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张母就立刻迎了上来,拉着张鹤舞的手一个劲的说着瘦了瘦了之类的,总之就是把张父忽略个彻底。
张父冷哼几声,可惜没人搭理,只好穿鞋脱衣,一言不发的往客厅走。
望着醋味十足的背影,张鹤舞母女俩都忍不住笑了。
陪着二老渡过温馨的晚饭时光,张鹤舞摸着吃得圆鼓鼓的肚子,计划回屋消消食。
刚起身就被张母叫住了,她朝女儿眨眨眼,略带嫉妒的口吻道:“舞舞,蕴藏室里都是你哥寄给你的礼物,连我的份都没有,快去看看吧!”
听到礼物,张鹤舞来了兴致,拎着铰剪就跑到了储物间。
房间里大巨细小堆了半个屋子的快递盒子,她忍不住咂舌,该说不说的这年老对原主可真是好啊!
掏脱手机发了个谢谢的信息,张鹤舞就不客气的动手拆起了快递。
就这么一口气连拆了十几个,她都有点陶醉其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原主的一些狐朋狗友打来的,约她晚上去酒吧玩。
横竖也闲来无事,张鹤舞就直接允许了,约定了时间所在后挂了电话。
她挑眉,不舍的看了眼那些还没拆的快递,看来得下次再来临幸它们了,快速扔掉那些废弃包装盒,然后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哼着歌回屋化妆妆扮去了。
晚上,云歌酒吧。
“他知道舞舞喝醉了,怎么说?”
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生将服务员逼到角落,满脸期待的神情。
服务员是个才来没多久的少年,他咽了咽口水有些手足无措,“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所以...”
啊,就这?
显然,对这个回覆并不满意,她们敦促着少年接着再打,其中王甜最甚,不外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少年的脸。
张鹤舞看不下去了,走已往抽脱手机,顺势站在少年身前,盖住众人的视线佯装嗔怒道:“好啦,别闹了,不是说不醉不归嘛!”
没意思,大伙给了个小费,就让人出去了。
离开前,少年看向她,微微颔首,算是表达谢意,随后关门退出了包厢。
那一幕很快就被抛诸脑后,包厢很快热闹起来,几杯下肚之后又开始闲聊。
“你们说,他会来吗?”其中一个姐妹有些担忧道。
“会来吧,咱们鹤舞这么悦目。”只是这话,说的略没底气。
“就是就是...”
...
说到最后,大伙齐刷刷的看向张鹤舞本人。
而此时,“喝醉”的张鹤舞瘫坐在一旁,小口抿着酒,静静看着她们厮闹。
“喝喝喝,你就一点不着急?”王甜恨铁不成钢,一把夺过她的酒杯。
姐妹几个可是一听说沈教授收了她的花,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想要助她一臂之力的。可这人倒好,来了以后就光喝酒,什么也不说,弄得大伙干着急,只好出此下策。
张鹤舞扯出笑容,勉强的不能再勉强,“他来不来我不知道,不外我现在身无分文,你们待会走的时候记得买单。”
众人嘴角微抽,这什么情况啊!一束花怎么就成了穷光蛋了呢?
“你送的金花不成?”
“照旧你家破产了?”
“难道,你是抱养的?”
...
听着各人脑洞大开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张鹤舞感受头都大了,连连摆手解释道:“好啦别猜啦!我买了个咖啡店,把钱都花在那上面了。”
事实上,原主确实买了个店,只亏不赚的那种,不外还不至于这么落魄。
最主要的原因是,半夜出门泡酒吧被发现了,张父一气之下把她卡给停掉了,美名其曰让她忆苦思甜,好好反省一下。
所以现在的张鹤舞,一穷二白,惨的一批。
王甜像是对咖啡店很感兴趣,拉着她不放,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张鹤舞有些招架不住,找了个借口乱来已往了,“我去趟洗手间。”
走廊里,人并不多,嘈杂的音乐,夹杂着模糊的训斥声。
走过拐角,声音越来越清晰。
“陈星北!”经理指着少年的鼻子破口痛骂,“你说说,这是这个月你第频频顶嘴主顾了,你还想不想干了,要不是看在你有一副好皮囊,我早就...”
是刚刚那个少年,张鹤舞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她向来不爱多管闲事。
不外等她出来的时候,少年还在那里挨批。
只是经理换了一副嘴脸,威逼利诱不说,甚至还开始动手动脚,手指勾着少年的下巴,“你想要留在这也可以,求我,晚上到我房间...”
潜规则?
这就不能忍,对方照旧个孩子。
张鹤舞立即就冲了已往,一把将人挡在自己身后。
看清来人,经理收敛了一些,究竟对方是酒吧的常客,这点面子照旧要给的,“张小姐,陈星北他上班玩忽职守,我正在管教。”
这话很显然,就是让她别多管闲事。
张鹤舞转头,少年急急摇头,她抚慰一笑,体现自己相信他。
再看向经理,瞬间变脸冷笑一声,“是吗,可我看你这不像是管教,倒像是在性骚扰。”
经理皮笑肉不笑,“张小姐说笑了,我们这是正经酒吧。”
张鹤舞挑眉,然后指了指天花板,“有原理,那我们照旧报警,等警察看过监控,再做决断也不迟。”
说着,她就拿脱手机准备‘报警’。
见张鹤舞真的要报警,经理眼神瞟过头顶,暗自咬牙认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诶呀,张小姐都是误会,哪里用得着惊动警察,我这就给您赔不是。”
说完,认真鞠躬致歉,态度那叫一个真诚。
张鹤舞双手抱胸,侧了侧身子,“你该致歉的人,不是我。”
经理咬牙,走到陈星北身边,压着火气,“刚刚歉仄,一时昏了头脑,不外你打碎主顾酒水的事照旧要赔。”
这话半是致歉,半是威胁。
陈星北紧了紧身侧的双拳,垂眉低低嗯了声。
要不是那些人喝多了调戏他,他也不至于挣扎把酒瓶打碎,还被反咬一口。
可家里这会儿正急需用钱,他不能失去这份事情,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陈星北就只能忍下来。
经理摆摆手,“好啦,这事就到这,你先回去忙吧!”
张鹤舞有些犹豫的皱眉,可看到少年朝她摇头,她也欠好过多追究。
等三人离开,不远处的男厕走出一小我私家,正是张鹤舞心心念念的沈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