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某悲催的姜前辈
最近玲珑和那昭阳宗的李贺两位超级书迷，目前正处得火热。
这事儿还和夏宇有关。
上次他过来，不仅把之前讲给玲珑的故事开头补上，还将一部门整理自前世影象的故事创作心得也抛给了他们。
这却把两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李贺，也是扑街了好几部话本的人了，一看之下简直醍醐灌顶，奉若瑰宝。
这小子爽性在坊市找了间客栈住下，天天拉着玲珑一块探讨，还把两人看过的种种话本故事一一拿出来对照研究，准备重新写一本大作出来。
所以夏宇对这事儿也不稀奇，反而更体贴姜道生这里。
“姜前辈，可是遇到什么难事？若有所请，小子也可尽份力。”
夏宇照旧忍不住开口。
姜道生剑夏宇问得真诚，又想着他脑子转得快，终于长叹一口气，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自百宝阁因为夏宇的一番操作火爆之后，姜道生原本不大的生意圈子一下打开了更多。
一些本看不上百宝阁的供货商，开始找上门来相助。
另有一些常年客户，也在多家货源中，调高了百宝阁的份额。
此外，又有两位游商加入了往外地坊市批发五鬼搬运符的行列，让百宝阁俨然有了大真楼的样子。
甚至，原本够不着的商会、商行，也开始邀请他出席一些高端灵宝商界的圈子。
这便让他的心态飘飘然起来。
也正是在一个有坊市执事在场的高端酒宴上，他结识了一位前来青川郡游玩的修真大族嫡系子弟。
此人一身灵器灵袍无一不是精品，脱手更是豪爽大方，又有坊市徐执事引荐，自然很快成为酒宴的焦点人物。
而在五天前，此人提倡了一桩相助生意。
言说，他通过家族消息得知，隔邻鄱阳郡一地发生四宗混战，急缺大量养气丹、固元丹等基础丹药，以及种种灵符、灵器。
他便计划私下接下一个大单，于是挑选了几个王屋坊市中颇有实力的商家相助。
为了取消众人疑虑，他甚至一笔掏出三千快灵石作为定金！
姜道生至今还记得那人其时的语气。
“诸位注意，此事就算各人未便相助，也万万不行扩散出去。”
“如今世道，谁还起早贪黑赚那辛苦钱啊？真正做生意的，都是赚的消息差！
扑哧！
夏宇听到这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又马上敛起笑容。
实在是……
这骗子的手法，简直停留在地球上世纪八十年代。
和那些专在内地各市县行走的“港岛巨贾”没差哪儿去，稍微把那个所谓“消息差”换成“信息差”，简直可以无缝切换。
他敢肯定，这一辈子做小生意的姜道生，看到这时机，一定是把绝大部门生意人该有的谨慎都抛到脑后。
甚至追着赶着要凑上去跟人相助！
不外看到姜道生幽怨无比的眼神，夏宇照旧马上正色道：“姜前辈，您直说吧，受骗了几多灵石？给那人作保的坊市徐执事怎么说？”
“哎！”姜道生又是长叹一声，道：“徐执事怎肯认可作保？只说他也是经人引荐，又见其脱手阔绰，便带上一起赴宴，对厥后之事一概不知。
“至于损失，差不多有价值三百多块灵石的货物……”
就这么点？
夏宇疑惑道：“姜前辈，这些灵石，不至于让百宝阁伤筋动骨吧！”
姜道生摇摇头，面色苍白，声音中充满恼恨道：“光是这些灵石，自是不至于。可惜老夫其时糊涂，好容易有这种时机，一心想赚笔大的，便给所有相助过的符坊、丹坊、器阁都下了大订单，光是定金都支付去六百多，总货值足有两千多块灵石啊！”
好嘛，真是想一笔赚够养老钱！
“所以，您现在手上压了几多货？”
“我虽昨晚一觉察差池，便停了各家订单。但已经接连数日赶工的货物是没法退的，如今积压了足有一千二百块灵石的种种货物。
“其中好几家也听到了风声，要我百宝阁十日内付清货款。可我阁中如今已无半块灵石。
“为了能跟其他几家抢货的竞争，这次我也是豁出老脸去争来的。而眼下，即是此前六百多块的定金，亦有一百多块是从别处拆借而来……”
听到这里，夏宇算是彻底搞清了情况。
问题简化下来就是，小小百宝阁要在十天内，卖掉至少一千二百灵石的种种货物！
这或许是百宝阁已往一年半的销售额！
如此情景，是真的难了。
夏宇大脑转得飞快，一个个地球上促销打着清仓处置惩罚的营销思路闪过脑海，又很快一一被否认。
理论上，最常见也最好用的，即是低价打包处置惩罚，找个有实力不需要快速回款的大商号做接盘侠。
究竟，这些货物都是货真价实，且大多属于低阶修士常用的日常消耗品，只要拉长周期，慢慢卖，未来还能小赚一笔。
但这种情况，并不适合现在的百宝阁。
因为受骗的不止姜道生一人，他一番询问，得知至少另有四五个类似的倒霉鬼！
而有实力接盘的大商行，又怎么会缺这种日常货物的进货渠道？
除非价钱直接减半，给他们留够利润空间，但纵然是一半的亏损，预计百宝阁也蒙受不起。
另一种措施，则是自己低价出售，用那种清仓减价、最后三天、打包折扣的方式出货。
但问题是一样的，王屋坊市自己市场并不会有那么大，况且另几家倒霉鬼一旦也这么玩，亏得可能还不止一半。
至于其他要领，像找配景深厚之人作保，让供货商宽限时日、找灵石大户拆借一笔先垫已往，转头慢慢还等，夏宇估摸着姜道生做生意多年，不会想不到，肯定是一样很难实现。
“快速清货……需求不足……需求……”
夏宇大脑飞速运转，嘴上喃喃不停。
他总觉得有一点灵光，但又一闪而逝，总是差那么一丝便能抓住。
“我回来了，是夏宇哥哥来了吗！”
便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道清脆带着惊喜的声音，自然是玲珑。
她一路小跑，噔噔几步跑上二楼。
一推门，正见夏宇和爷爷都在，却舍下爷爷，一把将手中一个精美的木制餐盒递到夏宇怀中，娇声道：“夏宇哥哥，喏，这是百香楼新推出的海棠糕，我特意带给你的，快尝尝！”
仍陷入沉思中的夏宇，并未注意玲珑的话。
只是，入手这个沉甸甸的木盒，马上点燃了他适才一闪即逝的灵光。
有了！
他顾不得玲珑期待的眼神，马上问姜道生：“姜前辈，你可知这王屋坊市，一天的客流量，或许是什么量级？”
“客……流量？”
姜道生见夏宇这神情，也是内心激动，只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哦，就是你预估一下，每天来王屋坊市消费，花灵石或者灵币也算，一共能有几多修士？有没有一万？八千呢？”
“这个……我说不太准，但隐约听徐执事提起过，似乎应有数千之数……”
“几千应该也够了！”
夏宇边站起身，边在心中快速过了一下刚刚成型的方案，心中信心又足了一分，这才道：“姜前辈。此事便交给我罢，只是还需你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