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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朝暮有一人

第40章

人间朝暮有一人 明朝同风 4000 2022-04-03 20:30:00

  林启天赫然看到齐朝暮这三个字时,眼里的欣喜自信马上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冷笑,他没有想到,回信息的居然是齐朝暮。

  自从上次聚会会议室见过刘一人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碰见,不知道是有意躲避照旧都太忙了,所以一收拾完和冯糖的事情,就来找刘一人了,已经站在离刘一人所住公寓最近的地铁口,一等她允许就能最快见到她。

  没想到,刘一人自始至终没有回复他,而是换成了齐朝暮。

  林启天目光冷凝,再次看了眼手机,回了车上疾驶而去。

  一大早吃过早饭,刘一人就买了些纸钱水果和一束花去了墓地,她的怙恃和葬在一处,也是因为母亲走的时候父亲身体就欠好,所以早早都准备了。

  刘一人将纸钱放在碑前的火盆里,跪在地上烧了起来,烧完之后磕了三个响头,便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前面,随即坐在了墓碑旁,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所以她也不急着走。

  齐朝暮看刘一人只是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静静地发呆,便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扬声说道,“爸妈,我是齐朝暮,刘一人的丈夫,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她,你们放心。”

  齐朝暮抬起头时,刘一人惊愕地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齐朝暮扬手在刘一人面前晃了晃,可笑地问了声,“你傻掉了?”

  刘一人这会儿反映过来,反是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她是真的吓到了,完全没想到齐朝暮会有如此举动,还叫自己的怙恃爸妈。

  齐朝暮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第一次见岳父岳母,总不能站着吧。”

  这句话说的太随意,以至于刘一人一时无法接受,什么岳父岳母,她以为齐朝暮就是跟自己来老家,基础没想过这是见怙恃的场景。

  刘一人惶遽半天,终是说了句话,“我们不是说好试试的吗?”

  齐朝暮看得清楚,刘一人没有打心底认同他们的关系,所以纵然说试试,也是不给自己留遗憾,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微不适,或者说难受。

  齐朝暮定定看着刘一人,眼神坚定,眸水深邃,“在我心里,已经认定了。”

  刘一人定定看着齐朝暮,一瞬间,又将眼神收回了。

  她低头拿上那束花,冷冷说道,“去看看李浩先吧。”说着人已经离开了。

  齐朝暮不明白为何突然会这样,也没多说,紧走几步跟在身后。

  刘一人其时内心的震动无法言说,他相信齐朝暮说的话,也相信齐朝暮的真心,可正因为相信,她才畏惧,才退缩,才患得患失。

  究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究竟,她已经结过一次婚,究竟,她并不是一个优秀到能例外的人。

  以前理直气壮,是因为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未来,时移势易,现在再也没了其时的心态。

  李浩先的墓地离的很近,墓前还放了水果点心,看着也是近两天有人来过,刘一人将那束话置于碑前,站在碑前看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

  齐朝暮倒是认真审察了碑上的内容,只有怙恃的名字,没有刘一人的,可见刘一人并没有得抵家里的认可,齐朝暮反倒心里有些轻松。

  两人回去的路上没有说话,刘一人的心情似乎很差,一直歪头看窗外,也没有给齐朝暮说话的时机。

  行至酒店,刘一人就开始收拾行李,下午六点的飞机,到了落地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估摸着十点左右就能回公寓了,可现在才上午十点,刘一人的反常让齐朝暮不明就里。

  实在忍不住了,齐朝暮上前按住了刘一人的手,沉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刘一人行动顿在半空。

  一直没抬头看他。

  齐朝暮想将人拉到床边坐下细聊,刘一人使了些力气,人还僵在原地。

  齐朝暮无奈,将人抱起,放在床头,自己则侧身挡在床沿外围,怕她逃走,只手撑在床边,俯身看向刘一人。

  这才发现,刘一人已经眼泪横呈,一直忍着哭声。

  齐朝暮心里的气马上散去不少,语气也软了下来,“怎么哭了?”

  刘一人没说话,慢慢地才呜咽起来,稍微释放后,整小我私家没有之前绷得紧了,哭声才放了出来。

  齐朝暮没有阻止,也不知道如何哄她,看着刘一人抽动的肩膀陪同着压低的哭声,只能静静看着。

  哭久了,鼻子明显的通气不顺畅,齐朝暮将纸巾拿来,放在刘一人鼻子上示意她擤鼻涕。

  可能是因为鼻子确实堵住了,刘一人真的擤起来,几张纸事后鼻子舒服多了,才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了。

  也随着这个行动,刘一人止住了哭声。

  齐朝暮这才拥住了刘一人,下巴顶着刘一人的肩窝,轻声说道,“别让我担忧好欠好,有什么难受的事情你说出来,我要是做的不合适的我也愿意改,不要什么都不说,为难自己好欠好。”

  刘一人顿了顿,目无光泽,慢慢地将手伸出去,环住齐朝暮的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住齐朝暮,后者也感受到了,身体微微一颤。

  此时才听到刘一人微弱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这样深刻地感受过,被一小我私家用心看待是什么样的感受。纵然和李浩先谈了四年的恋爱,他也从来没有去看过我妈妈,更不会跪下给他们磕头。”

  齐朝暮终于明白其时刘一人为何突然变了一小我私家,可能是太震惊了,心底的松动一时无序,才不知道如何应对。

  想必这小我私家真的没有被她的前夫疼爱过,才会畏惧,才会伤心。

  齐朝暮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由地心疼起来,手指顺着刘一人背后的头发,柔声说道,“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爱你的,就像你的怙恃一样,用我的一切爱你。”

  刘一人这才破涕为笑,从齐朝暮的怀里出来,“你怎么说的跟要当我爹似的。”

  齐朝暮听完也笑了起来,“那你说要怎么爱你?”

  刘一人听的耳根发红,这人现在动不动把爱挂在嘴边,听的自己都欠美意思了,将人推远一点说道,“你不要惹我生气就行。”

  齐朝暮此时也眉开眼笑,揉了揉刘一人的额前碎发,应了一声“好”。

  两人息争后心情都不错,索性放下手里收拾的工具,去了一趟市区,采购了一些当地特产,准备带给林方曦和老宅一众人,随后去别处转了转才去了机场。

  …………

  刘一人结结实实地睡了个懒觉,放假最大的意义就是睡到自然醒,她便关了手机拉上窗帘,结结实实地睡了个懒觉,齐朝暮也没吵醒她,醒来时已经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了。

  齐朝暮不在卧室,刘一人便下楼去找他,听张阿姨说在书房和邢昭说话,便直接去了书房。

  “林启天的视察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们发现他在回国前就和江甜甜、陈丽莎、丁天成另有你二叔齐林流认识。他和她女朋友冯糖也是和这些人联系了一段时间之后分手的。你觉得,这是不是太巧合了?”邢昭坐在齐朝暮劈面,将视察的数据和拍到的一些照片递给齐朝暮。

  “那这样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一人身上立马多了那么多关注,原来已经是计划中的一环了。”齐朝暮靠在椅背上,心里有种欠好的预感。

  邢昭从一堆质料里翻出一张纸,指给齐朝暮看,“你看看这上面的数据,这个时间点正好踩上了江甜甜被辞的节点上,白丽珊就从原有公司告退了,顺理成章的到了朝暮团体,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联系这些照片,基本能确定,陈丽莎入职朝暮团体是人为的,而且跟林启天的关系纷歧般,两小我私家的相助应该不止这些。”

  这时刘一人恰好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陈丽莎和林启天认识,推开门的一瞬间惊讶地确认了一次,“陈丽莎真的和林启天认识?”

  齐朝暮看刘一人进来,站起身来将刘一人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邢昭无奈,只得转移阵地,也坐到了劈面的沙发上去。

  “一人小姐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邢昭还记得适才刘一人进门一刻的惊讶。

  刘一人想了想,回忆道,“似乎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外上次林启天女朋友冯糖来团体的时候,带了一张照片,是我的,虽然很模糊,而且是远景拍摄,但我记得其时穿的那件衣服,应该是我刚到上海一个月以内的时候。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穿那件衣服,是和齐朝暮治理结婚证,回家的时候在栏杆上挂破了,就给扔了,所以我才记得很清楚。不外那张照片很糊,看不出在哪里,我也是因为那件衣服,能确定或许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张照片绝对是在我和林启天认识之前拍的。”

  邢昭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一人小姐说的那张照片在你手里吗?”

  刘一人点了颔首说道,“我从林启天手里要回来了。”

  邢昭立马说道,“那麻烦一人小姐拿来我看看。”

  刘一人随即去卧室的书里找到了照片带过来,邢昭看到照片后,肯定地说道,“这个周围修建就是你们领结婚证的四周,看来林启天来者不善,他应该早已掌握了你们结婚的消息。”

  齐朝暮倒是面上不显,刘一人已经惊讶难掩,“我就说为什么林秘书会跟我屡次讲明心意,纵然我说我都已经结婚了,他照旧不放弃,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齐朝暮听到这里,捕捉的重点却是,林启天对刘一人讲明了,随即不悦地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刘一人无奈,搪塞道,“没什么,就说喜欢我,我都拒绝了,然后就一个劲儿地指摘我的老公,说完没有嫁到一个好男人,随处都是问题,厥后还拉我去他家宴会,带我吃西餐,反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外我都没松口。”

  齐朝暮听到这儿,几多有些不悦,拉着刘一人问道,“他有没有占你自制?”

  刘一人真想给他个白眼,可邢昭在旁边,欠好夺了齐朝暮的面子,摇了摇头道,“我脑门上也没写那几个字吧?”

  邢昭咳了一声,提醒齐朝暮自己的存在,然后说道,“一人小姐要小心了,林启天来者不善,他照旧许多年前旧事里的一个重要人物,怕是有备而来,如果能避开,尽量避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置惩罚。”

  刘一人闻言赶忙颔首,齐朝暮反倒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和林启天的过往上面,“上次我们在老家的时候,林启天给你发微信了,我帮你回了。”

  刘一人闻言赶忙打开微信,翻出聊天纪录才看到,将无语都写在了脑门上了,这人还嫌自己身边不够乱嘛。

  “我虽然跟林启天说我结婚了,可也没把你供出来啊,现在好了,你这样一说,岂不是板上钉钉了?”刘一人很无奈,齐朝暮却不以为然。

  “是,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是我的,他想都不要想。”齐朝暮自作主张回了刘一人的微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道,惹得刘一人一阵不满。

  邢昭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点儿,我还在边上呢。”

  邢昭早已看出了二人近来生长迅速,可也没须要在他面前撒狗粮吧,他一个无辜人士,从开始就现在,什么糟心事、尴尬事不是他办的,现在好了,坏人都让自己做了,最后人家在一起了,最冤的就是他了。

  齐朝暮闻言,将刘一人一把搂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对着邢昭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我从年头寡到年尾吗?现在我都结婚了,不知道谁谁还在守寡。”

  邢昭很是无语,横竖事情左右说的差不多了,就把时间留给这对狗男女,自己逃命去了,横竖狗命也是命,只能自己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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