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上梁山
在武植的精神指引下。
酒家里的伙计、小二、老板都陶醉在一幕幕回忆当中。
他们闭着眼睛。
脑海中,泛起了那些被害过的旅客。
有人在仰天哀嚎;
有人躲在角落啜泣;
有人跪在地上求饶;
有人被片去了血肉,白骨却还抱着财物不愿放手。
有人已经身首疏散,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头颅。
已而,这些人突然变得静寂无声。
“咔嚓。”
“咯吱。”
“吱呀。”
被害的人们,纷纷扭过僵硬的脖颈,用只有眼白的眼睛,注视着这些凶手。
他们似乎是被恼恨牵引。
围成一个圆圈,迈着蹒跚,却又坚决的法式,向着凶手而来。
纵然身上的肢体和血肉,边走边掉,都绝不在乎。
他们没有强健的体魄。
一推就倒。
一撞就散。
一碰就折。
但就是:
每一块掉落的残存肌肤;
每一束粘着头皮的头发;
每一寸断裂破碎的骨骼;
或是每一坨蠕动的内脏。
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纷纷嚷嚷纠缠不休。
顷刻之后。
这些杀人越货的凶手,被残肢断臂困绕。
他们的尖叫声也被蠕动声、断裂声和破碎声掩盖。
……
不知过了多久。
世间变得静谧无声。
武植推了推旁边的王婆。
“啊。”
王婆尖叫一声,恍然惊醒。
“似乎做了一个噩梦。”
武植道:“我也是。”
再看酒家老板和伙计们,在地上伏着一圈,身体瑟瑟发抖,不停的磕头,口中念念有词。
无论如何招呼也不允许。
“这是怎么回事?”
武植摇摇头道:
“这些人看体现,是中邪了。”
“据我推测,是在已往的时间内,做了太多的坏事,害死了太多的人。”
“那些冤魂野鬼不愿放过他们。”
“如果他们忏悔的足够真诚,而且时间够了,那些被害者或许能原谅他们。”
“我们还得赶路,不能看他们祈求原谅了。”
王婆急道:
“这不行啊,我得让这人通信,无论如何得让他醒过来。”
说罢,抬起脚去踢酒家老板。
但那人浑然不知,如同夜游一般,只顾着磕头和祈祷。
“武大郎,你倒是想个措施啊。”
武植故作思考。
“措施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王婆道:
“那总得试一下啊。”
“快说吧。”
……
“诶,好吧。”
“去取一舀子极致的污秽,给他用下,便可了。”
王婆道:
“让我去哪里找这污秽之物,我还嫌弃呢。”
“喂,不如这样,大郎你吃饱了肚,先来些。”
武植道:
“你咋不来呢?”
王婆羞怯道:
“人家是大女人。”
“怎么美意思呢。”
“你一个大男子汉怕什么?”
“你来,你来,就你来。”
武植心道:
“我这不是自己画圈套自己,自己挖坑坑自己么。”
“而已。”
“我去解一些来,你来喂。”
武植到后厨找来一个青瓷大碗。
寻找一个僻静角落。
凭据自己的说法,是需要大解的。
但是武植怕控制欠好,抹到自身,那即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最后小解了一番。
痛痛快快的屙下满满一碗。
交给王婆。
王婆双手端着碗,惊诧道:“你上火了?”
武植道:
“虽然,压力这么大,能不上火么。”
王婆道:
“你是不是看我要嫁人,心里面惆怅,才生了这么大的火。”
“因我生了的火。”
“到时我给你去火。”
武植道:
“不要空话了,快喂给他们吧。”
王婆取来了一个大号的汤勺,每人舀了满满一勺,用筷子撬开牙齿,倒了进去。
倒了一圈,也不收效果。
而且还剩下泰半碗,于是又倒了一圈,遇到那胖大的,又多放两勺。
……
武植黑暗窃笑。
见众人都吃了一遍,心想:
“自己空有公正之心。”
“但无权无势,更不是官府中人,无权给人家判案定刑。”
“只能用这种要领惩治恶人。”
“效果也算是到达了。”
于是他悄悄把【南木柯柯】取出,放在手中。
轻轻抚摸,默默念‘收梦,收梦。”
原来:
武植见这些恶人,竟然想对自己动手。
他不想展露武功。
便用了【隔山打牛】之法,感受对恶人的震撼力还不够。
所以才使用了【南木柯柯】的托梦,来辅助自己。
目前看来效果到达了自己的要求。
武植收起了【南木柯柯】后,没有多久。
众人长叹一声,悠然醒来。
此时似梦似幻,谁也说不清楚。
各个便得谦虚有礼。
武植心道:“量这些恶人,以后做恶事的时候,须要三思尔后行。”
王婆向那酒家老板道:“朱贵,你们刚刚是中了什么邪?”
“朱贵?”
武植心中划了一个问号。
“难道这就是江湖人送外号旱地忽律的朱贵么?”
“如此相貌。”
“酒店老板。”
“李家道口。”
“毗邻梁山。”
这一切都对上了。
武植明白,眼前这个酒家老板就是旱地忽律朱贵。
而且王婆直呼其名,证明王婆认识朱贵。
既然如此,武植便冒充不认识朱贵。
……
朱贵向王婆一拱手:“二姐,是刚刚我做了一个怪梦。”
武植心道:“看来这关系还挺近乎的。”
“我放才梦见那些在小店中被害的食客们,都上来围着我索命。”
“吓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见被吓死的时候。”
“突然老神仙给了一杯圣水。”
“喝了圣水,才恢复过来。”
连王婆都忍不住笑。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个警告,以后不要做哪些杀人害命的事情了。”
朱贵颔首:
“不敢,不敢。”
“是了,怎么还敢。”
“二姐吃的可口么?”
王婆颔首。
武植也随着说道:“吃的一般,但是喝的很好,要么哪来的圣水。”
众人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知道他刚刚发现了屋中的异常,都以为他是个风水方面的高人,所以通常他说的话,也都随声赞同。
朱贵道:“此时天色近晚,月亮未明,正好上山。”
于是拿了一张大牛角硬弓,弓弦上搭一只绑着哨子的响箭,来到北边窗户。
推开了窗户,外面就是茫茫的芦苇丛。
拉开硬弓一箭,带着咆哮飞了已往。
武植心想:
“这种局面见过。”
“应该是往山寨里面发出信号。”
“这山寨弄欠好就是传说中的梁山。”
“来到这个世界也这么久了,终于要上梁山了。”
“也不知道此时现在,梁山都有哪些英雄好汉。”
武植忍不住有点兴奋。
但是转念一想:
“我把人家当成英雄好汉。”
“可是人家怎么看我呢?”
“他们各个都是八尺左右的男人,除了宋江和王矮虎。”
……
一边妙想天开着,就看见芦苇丛一荡一荡,一只小船载着三四个男人,穿了过来。
那几个男人都穿着一样的衣饰,很显然就是山上的喽啰。
船到窗下。
朱贵、武植,王婆陆续从窗上跳到船里。
喽啰们船尾变船头,摇着橹穿过水泊,到了一片黄沙滩。
朱贵带着二人上了沙滩。
小喽啰们又船摇回到船港里。
武植上岸一看:
左右两边都是合抱的参天的古树。
半山腰上有一处古亭子,挂着【断金亭】的匾额。
过了断金亭再往上走。
眼前泛起一座大关,关前是两排武器架子。
上面摆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另有弓弩箭矢。
小喽啰先去报知。
守关的连忙让了进去。
又过了两座这样的关口,抬头就见到山寨。
武植左右寓目:
好家伙,四面都是高山,三关立在山腰,威武雄壮。
只有中间这三五百丈见方的一块地,又平有洁净,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
武植暗道:
“怪不得梁山好汉能在此兴风作浪。”
“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居高临下。”
“易守难攻。”
“一夫当关。”
“万夫难开。”
收回眼光,只见大寨耸立当中。
中间是青石正厅,左右两边是一连串的耳房。
“这就是传说中的聚义厅吧。”
武植正看得新潮涌动,激情澎湃。
“大郎,快走啊,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丢人现眼。”
王婆一把抓住武大郎,把他连拉带扯进来。
一进大厅,交椅上赫然坐着四位好汉。
武植感受眼睛不够用了。
当中短髯毛,穿白衣,秀才妆扮的,不用说就是白衣秀士王伦。
左右手各一位长人。
左手边的身形越发消瘦,一双长手堪堪垂到地面。
武植暗笑:“摸着天,名不虚传,这一双长臂,不打篮球白瞎了。”
右手边是身形稍壮一些,头大眼突,面目狰狞,初见能吓人一跳。
“此人必是云里金刚宋万了。”
在摸着天下手坐的自带一种气质:
八尺多身高,壮硕身材,国字脸,大眼炯炯有神,脖子很粗,胡子如针根根竖立。
“这不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么?”
“但看这脖子,就知道武艺非比寻常。”
“武功高不高,先看脖子粗不粗。”
“通常武功高的人,脖子都不会太细。”
“除了有些只练传统武术花架子的。”
“尤其是最近的UFC、拳击、散打、格斗这些选手,尤其着重的练自己的脖子。”
武植上山前开端判定了一个梁山好汉的武力值。
其时考虑林冲的武力值在98--115左右。
现在闻名不如晤面。
晤面一看这武力值何止那些啊,至少是120-140左右。
“看来,世间强人多如牛毛。”
“好汉就是好汉。”
“英雄就是英雄。”
“我武植在人家面前像个小丑。”
“嘿嘿,连个狗熊都不是。”
……
这边王伦已经着人摆好宴席。
众人分了宾主落座。
武植平生最讨厌饭局,扑街写手一般性格都是如此,懒理人情世故。
于是他趁乱溜边,想到外面去吹风。
王婆眼尖,一把拉他到座位上。
王伦等人见武植马上一愣。
王伦道:“芷若,这位兄台是何人?”
至此武植才确定,王婆只是代号,此王婆非彼王婆,此王婆叫王芷若,也是那【牵绊】自己的其中一人。
“王婆即是王芷若。”
“王芷若就是王婆。”
这件事情,武植的心理是不容易接受的。
“王芷若不应该是周芷若那样的淡雅如芝兰,袅袅娜娜,峨眉青衫,仙气灵动的女孩子么?”
“嘿,慢慢适应吧。”
王芷若道:“大郎是……”
武植看话头欠好,怕她说错话,惹火上身,赶忙打断她。
“在下,姓武名植,是王芷若的挑夫伙计。”
王伦道:“既然是挑夫的伙计,一路上十分辛苦,赐他一碗好酒,两个馒头,切一方蒸肉,饮完了去柴棚休息。”
“呵呵。”
武植心中暗笑:
“好你个王伦,怪不得林冲要杀你。”
“真把自己当成大王了。”
“让我去柴房休息。”
“等我慢慢让你们吃些苦头。”
虽然心里这么想,武植照旧乐呵呵,双手抱拳:
“谢谢大王赏酒。”
说罢转身欲要出门。
王芷若怒道:
“大郎,你怎么这么懦弱,你又不是下人,为什么要去他处饮酒。”
“再说了,这里寨主是我年老,即是你年老。”
说罢,转头对王伦道:
“年老,你不留人,我马上走即是。”
王伦心想:
“这什么意思?”
“我妹妹非得留一个挑夫伙计同饮?”
他不明所以,忍不住楞在那里。
摸着天杜迁道:“芷若妹妹,你不懂,这里差异山下,在山上是有规则的,喽啰和杂役不能与大王同饮。”
云里金刚宋万也道:“山上的规则不能坏,否则为王的,威信何在?”
王芷若刚要开口骂人。
这是林冲开了口:
“英雄不问出处,我一个刺配之人,能做到这等位置,全凭列位兄长周济。”
“我见这位兄台相貌不俗。”
“定然有不俗之才。”
“列位兄长何不邀他同饮一遭。”
武植暗道:“林冲人长得周正,没想到为人也这么谦恭,并非书上所写那般不堪。”
林冲在山上排在第四座次。
但是实力和威望却是稳居第一。
纵然把王伦、宋万、杜迁三人绑在一块也不是林冲的对手。
自打林冲上山这段时间以来。
通常遇到官府重兵押送的财帛或兵丁多的大豪绅,林冲一直冲锋在前。
别人不敢动的,他敢动,别人不敢抢的,他敢抢。
所以王伦只名义上是山上大头领。
宋万和杜迁见林冲如此说,也欠幸亏争辩。
王芷若听林冲如此说,心中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向他一望时候,两小我私家的眼神如同火炭撞击在一起。
马上:
撞出了满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