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接尸气
几番挣扎之下,舒吏照旧从狗洞中爬了进去,而杨乐则洁净利落的翻墙进去,帅气落地。
但仔细一看,他的法式略微宁静时走路是有差异的,唐家这阵法对他来说照旧简朴了点。
两人偷偷摸摸的绕过唐家人后,直奔密室而去。对方也不知道他是那里来的唐家舆图,画的还很真实,看上去不像假品。
事实也证明,这简直是真的,当来到目的地后,他还掏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的把这大锁打开。
“我的天,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吗?那么轻车熟路。”
他挑挑眉,另有些欠美意思的笑道:“其实我已经翻了好频频,这次叫你来,就是上次看到的工具装不走。”
虽然有些无语,不外对方照旧很好奇他说的工具。
打开门,一股子难闻的腐臭味扑面袭来,这唐家的密室装的什么鬼工具。
等舒吏拿手用力扇了扇,才愿意看向里面。就这一看,对方就再也挪不开眼睛,甚至愣得连手都忘得扇了。
里面摆着一具具干尸,光肉眼看到的就有七八具。唐家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才会把这些干尸放在这里。
“好家伙,人家都是放金银财宝,重要书籍和法器等等,他们居然放这个。”
他冷笑一声,“是啊,多奇怪。但更丧心病狂的是,这些尸都是非自然死亡,是唐家控制着凶尸去杀了,再拖回来。”
“为的就是呢,制造更多凶尸。”
对方的下巴都快要惊掉,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虽然是!”他想把事情尽情宣露的那一瞬间,又闭上了口,面对对方疑惑的心情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你照旧不知道为好。”
舒吏也没有强行追问,谁会不明白,能力代表能知道的事情有几多。他之所以不愿意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告诉对方说不定照旧害了人。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对方深吸一口气,瞧见他不怀美意的笑容,心里发生欠好的预感。
他递给舒吏几个瓶子,“你帮我从每一个干尸口里,接口气。”
对方傻眼,这人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气。他就知道这件事情难以解释,所以他直接拿出一个瓶子,来到干尸面前开始演示。
先往干尸的肚子中打上一掌,然后它的腮帮子就突然一鼓,在这瞬间,两指并拢按住它的下巴拉开。
迅速把瓶子捅进去,紫色的气体慢慢充斥完整个瓶子,然后再拿出来封上盖子。
舒吏看着杨乐的行动还挺帅,也学着开始实验,当到塞瓶子的那一步,对方直接被气体喷了满脸。
“呕!”那是形容不上来的难闻,对方捂着嘴巴才勉强让自己没呕作声。“不是杨乐,你收集这玩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拿回去,招魂。”他说的信誓旦旦,舒吏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措施。
等终于全部收集完,对方已经因为憋住呼吸的缺氧脸庞成了紫色,看着地上十几罐快要二十的瓶子再次叹息唐家的恐怖。
两人把瓶子一人一半的分好带出去,舒吏有些为难道:“狗洞那么小,我钻已往的时候你确定不会打碎?”
杨乐点颔首,然后从对方身上抽回两瓶。“这样就行了。你瘦,就算是多带点,也能轻松一过。”
这话听着一点都不像在夸人,怎么那么像是说狗被主人恒久虐待,准备离家出走。
但无论如何他们也要赶忙离开,因为再过半个时辰,唐宏才就要过来了。
两人经事后院的时候差点被发现,惊心动魄的,不外幸亏最后照旧逃出来了。
回到酒店以后,他看着瓶子里面的紫色气体叹了口气。紫色有深浅,越深就代表怨气越重,也就是生前受到的折磨越非人。
他出来青铃,比起从前,上面的痕迹更多更重,甚至有一处还凹了进去。但摇出来的铃铛声越发清脆好听,更带着怆然的滋味。
“魂归气兮……”他嘴里不停念着咒语,一手摇铃,一手生死笔点瓶。
当点到第七个瓶子的时候,里面的紫气不停晃悠起来,最后直接突破瓶盖。一个身穿嫁衣、还带着大红盖头的鬼灵,泛起在了他的面前。
当铃声停下的那一刻,对方也慢慢揭开了自己的盖头,四目相对。比起范欣悦的美,她倒显得很平凡,可五官的拼凑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一眼万年的感受,他如今是完全感受到了。
“你是谁?”奇特的江南口音,让他模糊回到了原本世界的温柔乡,既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杨乐再次抬头时,对方正好奇的审察着周围,像个懵懂无知的婴儿。“我叫杨乐,是招你而来的人。”
“招我?”女子垂下眼睫,有些不解,当看到自己脚下离地时才名顿开。“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你不知道吗?”他更好奇了,像这种鬼魅,一般都知道自己的死亡历程。因为只有这样,才气增加怨气。
女子摇摇头,慢慢的飘到他身边,略带些迷茫的看着他。“我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为什么要穿嫁衣,更别说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外有趣的是,我似乎对你很熟悉。你说,我这一身嫁衣,会不会是为了你而穿上的?”女子因为靠近耳边,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他和对方一样迷茫,因为对方是鬼魅居然有温度,更神奇的是这音量进入耳朵后很轻,不像其他人会带来脑袋炸裂的感受。
一人一鬼就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没有转动,等半个时辰已往后,女子才慢慢挪开,神色有些伤心。
“所以,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她回到瓶子的四周,把瓶子中的紫色气体一个个吸走,杨乐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阻止。
因为他有了个斗胆的推测,之前在梦境中那张血红色的符就是由一个女子用命祭出的,而那个女子是男人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