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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武大郎有了聊天群之后

南侠之后

  王进气的须发皆张,满身乱抖。

  “堂堂府衙的官人,竟然干出如此缺德之事,说出如此莠民之话,与匪类何异。”

  武植道:

  “和这些腌臜讲不通原理。”

  “只可以用武力评高下。”

  武植迈步向前。

  “堂堂步兵都头,领着四个衙役,青天白日之下,调戏良人妇女。”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真是可恼,可恨,可恶,更可杀。”

  赵无财道:

  “矮矬子,我即是如此可恨,可杀,那你又能把我怎样?”

  “到了明日。”

  “你坐囚牢,吃馊汤糙饭。”

  “而我住高楼,列鼎而食。”

  “你被枷锁,怎能知道,有几多良人妇女又要被我调戏。”

  “留着你那些臭原理,和狱友说吧。”

  武植闻听,心中恼怒不已。

  转念一想,不能着了他的道道,先激他一激。

  “哈哈,赵无财,你想的倒是挺美。”

  “明天你还想住高楼,列鼎而食。”

  “我看不如这样。”

  “今天我就玉成你。”

  “让你住茅楼。”

  “饱餐粪汤。”

  “另有白肥美的大蛆等着你去调戏。”

  “哈哈,哈哈。”

  众衙役也觉得可笑,忍不住随着笑。

  赵无财怒道:“都给我闭嘴。”

  富广骑在马上道:“哪一个,去把这个矮矬子给我拿下。”

  “我来也。”

  一个胖大的马兵,跳下马,张弛着双臂,来擒武植。

  刚到近前。

  被武植一脚踢在膝盖上,倒在地上,抱腿哀嚎。

  王进道:

  “武兄弟,他们抓的是我王进,你是无辜黎民,与你无关。”

  “况且你另有炊饼的买卖。”

  “不行以因此延长了生计。”

  武植心中也是矛盾。

  “自从来到阳谷,树敌无数。”

  “但是幸亏有一点,武植始终坚持。”

  “那就是不轻易的抛头露面。”

  “无论是西门庆吃老鼠。”

  “到史泰熊折戟管风琴。”

  “到西门庆骑黑猪。”

  “再到昨晚的瓦砾四鬼、史泰熊和知县等人互殴。”

  “武植都没有果真露面。”

  “但是今日先是打了衙役们,此时又要维护朝廷罪犯王进。”

  “一旦开打。”

  “便成了朝廷的敌人。”

  “从今往后,我武植便不在是一个自由之身。”

  “以后或许率也得像兄弟那样,成为水泊梁山的匪类。”

  “说好听的是好汉,说欠好听的,不外是水匪草寇而已。”

  “至于烙油饼,靠手艺发家致富。”

  “至于娶妻生子。”

  “至于光耀后世。”

  “全都化成泡影。”

  “穿越一回,弥补不了前世,难免遗憾。”

  不外转念一想:

  “世事如潮,人生如水。”

  “裹挟其中,哪一个能够做到独善其身,力挽狂澜。”

  武植感受自己再一次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

  “而已。”

  “与其苟活于世。”

  “不如轰轰烈烈一生。”

  ……

  赵无财道:“那矮子甚是嚣张,各人一起上,杀死岂论,打残有赏。”

  众衙役一听,擎着朴刀,握着腰刀,纷纷向前。

  只有刚刚那几个掉进粪坑的,知道武植的厉害。

  他们高声吵嚷,虚张声势,脚步却在悄悄退后。

  “王进年老。”

  “对不起你了。”

  “有何对不起的,我正要手刃这些腌臜。”

  “看来得让你破费了。”

  “今天你请客。”

  “请这些官老爷们吃些粪汤。”

  “哈哈。”

  王进笑道:“那虽然,请官老爷们大吃大喝,不必客气,吃饱为止。”

  “晒够一百八十天了么?”

  “虽然,都是陈年老粪汤。”

  “好,料足,味正。官老爷们吃好喝好。”

  “哈哈。”

  “哈哈。”

  二人说罢,哈哈大笑。

  手下却毫无停滞。

  一晃功夫,十几个衙役,都被抛在粪坑当中。

  赵无财想逃,被武植一把扯住,薅住腰间绦带,旋转了一圈,扔在粪坑中。

  只剩下了富广一人,倒是有个三五十人之勇。

  但他早被酒色掏空,一身虚肉,哪是王进的对手。

  苦撑了十几个回合,身虚手怯。

  转过身,抓着马想逃。

  被王进一棒打在马臀上。

  那马一激灵,飞也似的逃窜了。

  富广忙乱去扑,只拽了一缕马尾在手中。

  他转过身时候,眼见武植和王进已经来到近前。

  富广一慌,两腿一软,爽性跪了下来。

  “二位好汉,都是小人的错,放小人一马。”

  武植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富广一犹豫:“我……这个。”

  武植喝道:“你不说,我怎么放你一马。”

  富广记挂一下,道:“确有罪过,平日里欺负黎民,瞒报上官。”

  王进举棒要打:“空话,说具体些,通常一句不实,便打一棒。”

  富广一看形势,料想:

  “不说些实话,无法脱身。”

  “即便说了实话,待他去到衙门起诉时候,在翻脸不认即可。”

  “纵然告到了汴梁,也有自己的哥哥在高太尉身边当红人。”

  “说就说,何惧之有。”

  “不瞒二位好汉,小官没干过大恶,只不外为虎作伥,收些穷人高税,冤了几人下狱、强取人家民女,攻克了几处田产,失手打死……”

  “闭嘴。”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武植和王进一愣,心说:“谁敢喊话闭嘴?”

  富广也一愣。

  “嘎吱。”

  看菜地的小草屋,木门声响动。

  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来。

  富广惊道:“知县大人,您也在这?”

  “蠢材。”

  武植一看,果真是昨夜刚刚见过的知县,没想到他们什么时候躲在草屋之中。

  富广赶忙从地上站起身来。

  “知县大人,这两个刁民草寇,污辱朝廷官人,请知县大人做主。”

  这时赵无财等人也从粪坑中爬出来。

  满身尚且流淌着泥浆,来到知县身边:

  “知县大人做主,下官被欺辱了。”

  说罢,委屈的抹了眼泪。

  “啪。”

  “啪。”

  知县抬手,左右开弓。

  “你们这些蠢材,丢人现眼。”

  几个嘴巴子打的两个都头一脸蒙圈。

  尤其是赵无财。

  “姐夫,怎么了,你疯了么?”

  原来赵无财和知县另有这一层关系。

  知县是怕老婆的人,又是一个入赘的,在娘家没什么职位,所以平时倒是赵无财经常揶揄他几句,他也绝不在意。

  以至于今天左右开弓,让赵无财很意外。

  “我疯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们刚刚刚什么了?”

  赵无财觉得屈了。

  “干什么?还不是平时你带着我们干的那点事么?”

  “勒索几个小钱,调戏几个女人而已嘛。”

  知县抬起手掌又要打。

  这时候马兵都头富广看出了异样。

  赶忙抢前一步,挡在赵无财身前,躬身施了一礼。

  “知县大人,一个时辰前,有民报称,汴梁罪人王进逃到此处,所以我与赵都头前来抓拿办案。”

  知县回手给了他两个嘴巴。

  “还敢说是办案。”

  “看看你们冒犯了谁。”

  这时候从知县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一身官服的妆扮。

  众人看去都觉得几分眼熟。

  武植想起,这不是刚刚被赵都头他们调戏的女子么,怎么一瞬间酿成了女官。

  知县道:“我来介绍,这位是圣上钦点的北方总名察使,专司勤察民情,监视赋役不均,巡查刑罚不中,检验为官不廉等等。”

  那女官向前一步:“本使姓展名红蕖,家公是前朝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讳名雄飞。”

  武植心里惊诧一下:“原来她就是展红蕖,我那个【牵绊】竟然是她。”

  想到此处,武植抬起头看向她。

  刚刚是一个俊俏的令郎,这时候已经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了不起啊。”

  “人长的漂亮不说。”

  “照旧公务员。”

  “照旧名门之后。”

  别人不知道,展昭的台甫,武植怎么能不知道。

  那可是闻名天下,义薄云天、忠肝义胆、受人敬仰的南侠。

  说起展昭就离不开包拯--秉公执法,朴直不阿的包青天。

  他二人相识于包拯进京赶考的路上,在金龙寺的凶僧手中救起包拯,又在土龙岗击退劫匪。

  厥后在天昌镇捉拿刺客,潜入太师府刺杀暗害包公的庞吉,功名累累。

  厥后经包拯举荐,展昭被皇上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封号“御猫“。

  一直在开封府供职。

  追念起这些,再和眼前的展红渠对比一下。

  “虽然是个女子,但是颇有南侠的风范。”

  想到是名门之后,武植难免多看了几眼。

  恰好遇上展红蕖也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武植颇有点尴尬,没想到展红蕖倒是大大方方的瞪了武植一眼。

  武植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越发尴尬。

  幸亏展红蕖没有继续看他。

  “知县大人,今日我易装在阳谷县内转了一圈。”

  “所闻所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高楼林立,门庭若市。”

  “但没想到我们都头大人,竟然当街……”

  “赵无财,身为朝廷任命官员,竟然执法犯罪,你可知罪。”

  赵无财满身一嘚瑟。

  这可是朝廷御驾钦点的官员,专门是监视他们这些官员的执法历程中,是否公正,是否廉明。

  不怕县官,就怕现管。

  况且现在地方腐朽严重,朝廷派了专员,展示出一定的治理决心。

  此时正值风头正劲,三把火一定会烧得很旺。

  赵无财心里忏悔:

  “鬻春阁和春满楼,风华正茂,四季常青,我偏偏不去。”

  “我怎么撞上这娘们的枪口上了。”

  “这要是被革了职。”

  “我那三五斗的月奉,倒是不甚在意。”

  “但是那多得数不清的外捞,可就没有了。”

  “豆腐坊的婆姨、北门巷子里的未亡人、春满楼的红红翠翠,怎么办?”

  “这些可是每日都要吃银子的。”

  想到这,赵无财照旧不宁愿宁可啊。

  “倒不如博一下,看看这个新来娘子官,心慈面软,中了我的圈套。”

  赵无财向前迈了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展大人,小人一时荤油蒙心,加上饮了一些酒,才没看清楚,以为大人是个男子。”

  “多有冒昧之处,请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才是。”

  “小人家中,上有老母,下有三妻四妾,需要豢养。”

  “万望大人千万不要革了小人的职。”

  “万望啊,万望。”

  展红蕖冷脸道:

  “我怎么会革你的职。”

  “刚刚你们也认可了,冤了几多人下狱、强取几多人家民女,攻克了几多处田产,打死过几多无辜生命。”

  “一旦视察属实。”

  “像你这般执法犯罪,凭据大宋的刑律,应该刺配沙门岛。”

  ……

  知县也大为惊讶。

  “看来这么展大人动真格的了。”

  “沙门岛那地方,可是有去无回。”

  “小舅子被刺配沙门岛,这要是回抵家,不得被母老虎给吃了么。”

  想到这,知县哈着腰,走到展红蕖的面前。

  “展大人,实不相瞒,这赵都头是我的舅子,都怪我平时没有严加管教,以至于泛起今日之事。”

  “这也是给下官一个警告。”

  “从今往后,一定会对手下这些衙役们,严加教诲,不负大人重望。”

  他为了博取同情,言辞中隐去了一贯的骄傲自大,话语也尽量装的老实。

  料想如此这位展大人应该给他这个知县一个面子。

  究竟刚刚,她说的那个‘北方名察使’,既没有宰相和太尉的钧旨,也没有天子的御函,谁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官品。

  料想也不是什么大官。

  “只要今天饶过赵无财,日后找个时机赚她,多收些金银。”

  “她小小年纪,哪有那预防之心。”

  “届时留下证据,容不得她差异流合污。”

  “她容貌不错,若能加以手段,让他成为本官的小妾。”

  “那才叫锦上添花。”

  “纵然休了正室也成。”

  他心里想的倒是挺美。

  武植因为个子矮,恰悦目到他的脸。

  只见他奴颜媚骨,一幅谦卑腰板,脸上却是眉飞色舞,口角流涎,像是馋肉的狗。

  武植心道:

  “这老小子,最是骑墙,昨日里见史泰熊是西洋人,千般奉承,又听说瓦砾四鬼是太尉的人,又变得千般的恭维。”

  “今天又想打展红蕖的主意。”

  “我一定要阻止他。”

  他心里也盘算着计划。

  ……

  “知县大人,你别想得太美。”

  一句话把知县叫醒了。

  “赵都头和富都头做的许多恶事,和你少不了关连,不是你指使的,即是你授意的。”

  “你想替他们求情。”

  “恐怕也得去沙门岛求岛主吧。”

  ……

  “啊。”

  知县面色凛然变化。

  片刻之后他面色稍愉。

  “展大人,小官确实有差池的地方,但是也不至于刺配沙门岛。”

  “不如展大人随我等,先回县衙,调集案宗。”

  “待大人的手下到了,一同审理。”

  “下官倾力配合。”

  ……

  “名察使只我一人,哪有手下。”

  展红蕖说完这话,武植的心为之一悸,心想:

  “展大人年纪轻轻,没有经验,照旧中了这老狐狸的圈套了。”

  “你孤身一人,深入狼从虎穴。”

  “恐怕要有来无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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