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幼主先脱手了(求收藏,推荐票!)
三位大学士闻言,不由一愣,这算怎么个事儿。
他们还没脱手,幼主却已是暗戳戳明晃晃的给钦天监安插线人?
“陛下,……”张储本人亦是云里雾里。
礼部尚书高仪急遽看向站在他们旁边的羽士,微愕之后,问道:“陛下的意思是?不外,话说回来,咱们钦天监人手足够了呀,再增员的话必会导致浪费现象。”
这一次,遵照王朝祖制与礼节,新帝登位,应由钦天监择日,可太子殿下却执意要让人去请这个臭羽士!
这事,钦天监颇有微词呢。
高仪迅速在胸中腹诽,随后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居正一眼。
这要不是他这个当老师的授意,他们很难想象,以小天子已往身居内宫的那点见识,哪里想获得这么多事儿?再说,登位一事,钦天监监正本就颇有微词。
朱翊钧拾起一盏茶,抿了两口,一副明君的模样说道:
“朕记得,先帝曾嘱咐,用人用贤,以张储先生的才气,任职钦天监既让他能把余生热量奉献给王朝,更是他的才气得以传承下去的最好途径。张储,朕属意你担任钦天监监副,你可愿意?”
“陛下!请三思啊。”不等张储回覆,高仪即是拱手请求道。
“区区一个钦天监监副,朕还得怎么个三思?”朱翊钧心情玩味,斜睨着高仪。
高仪急遽看了看张居正,高拱二人,说道:“即即是要选拔朝中官员,也得凭据个法式呀,陛下若是觉得张储有任职钦天监的本事,那便加入考试吧。”
“也罢,那高峻人现在便开始考他吧。”
张居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很失望,“陛下!朝中自有一套任用尺度,请陛下切勿以小我私家喜好来提拔朝臣,即即是钦天监看似不打紧的官职,究竟,也是官秩为正六品,切不行马虎。”
朱翊钧眼睛徐徐地抬起,心说,我就任用一个羽士,你们几个却是轮番制止,难道我还不能打破你们仨之间的平衡?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此事交由礼部高峻人去办。”
三位大学士闻言皆是一副为难的心情,既不能在天子登位第一日驳倒龙颜,更不能轻易允许他乱了朝纲。
而张储本人心中惊喜,所学本事终于能报效朝廷,更多的照旧忌惮三位大学士。
虽说他几多也能体会到少年君主的用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天子这是在着手整顿前朝官员配置了。
如此浅显的原理,对于三位久经战场的大学士来说,又岂会不懂?
想到此,张居正眼睛微微瞟向了冯保,那件事,是时候该抓紧办了。
冯保脸上闪过一丝微不行察的神色。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掌印大监冯保,他们都很是清楚,冯保是陪伴小天子生长的贴身太监,天子对他宠信不疑。
冯保亦是面露为难,但照旧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这件事照旧再思量一下吧……”
“思量?朕不外是任用了一位有才气的贤能,让他时刻替朕看护这帝国命运!
朕记得,前几日,礼部高峻人去东宫,可是只字未提钦天监已为朕占卜了登位吉日,既然如此,不正说明钦天监都是一帮废物么?怎么,这就急了?”
高仪:“……”
被少年君主怼的哑口无言。
良久,朱翊钧拉着脸,目光一撇,却又落在礼部尚书身上,目光迅疾变得深邃起来,“高峻人,这件事有劳你去操办。”
“微臣谨遵陛下之命。”
高仪拱手一礼应声道。
区区一个钦天监小官还不至于让他费唇舌。
张居正与高拱二人对于礼下属下部门如何用人,并不是特别在意,外貌上一番反驳,最后亦是欣然接受。
张储却不忘天子给的仕途时机,深深一礼,“谢陛下垂爱。”
“先生不必多礼,往后,若是你占卜到有关帝国命运方面的天象,别忘了第一时间上报给朕。”
“是!”
…………
当晚,冯保侍奉少年君主就寝后,形色慌忙,去往慈宁宫李太后寝殿。
前几日,隆庆帝刚刚驾崩之后,冯保找到李太后起诉,诉说劲敌孟冲如何在时任内阁首辅高拱的指使下,获得司礼监职位。
在李太后等人的维护下,冯保如愿夺得掌印大监。
“你深夜前来慈宁宫,是不是天子……”
冯保摆着手,即是噗通一声跪在太后的美人榻前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虽然臣等不才,可先帝仙去那时,也是将臣等看做可托付太子殿下的大臣之列,而且在陛下登位大典上有资格站在天子宝座旁边。”
“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太后黛眉轻蹙,神情不悦。
她虽然深居后宫,但对于眼前这位陪伴皇太子的大伴很是了解。
现如今,他掌管司礼监,手握皇宫内廷大权,还不满足么?
冯保即是哭着将隆庆帝驾崩的时候,高拱曾经在阁中很是悲痛地说‘十岁天子,如何治天下?’,愣是歪曲。
果真,李太后眼里迸出一抹阴鸷。
冯保利用时机对李太后继续说道:“身为内阁首辅大臣,高拱独掌朝纲,目无天子,曾当着百官的面说,一个10岁的孩子,怎么能够当一国之主呢?太后,您说,这个高拱是不是以为陛下年幼,他便要专权?”
“若是确有此事的话,这个高拱倒还真是天子的一大威胁……”
李太后心里悄悄思忖道。
任凭谁听到这话,都市担忧皇权旁落,更况且是她这个一朝太后娘娘!
李太后听了很畏惧,担忧高拱专权,威胁皇位,这事若是传到天子那,恐怕小小的天子也会闻之变色。
翌日,李太后诏文武百官按往昔时辰入朝。
朱翊钧在宫女的服侍下,换好了天子朝服,径直去往太和门听朝。
“陛下,臣听说太后娘娘也去了太和门……”
“母后一介后宫之主,去太和门作甚?”
“听说是宣诏呢。”
朱翊钧边走边是不解,对冯保所禀告的事情疑惑了几秒,随即反映过来,原来冯保已经与张居正把那件事提前了!
他冒充不甚在意,疾步走进太和门,现在,一干朝臣早已入朝。
李太后见到天子也来听政,即是解依照礼节恭请天子上座,道:“天子,请先入上座。”
朱翊钧眼神愣愣的看着李太后数秒,这才在朝臣注视下走到天子御座。
掌事太监手里捧着所谓的天子诏令,高声说道:“今日并不算正式朝会,首先,宣读太后与天子的诏令。”
朱翊钧微微侧过脸,他何时出过什么诏令?
哼!看我不治你们一个假传圣旨、欺君罔上的罪!
“……内阁首辅大学士高拱,独掌朝纲,目无天子,曾当着百官的面说,一个10岁的孩子,怎么能够当一国之主呢?可见其专权野心袒露无遗,更是威胁皇位,欺辱君主年幼无知,现已明察,按律,取消其内阁首辅一职,立即出京,返回原籍。”
堂上,内阁首辅高拱以为诏书是要驱逐冯保,也是急遽入宫。
等到太监宣读诏书的时候,诏书中列出他高拱的多项罪名,并责令他立即出京,返回原籍。
高拱整小我私家都僵住。
这种局面是他从未想到的,作为顾命大臣、内阁首辅,在先帝驾崩后立即遭到驱逐,这难道只是少年君主的意思?
高拱回过神,狠狠地打颤,高声道:“陛下!微臣冤枉啊!”
“大学士……你简直冤枉!”朱翊钧满面阴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