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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未来擦肩而过的我们

34 女生宿舍的战争

与未来擦肩而过的我们 蒲苇花花 3159 2021-11-15 20:39:48

  总觉得回家的频率就似乎伉俪生活,之前新婚燕尔,等到镜破钗分时,连每月一次回家拿个换洗的衣服都极不情愿。自母亲走后,家里就成了一座空城,我不敢在家里驻足,亦不敢看墙上挂着的母亲的遗像,因为怕哭。

  也想不起来与郭晓天多久没晤面了,自上次一别,我们就彻底成了陌生人,不知道以后在街上或者此外地方遇见,我们之间,另有没有能打招呼再说一句“很久不见”的情分。

  王博和魏姗姗亦是如此,与他们建设的关系本就以郭晓天作为纽带,如今这个纽带已然断裂,跟他们之间,自然也就划清了界限。

  对台球厅也是望而却步,尽管特别纪念台球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和郭晓天俯着身体趴在台球桌上的专心模样。

  一直在想,会不会在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俩站在大街上,身旁侧伴蓝颜知己朱颜美人,还会不会微笑着对相互说一句“别来无恙”。

  “有没有想过考哪所大学?”宙长总喜欢冷不丁的突然划破平静,打断寂静。

  听说通往梦想的路上有一条捷径,名字叫做坚持,不知道宙长有没有听过。但大学,依然像遥不行及的一座岛屿,尽管自己在海里乘风破浪坚持前行,可就算赴汤蹈火照旧无法抵达。

  “嗯,远处吧,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然后重新开始。”

  宙长弯起他那迷人的小眼睛对着我笑了笑,嗫嚅了一会,才看着我说:“那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

  这句话我似乎在哪听过,对,应该是郭晓天给我讲过。心口突然剧痛,像被一个巨人捏着似乎快要揉碎一般。

  “我考不上大学的,二本线预计都过不了。”我对着他苦笑,我知道,这有可能是我对宙长最真诚的一次。

  “别这么说,你基础并不差的。”他放下笔,用一双自信的眼神看着我。

  考不考的上,听天由命吧。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么多,那不属于自己的工具如果从未获得过,想必也不会过份觊觎。至少要好过获得再失去,那样肝肠寸断的感受,我宁可不要。

  气氛又开始缄默沉静起来,但一点都不尴尬,我喜欢宙长给我的这种感受和这样的相处方式,坦然自若,不必在闲暇之余再像牛和羊一样去反刍追念自己适才说错了什么,是否触到了别人的底线。

  过了良久,宙长才又转过头问我,“你…你喜欢闫佳吗?”

  我愣了愣,还未反映过来宙长所问,下课铃声就突然响起,急遽结束了我与宙长之间的谈话。

  史沁的生日在元旦,因为高三马上结业,眼见各人都将各奔工具,所以都商量着借史沁这个生日好好聚餐欢庆,顺便给她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快到察觉到值得欢庆的节日时,才发现它们都喜欢来的悄无声息,尤其是步步紧逼的元旦,差点让我忘记距离高考仅剩下半年时间。

  各人旦夕相处了快三年,各自的脾气秉性都摸索的十有八九,相互间的生活习惯和处事气势派头都了如指掌,有人三年来顺风顺水,有人却在三年内倍感压抑,所以史沁的生日,自然而然就成了各人相互开战的导火索。

  史沁有男朋友,故而每天晚上下晚自习后她都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人,这给了我们充实的时间来讨论在她的生日上如何给她个惊喜。

  刘晴是我们宿舍的舍长,其实她的建议最具有接纳性,她坐在床上一边吃辣条一边向我们提议:“我觉得我们给她买一个大蛋糕,五层的那种,到时应该'贼'体面。”

  “也是,马上要结业了,各人还不如合起来给她买个生日礼物。”

  “生日蛋糕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各人一起切蛋糕吃蛋糕,局面应该很难忘。”

  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变相同意适才刘晴那个“气派”的建议。

  我颔首随便赞同了两声,就想跨过这个话题。自上次史沁将我手机忘带后,我便在心里种下了一颗恨她的种子,我基础做不到那么漂亮,可以为一个我讨厌的人花心思选礼物。原本就不怎样的关系,要不是同住在一个宿舍,这辈子我都不想与她有任何交集。

  “赵倩,你觉得呢?”张晓晓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打乱了我想要外出倒洗脚水的脚步。

  我扯出尴尬一笑,“什么都行,你们看着定。”

  各人都说我的性格大变,终于变得大不咧咧、变得随和、变得阳光,她们一次又一次在我跟前提起这件事,反倒让我止不住追念以前的我到底有何等内向,何等不招人喜欢。

  终其原因,不外是自己想忘记以前的种种而已。

  罗淞突然开口,原本像开水沸腾的宿舍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我不得不佩服她,以前我有的这种本事,如今她也有了。

  “就我觉得蛋糕欠好吗?咱各自买各自的礼物呗。”

  寂静片刻,宿舍就又炸开了锅。

  “各人别忘了,罗淞有钱,款爷可不是白当的。”曹佩佩像是在起哄,但是语中带刺,让我一个事外人都听了很不爽。

  罗淞直了直身体,紧紧盯着曹佩佩,“曹佩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佩佩白了她一眼,就回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你有钱呗。”

  这次罗淞的底线似乎被真的触碰到了,因为远在门口的我,竟也听到罗淞喘着粗气声音发抖:“我说你这人真搞笑,我不外就是一个提议而已,你这样有须要么?”

  “那你自己说买什么吧?”刘晴可能因为罗容否认了她的提议也有点不开心,竟随着曹佩佩一起针对她。

  骂战怎么能没有刘菲的掺合呢,她瞬间站起身,三言两句,就将女生之间拉帮结派体现的淋漓尽致:“忘记了,你跟史沁关系最好,你有钱你买贵的去啊,我们没钱我们买点自制的就好了。”

  “………”

  然后各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罗淞一小我私家被刘晴、刘菲和曹佩佩三个一起攻击,我、张晓晓和张晓风三个看热闹一般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她们之间精彩绝伦的骂战,没想到种种脏话从一张张精致的面孔后面被扒了出来,和谐了三年的宿舍,期待已久的战争终于一触即发。

  骂战连续了两分钟,结束在史沁踏进宿舍的瞬间。她的泛起突然阻止了这场看似并不公正的“以多欺少”,宿舍平静到出奇,史沁站在门口张开嘴巴,可又慢慢将其翕合。

  厥后,各人就联合起来对罗淞群起而攻之,我和张晓风、张晓晓被乐成拉进刘晴的战队,所以除史沁外,罗淞在我们宿舍就酿成了透明人。

  就像古代两兵交战一样,单挑定在每晚一个回合。因为指桑骂槐、含血喷人、借题发挥全都发生在每天晚自习下后的宿舍里。

  百足之虫,至死未僵。我曾这样形容我们宿舍这八小我私家,究竟我们曾一起在元旦晚会上唱过《心愿》,一起因太喧华挨过老师的批评,一起被冻到喊爹骂娘,所以在一起渡过的三年时光,至少是经得起回忆的。可事实是,这三年情谊的份量太轻,在天秤上竟挑不起一个砝码。

  由于对史沁的偏见,我对罗淞自然也是爱答不理,谁让她跟史沁关系最好,谁让史沁不给我带手机没让我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所以史沁生日那天的饭桌,气氛简直是尴尬至极。宿舍一共八小我私家,我们六个坐在一起,与罗淞划清了界限,她形单影只坐在我们劈面,不知道为消除尴尬把手中的菜单翻看了几遍。陆伟坐她旁边,发现气氛差池,也没再多语。闫佳坐我旁边,要跟我搭话,我没怎么理他。宙长坐在陆伟旁边,我抬头时眼神时不时会与他的眼神相撞,然后又急遽离开。

  过完生日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史沁突然说她被分手了。她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我却听的幸灾乐祸。其实听别人的故事是没有感受的,除非某个片段与自己的故事不约而同。例如史沁说她开玩笑对男朋友说她喜欢了别人,男朋友却当了真。

  她落言的瞬间,我的心脏突然刺痛,一种久违的感受就像脑溢血一样从心脏直逼大脑,让我痛到无法呼吸。

  史沁连夜下楼买了几瓶啤酒回到宿舍,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发现这真是个好工具,还能让人暂时失忆,忘记忧伤烦恼,甚至具备传说中“大麻”的功效。

  她在宿舍不停循环播放《认错》和《玫瑰花的葬礼》,听的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她照旧不愿关掉,最后我眼泪奔涌而出,她才惊慌失措。

  “我失恋你他妈哭个毛线!”史沁说脏话,竟然是在流着泪的时候。

  “你他妈就不能声音小一点!”我第一次说脏话,竟一ㄇ流着泪的时候。

  厥后,与她碰杯痛饮。原来那一刻,与自己讨厌的人也可以这样在一起酒酣耳热。

  ”…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已经不在意我…”

  伤心的时候,怎么觉得听的每首歌都像自己的心情,真他妈的像。

  电话簿里那个熟悉的名字,始终没有勇气拨通,纵然是喝醉了酒。母亲的笑声依旧在我耳边回响,还能看到她慈祥的脸庞,那么清晰,纵然一ㄇ在喝醉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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