只为了体现态度,所以也没有让道录司的人先拟定圣旨,听魏忠贤说文启东建了一个《凤山观》,就随口封了一个凤山真人称谓。

  封爵一个玄门的真人,一般的流程是,天子体现要夸奖,道录司和天师府讨论协商后,拟定封赏羽士的品级,写成奏折递给司礼监,皇上看后体现同意,写成圣旨在司礼监加印后递给内阁,内阁体现同意,六科给事中也不阻挡,就可以派人去宣读圣旨了。

  这样的封赏,才是有品级的、朝廷认可的封赏,被封赏的人,才具有了可以吃皇粮的身份。

  像是天子直接凭自己喜好,写一张圣旨,只盖个司礼监的天子大印,就发出去的封赏,朝廷不认可,不是正式的体例,吃不上皇粮,算是一种名誉称谓。

  明朝嘉靖以后,就很少封赏玄门真人了,被封赏的,也都是前代道观真人去世,后面接班的想继续继续皇粮,就会向朝廷表奏,承袭封赏的真人位置。

  这时,就要看公关能力了,钱财到位,买通了枢纽,接班人就能继续承袭品级,吃上皇粮。

  天启天子这一亮相,雪花般弹劾阉党的奏章,立即像是被一声春雷消融成了毛毛细雨,不再令阉党官员们提心吊胆了。

  抄书羽士被平反,还被皇家赠送了凤山真人荣誉封号,对抄书市场来说,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这一利好消息带来的,不光是一些家有藏书的人家,原先差异意抄书,现在同意了,就是抄书的人为,也上涨了几十文。

  京师里的沸沸扬扬,目前来看,对文启东影响不大,岂论是被赶出京城,照旧随后的封赏,消息还没有传到山谷。

  文启东带着装满书籍的马车南行,不像来时都是骑马,可以走最近的路线,就是沿着太行上东麓翻山越岭,也能快速通过。

  这回去带着马车,就只能走平坦一些的路了,走平坦的路南下,需要避开山地,要往东偏一点走保定、邯郸这条平原路线南下。

  不直接把几个车把势打发走,把书收进储物空间,而是这样麻烦的带着车队慢慢走,不外是文启东掩耳盗铃的一种做法。

  邻居家刚丢了鸡,这边你家里就熬上了鸡汤,你对邻居说是在市场上买的,邻居能相信吗?……。

  京师往南,涿州霸州一带,在北宋年间,是宋辽的界限线,宋朝为了防卫辽国的骑兵,把几条河的流水,人为的决堤改道,在宋辽的领土线地域,造成了南北上百里,工具几百里的泽国。

  四五百年已往了,以前的泽国洪流早已消退,几条河流的河流,经过几个朝代的筑堤加固,只要不是发洪流,也不再时常泛滥。

  但整个海河平原地域,沟渠、水塘和湖泊照旧许多,就是再过五百年后,保定东面另有一个白洋淀湖泊。

  水多,对于农耕就是好事情,许多几何田地不再是望天收,成了不怕旱灾的良田。

  就像是这两年,陕西由于天旱,田地干的颗粒无收,同样是干旱,海河平原一带,靠着还没干枯的水塘湖泊,几多还能保住田地里的庄稼。

  按理说,地里还能种出粮食,这一地域的流民应给很少才对,可情况恰恰相反。

  文启东一路南行,看到这一地域的流民,比去年自己从怀来南下,走山西境内时看到的还多。

  问了几个灾民后才知道,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山西北部,京师北部一带过来的,都是听说这一代粮食丰收,不缺吃的,连京师周边的饥民都往这边跑。

  来了以后才知道,这一地域是有些地方粮食丰收,但是,那些丰收的地块都是一些不缺水的地方。

  这一地域,另有许多的盐碱地,沼泽地,是不适合种庄稼的,而且那些粮食丰收的地方,收获的粮食,都被官绅田主收走,宽大的农户、佃户,也是家无余粮,勉强还没被饿死而已。

  流民的大量到来,让当地的官府很是紧张,不光不出粮救济,还相互驱赶,只要流民不再停留本县境内,就算‘保境安民’了。

  流民得不到救济,为了生存,一些人就滋生了恶念,偷、抢、啸聚成匪就不行制止了。

  车队一路南下,可是被不少三五成伙,数十成群的匪类骚扰,幸亏文启东武力强横,没有啥损失。

  车队南下的第五日,半天的路程后,赶车的把式蔡老三颠颠跑到文启东面前“道爷,前面快到保定府了,你看是现在停车,照旧到了府城再歇脚?……”

  文启东看了看远处,还不见府城城墙的影子,就问道:“离府城另有多远、”。

  自称地理通,夸口曾经从京师到洛阳跑过两趟的蔡老三,连忙回道:

  “道爷,离府城另有二十来里,一个时辰的路程,天已正午了,小的们都有些乏了,道爷你看……”

  由于蔡老三跑过远途,这一趟出行,他是几名车把势们的临时把头,路上的一些琐事,都是他来决定。

  像是这些京师车行里的车把势们,雇佣他们的要是软弱之人,一路都市是他们说了算,有时欺负一下雇主,让雇主请吃请喝只是常事,严重的谋财害命也不是没有过。

  古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这句话说了五个职业,在古代,从事这五个职业时间长的人,不用寻找罪证,把他们杀了都不会冤枉?

  简朴说,因为这些都是谋财害命最方便的职业。

  车、船、脚,这三个职业相同,都是为人运输的职业,在古代,走到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之地,把雇主杀了谋财害命,是不是比挣那两个苦力钱来的痛快。

  水浒里的不少‘英雄好汉’,如矮脚虎王英,船火儿张横等,吃的就是这碗饭。

  其中,孙二娘和张青两口子,就是‘店’家的代表,杀死住店的人,夺其钱财后,还把人剥了,做成人肉包子,哪怕是武功高强的无名头陀,都栽在他们两口子手中,吃了板刀面,就问你,住这样的店,怕不怕。

  牙,在古代就是指的种种中介,鱼牙、人牙等,在客户和厂商中间两头盘剥,有时还直接把客商‘吃掉’,你说这样的人可不行恨。

  随文启东出京的这几个车把势,说不上恶人,也不是啥好人。

  像是文启东这样的只身雇主,原来是他们‘欺负’的工具,只不外算他们倒霉。

  被东厂番子找来給羽士送书,谁知雇主羽士却是一头‘猛虎’,一路上,几个车把势不光占不到利益,还得像孙子一样,鞍前马后侍候着。

  这不,想歇个脚,都得陪着小心,来请示这个手段强横道爷的意见。

  不小心侍候着不行啊,几名车把势,可是被羽士杀人如割草般的手段吓住了,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羽士,也被文启东削去了脑袋。

  文启东抬头看了看天,走了一上午了,看这几个泼才和几匹驽马,确实力尽,那就歇歇吧。

  几个车把势见文启东允许歇歇脚,就寻了一处路边的空地,把马车赶离了门路,在空地上扎下了临时的营地。

  不能把马车停在官道上,是因为会堵住南来北往的车队行人,而且拉车的驽马也需要下了辕喝水喂草松缓一下。

  这条路是涿州到保定府的官道,时不时会有车马商队路过,因为走在这条路上能要到吃的,所以路上的流民也多。

  虽然这几个东厂找来车把势入不了文启东的眼,可一路上,在吃喝方面,文启东没有小气。

  花不了几个钱,没须要让干活的人不痛快,大棒和胡萝卜相结合,才气让干活的‘驴’不悄悄地尥蹶子。

  几个车把势在空地上忙活,四小我私家喂马,三小我私家做饭,做饭的在地上架上两口大锅,一口锅里焖着粟米饭,另一口锅里炖着腌猪肉。

  铁锅和吃食都是文启东出钱买的,出京后的头两天,几个车把势的饭食都是干粮就凉水,文启东一看,怕几小我私家在路上穿肚拉稀了,就采购了两口铁锅和一些吃食,专门有购置了一辆马车拉着。

  得知羽士采购的吃食他们也有份,原本只是对文启东敬畏的几小我私家,立即变得干活用心了起来,对文启东付托的事也不再阳奉阴违。

  “道爷,您老喝水……”

  车把式蔡老三堆着笑脸,提着烧开的热水壶,来給坐在高背椅上的文启东沏茶。

  行车赶路,还带着高背椅和小方几,在文启东的淫威下,几个车把势没有一点意见,道爷仙风道骨,还那么有钱,就该有这样的享受。

  文启东惬意的喝着茶,看着没有一点污染的深秋风物,不冷不热、天高云淡的深秋季节,没有劳累的出行,也是也是一件畅事。

  如果路上没有那么多衣衫褴褛的流民,没有咆哮劫掠的马匪,这样的秋行会更令人心情舒畅。

  新续的茶还没喝完,锅中肉汤刚冒出香气,一行来意不善的马队,已经来到了营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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