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似乎并未察觉自己已经被发现。
他看着飞来的深蓝线条,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可还未等到他抓紧线条,一个皮肤颜色有些不太对劲的小脚丫,已经踩到了他的手腕上。
看着这个小脚丫,冷汗唰的一下浸湿了白泽的后背。
他虽然知道这是谁的,同样也知道若是冒犯了这位,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徐徐抬起头,白泽看到了不得了的工具。
怎么说呢......
魔神们在穿衣妆扮上,有着奇怪的嗜好。
先不说男性魔神。
女性魔神对衣服的布料并没有什么要求,舒适就好。
因为对她们而言,衣服早已不是最初保暖的作用,穿怎么样已经无所谓。
所以娘娘除了袖子过长,下摆堪堪到大腿根部的旗袍之外,啥都没有穿。
里面也一样。
而白泽一直都是趴在山坡上的姿势,所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美妙的风物线。
但娘娘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她看着心情怪异的白泽,捏着下巴一副疑惑的心情:“怪了......为什么一直都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呢?”
魔神是怎么样的存在?
规则可以任意改变,生死可以随便决议。
可就算是这样,她居然发现自己没有措施发现这个小家伙的气息。
如果不是对方那种奇怪的手段惊动了她,恐怕她都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了她身边。
“娘......娘娘您好。”
白泽强忍住惧意,伸出另外一只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逃跑?
在整个魔禁世界最强的人面前逃跑,那和找死差不多。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等一下......”
娘娘弯下腰,捏住了白泽的下巴,碧绿色的眸子不时的在他脸上审察着。
片刻后,她脸上露出了名顿开的心情。
“我说你这子弟怎么如此面熟,几千年前那个闯进我洞府,窃我神通的少年,和你是什么关系?”
“几千年前?”
白泽有些懵逼。
咋又扯了那么远?难道以前也有胆肥的家伙干过他现在干的事情吗?
“有趣.......”
娘娘这种存在,一眼就能看出白泽是不是在说谎。
所以白泽是真不清楚几千年前的事情。
但看着他使用的手段,似乎和那名少年的有那么一些相似,也就是说......
小脚丫依旧踩着白泽的手腕,但娘娘的右手手指已经并成了剑指,指向了白泽。
而剑指在片刻间,就化作了一把三尺剑。
这剑可不是普通的剑,身为道家尸解仙的娘娘,所使用的剑也是仙剑,削铁如泥这种形容凡器的词汇,还不够资格来形容娘娘手中的剑。
这剑上可斩天穹,下可断山河,是一把绝顶的仙剑。
仅仅是被仙剑指着,白泽就觉得身上一阵刺痛,似乎剑未至,他便已经被寒芒所伤。
没有任何征兆,娘娘挥下了手中的仙剑。
顷刻间,山崩地裂、石落天惊。
风物秀丽的大山,硬是被娘娘劈成了两截,就连天空之中,也多了一道裂痕。
这一剑,竟是天地尽斩。
再看白泽。
虽说脸色苍白,面目也因为痛意而变得扭曲,可他的身体却未受到任何的伤害。
娘娘的仙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却未给他留下任何的伤痕。
规则、规则......任何魔神能够掌握的手段,居然皆无法伤到现在的白泽分毫。
就和千年之前的那个少年一样。
“所以说你也是借力量的?这次是什么理由?出人头地?照旧帮某小我私家一统天下?”
三尺剑重新化作了娘娘那小巧的手指。
娘娘松开了踩在白泽手腕上的脚,询问道。
你说弄死白泽?
得了吧,千年前她已经做过无数次试验了,任何手段都没有措施弄死这种家伙。
除了痛苦以外,任何力量都无法杀死他们。
而若是利用痛苦把这家伙给弄疯了,糟心的照旧她自己。
与其想措施弄死他,还不如尽快给他想要的,把他打发走。
“唔......我就是在睡觉来着,醒来就在这里了。”
讲真的,白泽倒是很眼馋娘娘身上的深蓝色光柱。
但他现在却并不知道娘娘没措施弄死他,所以也没敢太过于放肆,只能实话实说。
“嗯?不是主动过来的吗?”
“嗯,娘娘您知道怎么离开吗?”
手里攥着从娘娘那里弄来的深蓝色线条,白泽到底没敢当着这位的面把这玩意儿给吸收掉。
“离开的要领吗?你的那位老前辈倒是有一种措施,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身上灵验。”
说起离开的措施,娘娘马上眼前一亮,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兴奋的事情。
“试一下吧,横竖应该不会出人命......”
白泽话还没说完,却发现娘娘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会出人命的,对吧?”
和娘娘那越来越辉煌光耀的笑容相比,白泽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不太妙。
下一刻,娘娘突然一个盘旋踢,脚后跟踹在了白泽的脸蛋之上。
“哗啦——!”
白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小我私家都倒在了酷寒的地板上。
“嘶——好痛。”
捂着自己的脸颊,白泽坐起了身。
令他意外的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在娘娘那个世界里了,而是重新回到了实验室之中。
“是梦?”
白泽原来想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站起来的,但伸手时才发现,他手里还攥着一根如同海洋般深邃的蓝色丝线。
“不是梦!”
将身上应该是布束砥信盖上的衣服叠好放在旁边,白泽掉臂脸上的痛意,重新坐了起来。
看着手中从娘娘身上薅下的羊毛,白泽绝不犹豫的选择了将其吸收。
从娘娘身上薅下的线条,和白泽自己的线条徐徐融合。
白泽那原来只能被称作为线条的力量,以一种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扩张。
片刻间竟变得如同水桶般粗壮。
而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将娘娘身上薅下的线条完全吸收之后,水桶粗的光柱重新缩小,变为了手腕粗。
只是它看起来比之前越发凝实,已经完全酿成了实体。
“嗡!”
未等白泽兴奋,他就觉得脑门上似乎被人敲了一棍,刚刚站起来的他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我这是......”
眼前越来越模糊的白泽,觉得鼻下一阵温热。
伸手一探,竟发现那是鲜血。
看到那殷红的血迹之后,白泽终于撑不住,彻底昏厥了已往。
而他沾染了鲜血的手指,徐徐的并在了一起,做出了娘娘一样的剑指。
片刻后,似乎有冷光在实验室之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