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正月底那些事
吃过晚饭，蔡多福来到玄机阁。
他在藏书楼挑了两本修炼秘籍，几本阵法和炼器的秘籍。
修炼秘籍给樊秀的，阵法和炼器的秘籍则是给他自己的。接下来几年，他要花些时间，精通阵法和炼器。
关于阵法和炼器，他其实有个很好的老师，那就是时明月。未来或许可以让她带几个徒弟。要害是传讯玉简和储物戒指，将在以后军队作战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必须由亲自制作和发放。
回到蔡府西厢房，他拿出两本修炼秘籍，放在樊秀面前：“这两本秘籍，你挑一本。”
樊秀看这两本秘籍，一本《花鸟玄卷》，一本《昊天正气录》，犹豫了一会，拿起那本《昊天正气录》。
蔡多福笑道：“我也觉得这本适合你修炼。”
其实这两种功法，都是女子所创。至于名字，只能说缔造功法的女子是一个很斗胆的女子，也有足够的胆识，敢与男人一争天下正气。
樊秀翻了一会，问：“这个我要怎么修炼？”
“先熟读吧，把每一个步骤背下来，背熟了记着了再开始练。”
蔡多福说着，又取出一个吊坠，递到樊秀手里：“这是可以隐藏你的气息，时刻带着身上就行，贴身藏好，别让人看见了。”
樊秀允许一声，挂上脖子，放进衣服里，贴在胸前。抬头看到蔡多福已经走到门口，正准备出门。急遽拿起一件披风，走过来，披在蔡多福身上：“今晚风大，把这个披上。”
蔡多福转身望着樊秀，笑道：“我们窍客，都不怕冷的。”又见她一脸柔情，似乎有些不舍得自己出去，于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说：“晚上不是不想陪你，我是想着，既然是明媒正娶，就不能太随便。咱们第一次，怎么也得等到新婚之夜。”
樊秀马上羞红了脸，轻轻允许一声：“我知道少爷疼我。”
蔡多福又说：“我本想屋子扩建后就结婚，可厥后一想，我姐那时还在春狩，你要进门，她不在不行的。没措施，咱们家巨细姐职位特殊，不等她，我怕以后有人说闲话。”
“夫人和老爷都很好的，不会说这种话，巨细姐也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可咱们还得请奴仆，很快就有人过来。被他们笑话也欠好，你可是正妻，不能少了半点礼数，免得未来被下人和街坊邻居笑话。所以等我姐回来再结婚吧，春狩只有两个月，咱们可能要到五月初才气结婚。你不怪我吧，”
樊秀双手轻轻围绕，她身材高挑，俏脸正好贴在蔡多福脖子上，说：“有少爷这些话，樊秀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怎么会怪少爷呢。”
蔡多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早点睡吧。晚上我还得去修炼。明天一早就回来。”
……
说是去修炼，蔡多福还真没骗人。
这些天他在腊梅馆，除了造人，剩下的大部门时间，确实在天坑下修炼。
天坑下的上古封印里，噬魔虫吸收着上古巨人的力量，他就吸收噬魔虫，相当于间接吸收上古巨人的力量。这是最快的修炼要领，他没措施拒绝。
而且他能感受到，上古封印里的巨人，力量似乎在变弱，只是效果并不明显。他有时候在想，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把上古巨人的力量吸干，从而阻止上古巨人破土而出，算是改变了时间线。
……
就这样过了四天，这天早上，冯新安到访，说屋子已经买下。
蔡多福拿出适才拿得手的钱票，取出两百万铢，付托冯新安把两套宅院尽快交割，办妥手续，剩下的二十万铢先留着，尽快部署过来确定革新方案。
又过了两天，冯新安和他父亲，带着一群瓦匠泥工，上门来检察现场，商议方案。
蔡多福全程陪着，看现场，量尺寸，他把上辈的平面图技术都用上了，商讨了一天，晚饭还在飘香楼请了一桌，边喝酒边讨论，一直到很晚，才将方案开端确定下来。
晚上回抵家，他拿着白昼的图纸，半修半改，又思考了一个晚上，连腊梅馆都不去了，樊秀也在旁边陪到深夜。
他的想法很简朴，首先要把传送门隐藏起来，又不能让姐姐觉得可疑。还要考虑时明月搬过来住的情形，长公主殿下的奴仆，从老妈和丫头，人可不少，明年孩子出生……
第二天，他又走了一遍现场，再改设计图，待冯新安过来，又继续讨论，连樊秀都出来提意见。搞得他都想把隔邻魏东升的家也纳进来……
如此重复讨论两天，再请木匠瓦工确认，才将最终方案确定下来。
此时已到二月初二，蔡多福让冯新安开始买质料，先存放在隔邻崔宅，只等着二月十七日开始动工。
第二天，也就是二月初三，中午时分，柳和硕坐着马车进城来找蔡多福。
没有带家人过来，蔡多福有些意外。
柳和硕解释道：“他们已经进了城，就住在水鱼街的宅院，没到讼事办妥文书，也不知少爷有没有部署妥当，不敢带过来。”
蔡多福觉得这事做得很对，问：“你父亲要你全家委身为奴，你是知道原因的。但你家人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有抵触？”
柳和硕有些为难，迟疑一会，才应道：“都是小孩子脾气，少爷莫怪。”
“你既然决定来投奔我，那以后在我面前说话，就不能如此扭捏作态，或者含糊其事，必须说实话，否则我可不跟你客气。”
“少爷，我知道了。”柳和硕急遽允许一声。又说：“小女儿和儿子确实有些不情愿，但我跟他们说过了，柳家欠少爷一大笔钱，家底卖了都不够赔，只能委身为奴，他们才勉强允许的。”
“你那两个养女，收养了多久？”
“一年五个月？”
“从哪里收养的，身份可靠么？”
“前年九江郡大旱，饿死不少人，我父亲在九江郡寿春县就买了她们，她们本是县城一个郑姓大户人家的丫头，连姓氏都没有，身份绝对可靠，我父亲就是买来给你用的。”
“你有栎阳城的宅券。户籍应该还在栎阳城吧，怎么搬到五通县去住？”
“其实我们柳家，一直住在九江郡怀县，年前才搬到五通县，至于户籍，只要肯花钱，自然有人愿意做。”
“先把你那两个养女，卖到我家为奴。你带着全家人，仍住在水鱼街。全家的户籍，暂时稳定。”
柳和硕有些发愣，问：“少爷，这是有什么问题么？”
蔡多福应道：“别担忧，我允许你父亲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不动你的户籍，是因为我另有事需要你资助。你只需记着，奴隶不外是一纸契约，咱们虽然没订契约，你照旧我的奴隶，如果你敢乱来，什么结果你应该很清楚。”
“我明白了。”
其实如何部署柳家的人，蔡多福也是想了很久。
让柳家所有人同时进蔡府肯定是不行的，不仅惹人怀疑，也容易出问题。只能先和柳家慢慢接触，待摸清底细，视情况再接进来。
而且他另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柳家在外面经营自己的店肆。因为这家卖法器和丹药的店肆，自己是不能出头的。
他决定今晚去水鱼巷子，作个突击检查，摸一摸柳家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