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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武大郎有了聊天群之后

王伦的特别招待

  林冲眼见到了亭前。

  斥退搀扶的喽啰,振奋精神,一扫脸上阴霾,东风自得,似乎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

  但见亭中摆满了酒肉菜肴,却没有一个首领。

  只有亭前两个站岗巡查的喽啰。

  “林教头请。”

  林冲穿过了亭子,沿阶而下。

  亭下另有一阔大的方台,由青石所砌筑。

  一众巨细首领、头目,都在台上席地而坐。

  四围站满了执刀枪的喽啰。

  林冲脚步一滞。

  心道:

  “难道是是吴学究这一干人,走漏了风声。”

  “让王伦那厮早有了准备。”

  “这莫不是一场鸿门宴么?”

  林冲的脑瓜飞速的旋转。

  “怕个鸟,我林冲自然是万人敌。”

  “他若不与我翻脸,也罢。”

  “若是与我撕破面皮,非把这山寨掀个底朝上不行。”

  正在妙想天开。

  王伦道:“林教头,就差你了。”

  宋万是个粗人,言谈自然粗鄙:

  “林教头,你大早晨披红挂绿,这是相中哪个良人佳妇,要下山抢亲么?”

  吴用也在场,也随着笑道:

  “林教头这般英武,俗人哪能入得了高眼,山上倒是有一位女中好汉……”

  林冲勉强的一笑,不做任何回覆。

  此时王伦道:

  “众位英雄好汉,已经尽数到了。”

  “咱们就开始吧。”

  众好汉并头领面面相觑。

  “若是要开始宴席,为何不到亭上去,偏偏来到亭下的水潭边。”

  “莫不是来寓目景物?”

  “这里倒是秀色可餐,可是我们都是杀人的男人,只惦念聚义厅里的座位,哪一个稀罕这般美景。”

  众人被王伦搞的一头雾水。

  王伦见众人面带疑惑,呵呵笑道:

  “列位好汉,列位英雄。”

  “原本王伦今日还想大摆宴席,请各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但想,各人连日酒肉,也许吃的腻了。”

  “加上近日山下土崩瓦解,兄弟们不能下山,久坐不动。”

  “昨日另有几位兄弟,坏了肚子,都是缺乏运动所致。”

  “今早倒有位兄弟,脑洞大开。”

  “我便依着他的战略,引众位英雄到此间玩耍。”

  晁盖、刘唐等不知王伦意欲作甚,众人皆看向吴用。

  吴用也轻轻摇头。

  他转眼看向朱贵、杜迁、宋万等人,想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阴谋企图。

  但见这几人也是一脸懵懂。

  心道:

  “想来,只有王伦一人知情,非同谋也。”

  杜迁道:“是蹴鞠么?”

  宋万道:“没有鞠怎么蹴?难道要摘下朱贵的大头,来蹴么?”

  朱贵道:“我的头虽大,但是不够圆溜,宋万人高马大,下边有个大球囊,吹起来好大一个圆鞠哩。”

  众头领们哈哈大笑。

  王伦道:“今日王伦就卖个关子,先不说是何?列位谁先猜到,便赢得神秘的彩筹。”

  杜迁宋万等人自是惊喜。

  晁盖和刘唐等却是心中焦恼。

  原来算好,在聚义厅中,用言语先把王伦惹恼,趁他抛出恶言的时候,一刀将他撅倒即是。

  谁知道这鸟秀才,没有正行,做什么玩耍。

  吴用怕他们坏了大事,悄悄走到身边,低声道:

  “勿要焦急,见我撵须行事。”

  王伦道:

  “杜迁猜的差池。”

  “下一步,众位好汉,把外衣脱掉。”

  众人越发怔愣,连林冲也不由得火起。

  “这鸟王伦,在搞什么?”

  云里金刚宋万道:

  “我晓得了,王首领是不是要进行一场,相扑角逐?”

  “这个我倒是在行,诸位尽管过来,与我试一跤。”

  说罢,云里金刚宋万,脱下外罩的长衫,露出里面浅蛋黄色的内裳,把脚上的草鞋也随着脱掉。

  摸着天杜迁喝道:

  “梁山也不是就恁一个高人,我来也。”

  他也将长衫和草鞋除掉。

  朱贵笑道:

  “你们都是长壮的男人,若论相扑,我只能和吴学究一组切磋了,哈哈。”

  “呵呵。”

  吴用无奈的赔笑。

  朱贵道:“吴学究,我们两身体最为单薄,我们俩先来一跤,权当给列位抛砖引玉了。”

  说罢来除吴学究的衣衫。

  吴用心中咯噔一声。

  他那外衫里面可藏着暗器和一把解腕尖刀。

  若是此时脱下衣服,便如同图穷匕见。

  和首领一起用饭,怀揣牛耳尖刀,和许多杀人的暗器。

  其目的昭然若揭。

  吴用冷汗直冒。

  这时候。

  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箭步,踏到吴用身前,盖住旱地忽律朱贵,把一双恶眼狠狠的瞪着他。

  就地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朱贵见阮小五皮肤黝黑,身形彪健,形容凶恶,知道并非善类。

  便退一步笑道:

  “阮兄弟这是何意?”

  “你要与我扑一跤么?”

  阮小五怒道:“扑一跤又怎么样,摔得你满地找牙。”

  朱贵陪笑道:“相扑只是娱乐,何须认真,阮兄弟先除下衣服,朱贵作陪就是。”

  阮小五震怒:“要扑便扑,除你娘的鸟衣服,狗屁规则。”

  ……

  趁此时机,吴用已经把解腕尖刀,藏到袖里,在林冲身边一碰,便换到林冲手里。

  林冲一愣,吴用向他眨眼。

  林冲虽然不解吴用的用意,但照旧把刀塞进自己的袖中。

  这时候。

  吴用走上前去,拉开阮小五。

  “我与旱地忽律来一跤也罢。”

  说罢除掉自己的长衫。

  阮小五道:“先生你……”

  吴用笑道:“没事的,珍贵的事物,都放在内裳里了。”

  众人明白,吴用已把暗器藏在内裳里。

  王伦道:

  “学究都除掉了外衫,恁们这些粗人还在等什么?”

  “晁天王,你这硬男人,忸怩什么?”

  “还让喽啰们给你们脱么?

  晁盖望了一样吴用,吴用微微颔首。

  晁盖道:

  “我怕什么,今天秀士玩什么?我都作陪到底。”

  “想我晁盖,除了逛妓馆,踢窑子不在行,恁个游戏都难不倒我呢。”

  一边说着浑话,疏散王伦的注意力。

  一边偷偷把暗器,也藏在内裳里面。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也只好随着照办。

  入云龙公孙胜道:

  “我是个羽士,不脱了吧。”

  杜迁、宋万道:

  “羽士多了个毛。”

  “羽士也得用饭,也得喝酒。”

  朱贵也道:

  “今早我早起做的卤肉,喷喷香,你这羽士非得吃两碗不行。”

  这帮粗鲁人的热情,真是让公孙胜招架不住。

  无奈之下,只得也脱了外衫。

  众人弯腰压腿,运动身体。

  这边的朱贵、杜迁、宋万都认真的准备,想要扑个好结果。

  那边的晁盖、刘唐、阮氏三雄、公孙胜,都想游戏人间,快快的结束这无聊的游戏。

  也都纷纷脱衣衫。

  到刘唐脱衫时候,林冲看了一眼,忽觉这人外形甚是熟悉。

  待他脱鞋时,这一双,好大的脚,另有那带黑皴的脚后跟更是熟悉。

  “他是……”

  “那个……”

  “送红布的……”

  这时候王伦打断他的思绪:

  “林教头,众人都除了衣衫,你为何站着不动。”

  林冲愣了一下。

  没措施,也只得把外衫脱了,解腕尖刀,悄悄的别在腰间。

  林冲偷着瞪了吴用一眼。

  意思说:“看,我现在连腰不敢弯下了。”

  王伦见众好汉都去掉了外罩。

  便笑:

  “现在我宣布,宋万的答案也差池。”

  “哈哈。”

  “若真是相扑,我便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

  “我们不是要相扑,而是另一项运动。”

  阮氏三雄率先不满,阮小二道:

  “王首领,你让我们猜来猜去,这也差池,那也差池。”

  “你是不是在消遣我们。”

  “我们都是磊磊落落的男人,刀头舔血的英雄。”

  “谁稀罕和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林冲也随着道:“王首领,宣布一下得了,早上未食,各人都肚饿了,我见亭上的酒食也要凉了。”

  王伦无奈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等不及了,我也不卖关子了。”

  “你们看这亭四面高卷水帘,鲜花铺满了阑干,在此间一坐,便能感受到香风扑面。”

  “好一派湖光山色,令人憧憬。”

  众好汉心道:

  “空话,但是没有人想看风物。”

  王伦接着说道:

  “但是这不都不算什么。”

  “真正引人之处,不在亭子上,而是在……”

  “列位好汉你们猜在哪里?”

  众人早就不耐烦。

  “王头领,你便直说了吧,无人能猜到你的答案。”

  王伦再一次无奈又尴尬的笑一笑。

  “好吧,我就直说了吧。”

  “这片亭子下的湖水,看着平淡无奇,但是那里面却有一眼,世间少有的温泉。

  “也是山上那位兄弟,昨日发现的。”

  “所以他建议我今日请众头领来此泡个温泉水澡。”

  “一会,我们泡着温水澡,在水上放下几面浮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保准诸位都未享受过此等快活。”

  王伦很是激动。

  “来吧,兄弟们,下水。”

  王伦率先把内裳也脱掉,赤膊只穿了一个犊鼻短裤,扑通一声跳下水去。

  喽啰们见寨主跳水,一阵欢呼。

  杜迁、宋万、朱贵,都是不甘人后的人,纷纷解裳,赤膊跳下水中。

  吴用、晁盖并林冲八人,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王伦今日自出机杼,非要泡温泉。

  吴用暗自咂摸嘴:

  “万万没想到。”

  “本以为,把林冲支走,借宴席酒醉半酣之时,兄弟几个把王伦团团围住,一刀结果了即是。”

  “没想到节外生枝。”

  “林冲回来了不说,待会若是下水,衣服中的暗器就会被发现。”

  “今日,本是最好时机。”

  “若是错过今日,恐怕走漏了消息。”

  吴用不由得蹙着眉头。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时机了。”

  “那就是利用这个节外生枝的林冲。”

  于是他又看向林冲,故弄玄虚的使了个眼色。

  林冲一皱眉,心道:“这吴学究又在示意什么?”

  吴用见他疑惑,反倒放了心。

  “那厮虽然莽撞,但知道看我的眼神,这便足够了。”

  这时众人又催他入水。

  吴用点颔首。

  转过身,背对众人,把暗器塞到亵裤里。

  晁盖、公孙胜、阮氏三雄都也如他那般样子,转过身,把暗器塞在自己的亵裤里。

  除去的衣物,被喽啰们叠好,分位置的放好。

  宋万、杜迁讥笑道:

  “又不是大女人,脱个衣服,扭扭捏捏的。”

  吴用等人也顾不上讥笑了,都一般样子似的,提着裤腰,慢慢的下到水中。

  晁盖这些人,心里苦啊。

  “谁敢不提着裤子啊?”

  裤裆里都是铁家伙,多的七八斤,少的二三斤。

  “谁敢走快了啊。”

  飞镖、甩手箭、飞叉、八面棱的铁橄榄、绣花针、铁蒺藜……还都是刚刚磨得尖锐,吹毛立断的那种。

  杜迁这人真是话痨:

  “不是冤家不聚头。”

  “大蛆天生爱茅楼。”

  “你们哥几个也怪,都得了同一种的病。”

  “哎,我说宋万,这哥几个的球囊可不比你小啊,吹起来做鞠,可比你的好蹴啊。”

  宋万也看惊了。

  “原以为,我是头子了。”

  “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真的呀,这玩意,真的和身高不成比例的啊。”

  “你们看,属公孙道人的最大。”

  朱贵也看到了。

  “真的啊,公孙道人的最大,为什么啊?”

  杜迁道:“那虽然是羽士会童子功,你别看他最大,但是里面不是此外,满满的都是真气。”

  围观的小头目和喽啰们也都啧啧赞叹。

  公孙胜挤眉瞪眼,心里头苦呀。

  “别人的暗器都是铁家伙。”

  “沉是沉,但是不占地方。”

  “我的暗器是蝇甩子,这玩意马尾巴做的,越摩越蓬松。”

  吴用怕公孙胜露馅,赶忙提醒道:

  “公孙先生莫慌,你的病,见水便好。”

  公孙胜闻听后,慌忙坐在水中。

  那马尾毛做的拂尘,浸过水后,果真不再蓬松。

  公孙胜感受水里一阵热流袭来,好不舒适。

  到此时,他反倒是最幸福的一小我私家。

  再看其他人:

  夹着裤裆,像是憋大解一样。

  小步移动,裤裆里还发出叮叮当当,金属撞击的声音。

  众英雄怕杜迁那厮再多嘴。

  不敢犹豫,纷纷忍受着疼痛,坐到湖水中。

  但是即便如此,谁也不敢稍动。

  恐怕伤了自己的弟弟。

  林冲最无奈,他身上有吴用交给他的解腕尖刀,只能倾斜着坐到湖水里。

  坐在水里,狠狠的觑了吴用一眼。

  “哎哟。”

  身上无数个小伤口,浸泡了水,一阵钻心的刺痛。

  众人都觑向他。

  王伦道:“林教头,怎么了?”

  林冲头上出汗,支支吾吾。

  吴用道:“想是痔疮犯了。”

  林冲借机颔首称是。

  心中又把吴用狠狠的骂了一顿。

  王伦道:“这热泉,听说有疗痔疮的功效,放心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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