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空的塞北,常年的战争威胁,使得领土地域人烟难觅,平时十天半月见不到一个行人。
今天是个例外,荒山野岭中,不光有一个看上去和本时空格格不入的人,独自在荒山上喝着汤,怪人四周,也不知何时突然冒出几个神情像是捕猎的人。
几名身着污垢的半身甲,手提刀枪弓箭的兵士,似慢实快的向文启东身处的半山崖壁平台围了上来。
小口小口品喝着肉汤,鲜美滚热的驴肉汤,不光烫平了文启东的胃,连一直有点孤苦异乡的情绪也舒缓了下来。
对这几个来打扰自己早餐的人,在对方还在远处向自己窥探时,文启东就早已觉察到了。
看对方的装束,虽然几人衣着都很是污黑,但照旧能看出这几人都是身着明军制式甲装。
文启东以为是周边卫堡巡逻的哨兵,本着不招惹的想法,就当做没看见。
可惜,各忙各的想法没能实现。
汤锅中食物才吃了一半,肚子照旧半饱,几个不速之客就来到身前。
对来到身前的几名疑似明兵,文启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自顾着继续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不是装逼,而是不知怎样打招呼,而看几人的围上来的神情,恐怕也不行能善了。
看着锅中的食物,文启东叹了口气……,在这陌生的异时空,想吃个热食都不容易啊。
…………
廖老四看着面前的人,闻着肉食的香气,忍着已经难耐的饥饿,紧握着刀把的手有点迟疑。
转头左右看了看,和其他几小我私家对视了一下,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
围上来之前,按哥几个平时正常的操作,要么一棍打翻,要么一刀了事。
杀人,对于廖老四他们这些战场余生的人来说,比普通人杀鸡还利索,不会有一点心理压力。
可走上前来,看清眼前的人后,廖老四稍稍迟疑了一下,眼前的人和物,超出了廖老四一行人的认知。
廖老四一行人,是辽东战场上明军的溃兵,做为支援辽东战场的客军,在领队的千户和把总战死后,侥幸逃得一命的成了逃兵。
因为有着明军中小旗的官身,逃亡途中,遇到几个同样是溃兵逃兵的山西老乡后,廖老四就成了一行人的头头。
做了逃兵,被逮着了,那是要被杀头的。
不能正大灼烁的回家,就只能做一个流亡的黑户,最终结果,要么占山为匪,要么卖身为奴。
虽说结果不是很好,可也比丧命他乡好些,要知道,明末从萨尔浒之战开始,支援辽东的客军,基本都战死了——被辽东当地军坑死了。
几年下来,支援辽东的客军,高级将领大部门战死,底层小兵没死在战场的,许多几何都做了逃兵黑户。
逃兵逃亡,一般都是回自己家乡,虽不能回家,可呆在家乡周围为匪为奴,也好过客死他乡。
从辽东到山西,也有好几百里地,作为逃兵,官道不敢走,只能绕路走小道。
作为手中有刀的溃兵,乞讨的食不果腹的流民是不愿做的,一路上,为了生存,杀人劫掠的事,廖老四这一行人可没少干。
他们一行五人,像是一伙流动的劫匪和强盗,走一路抢一路。
因为身为逃兵,又只有几小我私家,所以一路上需要避开实力强的大商队和沿途的屯堡势力,这样一来,只能抢枪偶尔遇到的小商小贩,不在屯堡中居住的乡民。
但是,这样的底层民众,在明朝末年,也是衣不遮体,家无隔夜余粮,穷苦难活。
几百里地走下来,廖老四一行人也混的啼饥号寒,形如流民乞丐。
昨天已经饿了半天一夜的一行人,今天在这荒山野岭看到文启东一小我私家,另有那一锅冒着肉香的食物时,喜出望外。
迫不及待,饥肠辘辘的几小我私家,像是围猎一样来到‘猎物’面前后,由于‘猎物’特异,使得廖老四一行人迟疑了。
但这样的迟疑也只是缓了那么片刻,就像是屠夫平时杀惯了浑噩且污垢满身的猪羊,突然屠刀下泛起了一只毛光油亮另有灵性活物时,可能会鉴赏感伤一下,最终照旧挥下了屠刀。
廖老四一行人和文启东双方,没有前奏的外交交流,也没有土著一见穿越者的纳头拜倒,更没有主角光环的祥和。
围上来的一行人中,处于文启东侧面一个手持短骨朵铁锤的男人,上前一步,手中的短锤带着风声,对着文启东的脑袋抡了下来。
冷武器时代,特别是炼铁技术进步后,士兵有了甲胄,战场上杀伤力武器排名的话,是非柄铁骨朵这样的钝击武器绝对排名前列,特别是搪塞穿了盔甲的兵士很好用,比刀剑杀伤力大的多了。
这一铁骨朵砸下来,就是身穿铁甲挨一下也受不住,凡胎肉体直接就会被打的骨碎肉烂。
看这一下子,是想直接打杀了文启东啊。
说好的一看玉树临风卓尔特殊便纳头就拜呢!,说好的穿越主角光环呢?
文启东还想宁静共处的愿望,在带着风声砸下来的夺命铁骨朵面前,破灭了。
骨断肉裂,人死翻到的画面,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廖老四一行人眼中泛起。
只见本该被一棒打翻在地的工具,不光没有脑浆迸裂倒地,反而慢慢站了起来。
而挥棒砸下的同伴,却被反弹的铁棒倒砸,一个屁蹲坐倒在地。
这一下,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使得廖老四几人一时愣住了。
让廖老四几小我私家更惊讶的是,眼前的异人不光挨了一铁锤没事,人站起来后,原来空着的右手,突然就握着了一根三尺多长的棍子,看上去还像是一根铁棍。
没等廖老四等人反映过来,突然冒出的铁棍,就已经砸在了一个离得近的同伙身上。
只听一声惨叫,首当其冲的同伙已被铁棍砸翻在地。
都是上过战场的兵丁,没等文启东的铁棍砸到第二小我私家,已经受到了左侧的攻击。
一柄厚背大刀,对着文启东的脖子,带着风声劈下。
文启东没有学过武术,也没有持械屠杀的训练,唯有的一点经验,还要追溯到上初中时,在老家经历过的和外村小孩打群架。
这点经验,对于劈来的专业的杀人刀锋,可以说没有一点作用。
幸亏,身体经过了几天的进化能量革新,身体性能和大脑的反映都获得了增强。
在刀锋即将劈到身体的一瞬间,本能的一晃躲闪之间,一个跨步,就把劈向脖子的刀锋抛在了身后。
不等前面拉近距离的另一个溃兵反映过来,文启东借着前冲的变势,手中的铁棍直击,一击中第对方的咽喉,随着‘噗’的一声……。
不等面前的甲兵倒地,文启东已越过其身体,又快冲几步,却是冲出了几小我私家的困绕。
停下身形,甩了甩铁棍前部上的污血,忍着心中悸动和胃中的翻腾,眼光平视,只看向剩下的几人。
身前几米处,倒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的甲兵,脖子破了一个大洞,喷着污血,面部心情痛苦而狰狞。
努力控制着微微有些颤栗的身体,强忍着直冲鼻孔嗅觉,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心中不停念叨:“我是正当防卫,不能怨我,这是异时空,这些人先动的手……”。
连着几天,对于杀生,先杀驴,后杀后金甲兵,对于血腥,文启东几多已经有点耐受性了。
不外,前面的杀生,都是隔了一定的距离。
亲手提刀,手有触感的杀人,见血,照旧第一次的初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没练过功夫招式的文启东,适才的行动,就一个‘快’字。
经过进化能量开端强化了的身体,只是本能的反映,就已经比几个杀场余生的兵丁,要显得强一点了。
第一回合的冲突,以明时空的溃兵躺倒二人,双方交流了一下方位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