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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灭开始

从不灭开始

人间切玉 著

  • 仙侠

    类型
  • 2021-10-10上架
  • 94691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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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兰溪诡事

从不灭开始 人间切玉 2724 2021-10-10 15:57:26

  兰溪县,黄庙村。三月三,诡上山。

  时近黄昏,日薄西山,昏暗的天色下,各家已点起纸扎的灯笼。

  然而灯笼上,却不是代表喜庆的艳红,而是苍白如铅纸。

  连绵的唢呐声从黄庙村祠堂外传来,涂着胭脂的纸扎人倒在路旁,时不时被风扰动,苍白灯火映照下,露出有些离奇的笑容。

  几个流着鼻涕的半大孩童,正扒在祠堂门前不远的黄泥墙下,扶墙看着远处喧闹的唱班。

  “听说,宁哥儿就要死了。”,一个略有些敦实的孩童闷声道。

  “笨!”

  憨厚孩童背后,一名精瘦的孩童照着他脑袋拍了下,然后有模有样的抱着胸说道:

  “我可是听我娘亲说了,宁哥儿的大伯已从临近的县赶回。”

  “宁哥儿的大伯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这次闻讯而来,还专程请了个县里的高僧。”

  “依我看,有那高僧在,定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精瘦孩童激动的说着,手里更是不停比划,就如他即是那高僧本人一般。

  “可是...”,憨厚孩童流着鼻涕犹豫道。

  “可是,我听大人说,那邪祟邪门的很,一天便要死一人,如今宁哥儿年老死了,今晚宁哥儿......“

  “哎哟!”

  话未说完,一记暴栗从众小孩背后袭来,一人赏了一下。

  “天黑勿语!小屁孩子,还不快回去!”

  “那个不长眼的,竟敢打小爷!”,几个孩童吃疼的挠着脑袋,为首的精瘦孩童连忙骂出了声。

  然而,借着昏暗的苍白灯火,众人看清了从旁路过的妇人面貌,不是旁人,正是那精瘦孩童的娘亲。

  “呀!”

  霎时间,众孩童被吓的屁滚尿流,一溜烟的,在杂乱的村巷里散了去。

  妇人看着哇呀呀跑回去的孩童,脸上眉头紧皱,终于在瞧不见几个半大的身影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可怜娃啊。”

  说完,妇人便转过头,继续向着喧闹的祠堂走去。

  黄庙村,赵氏祠堂,偌大的灵堂内,整齐的摆放着四口漆黑的棺材。

  其中三口棺材里躺着的,正是这几日里惨遭横死的一家苦命人。而这一旁的第四口,则更是为下一人准备的。

  那些孩童口中的宁哥儿,也就是这一家最后的活人,此时正披麻戴孝的跪坐在灵堂里,属于自己的那口棺材下。

  黄庙村的名字,起源于村口的一方土地庙,因庙中祭祀的土地公生前姓黄,所以称为黄庙村,但实际上村里的农户皆姓赵。

  此番遭遇邪祟的一家,平日在村里颇有些威望,纵然放到十里八乡,也算是有名的一户。

  家主赵秋意,修习一门祖传的拳法,在兰溪县里开了间不大不小的武馆,整个县城地界里,通常练武的,皆要卖他一个面子。

  然而,就在三天前,一个寻常的夜里,家主赵秋意却离奇的横死,死状还极惨。

  但究竟赵秋意生前也是方人物,事情一出,县里马上就派了仵作过来验尸,然而并没有发现任何内外伤口或是病灶。

  一位大活人,照旧位教拳的老师傅,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一时间,县里的人都道赵秋意是遇了邪祟。

  遇邪祟而死虽听着有些晦气,但好歹赵秋意在世时有些名望,所以事情定下后,县城里不管是官面上的巡捕、差夫,照旧混道上的伙计,也都来武馆加入了丧礼。

  究竟是习武之人,身前事后,都得考究个排场。

  而且习武之人血气重,又是人多热闹的局面,隆重的办场喜丧,这事也就已往了。

  然而,当天夜里,一群大老爷们正落座武馆中,光着膀子喝酒时。正厅内,为赵秋意遗体守夜的赵夫人,也离奇的死了。

  同样的死状奇惨,同样的毫无痕迹。

  打杂的伙计传出消息时,几位酒桌上有些脸面的人物还不信邪。

  想着兴许是赵夫人这日太过操劳,睡已往了,而打杂的伙计胆子又太小,没仔细看清。

  于是众人便借着酒意,一同结伴去探望,究竟是在别人家吃席,不去看望一下主人家的遗孀,说出去确实不体面。

  结果到了摆放遗体的正厅,几人中颇有些身份的一人,却是突然倒下,毫无迹象,面目狰狞。

  月上槐梢,一阵无端的凉风吹醒了酒气,任都是些身怀血气的男人,也都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那另有人敢管这摊子晦气事,一群习武之人,愣是掉臂体面,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武馆。

  再度死人的消息风行一时,原本人声鼎沸,学徒无数的赵氏武馆,一时间变得门可罗雀。

  就连临近的几家商铺,为了避晦气,这几天也都闭店谢客,拖家带口回老家避风头去了。

  在外行镖的赵秋意大儿子,突闻家中变故,连夜赶回家,结果也没出意外。第二天夜里,这赵家大儿也惨死了。

  霎时间,县城里土崩瓦解,连带着上街买菜的人都少了不少,都道赵家武馆这是着了瘟神,直到这一家遗体被运出县城,街上的行人才再度多些。

  原本人丁还算兴旺的一家大户,几日便破落的只剩下一位活口,也就是赵秋意的幺儿,赵宁。

  四日前,这赵家幺儿赵宁不慎落水,得了惊悸症,便一直待在老家黄庙村养病。

  但出了这档子事,不行能不去给家里人收尸,然而县里人早已谈之色变。

  但凡家里另有张嘴要用饭的,都不行能接这会死人的活计,去帮赵家抬尸体。

  再加上前日,赵夫人为他父亲阔办喜丧,已将家里为数不多的现钱花尽。至于平日里没事就喜欢送些礼的学徒们,也都消失的没影。

  走投无路之下,赵宁只得变卖了一部门家产,花大价钱,请了几位老乞丐,将一家人的尸体运回了老家黄庙村,赵氏的祠堂。

  赵家老爷子生前为人豪爽,脱手阔绰,黄庙村里不少家户都受过其恩惠,就连路也是他家出钱修的。

  村里人性情质朴,都念着赵老爷子的旧情,所以,遗体回村一事,并未受什么阻挠。甚至于村里还合计出钱,请了个会唱丧戏的班子,为赵家冲冲晦气。

  天色逐渐昏暗,日已落定。

  赵氏祠堂的院门外,唢呐声逐渐呜咽,一众唱大戏的角儿们也都有了去意,就连来捧人场的村里人,也不想再多留。

  县城里出的事,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那日赵老爷子办喜丧,意外死的那个,可照旧位有职差在身的捕快。

  他们这些无名无姓的庄稼户,又怎会不带怕的?

  这报恩是一件事,但为了报恩把命丢了,那又是另一件事了。

  倒不是他们薄凉,只是家家户户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出不自得外。

  “哪个,宁哥儿,我看这都入夜了,各人伙都想着回去,我就让他们散了,你看如何?”

  一位面露愧色的老农踏进了祠堂,对着几口棺材下,跪坐的清瘦青年低声问道。

  老农是捧人场里岁数最大的,在村里也算是元老一级的人物,此时想走的众人也是将他推了出来,去与赵宁说道。

  他虽然也没措施,他这一身老骨头,半截都入了土,死了也就死了。但为了那些小辈的宁静着想,他照旧厚着脸皮走了上来。

  然而,老农出口问话,那跪坐的清瘦披麻青年却是动也不动。

  老农看着那青年单薄的衣襟,当下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是已经着祟了吧?”

  没了院外的大戏冲喜,放着几口棺材的灵堂里阴气森森,直让老农身体一僵。但想着要给死去的赵老爷子一个交接,便又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张望。

  “呼,还好。”

  老农长吁一口气。

  这跪地的赵家幺儿赵宁,虽然眼帘已经合上,但胸口起伏不定,仍有呼吸。

  “唉,这宁哥儿自落水后就酿成了这样,原本挺好一相公的,怎么就酿成了这样。”,他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哪个,宁哥儿您多担待,村里人多怕事,也是没措施。不外,您晚上要是有事,敲门外的镇锣就行。”

  说完,见赵宁仍不为所动,老农也没再多说,又叹息了一声,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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