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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女贵不行言

第53章 非她不行

姜女贵不行言 枝上槑 2048 2021-11-26 22:03:00

  萧元度回府后直接去了萧琥日常议事的厅房,才进门就狠狠挨了一耳光。

  萧琥军旅之人,又处盛怒之中,手劲之大可想而知。

  他也没躲,生生接下了。

  脸被打得重重偏向一侧,嘴里立即一股血腥味。

  静止片刻,他屈指抹掉唇角血迹,偏过脸,好逸恶劳笑了笑,调头就走。

  “你、你给我回来!”萧琥气得要去拿鞭子。

  宗子萧元胤见状,狂奔出去,将萧元度硬拽了回来。

  “父亲!咱们有言在先,晤面好生说话的,你又动手!”

  此时的萧琥认真像一头暴怒的老虎,双目圆睁指着萧元度:“这个孽子,索性打死他,也省得成日给我招祸!”

  萧元度勾唇,眼底毫无温度:“有事说事,无事别延误我洞房。”

  说罢挣开萧元胤就要朝外走。

  “五弟!”

  再次将萧元度扯回后,萧元胤看向萧琥。

  “事情已成定局,争吵责骂又有何益?崇州戎马直奔涉县,扈刺史亲自领兵,眼下最要紧是商议出个解决之法。”

  萧琥眼里冒火,鼻子里喷气:“扈成梁那老贼放话,就要这小子的命!我能有什么措施?把他捆去受死,我全当没生这个儿子。”

  萧元度嗤了一声:“我是我阿母十月妊娠所生,本也不是你生的。”

  “你?!”

  “……”夹在两人中间的萧元胤真是满头包,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他平复了一下,转向萧元度,选择先问清缘由。

  “五弟,你到底在厮闹什么?家中已给你定了亲事,好端端为何跑到崇州去抢别人的亲?”

  “我就图她颜色。”萧元度答得极为无赖,“至于那钟媄,谁爱娶谁娶,我横竖只认姜女一个,非她不行。”

  萧元胤料想也是。

  五弟平日虽说浑了点,却从没捅过这么大的篓子。若非姜女绝色,断不至于如此。

  “若是别人也就而已,可……”谁欠好,偏是那扈成梁的儿妇。

  “还跟他空话作甚?”萧琥拍案,“让这畜牲亲至涉县,跟扈成梁负荆请罪,把扈家那个儿妇好好给人送回去!”

  这也是萧元胤心中所想:“五弟你看——”

  谁料萧元度竟是寸步不让,“你们照旧砍下我首级送去给他赔罪罢。”

  本已坐下的萧琥闻言再次暴起,拔剑就要砍了他这个祸根孽障!

  “父亲、父亲!您消消气……”

  萧元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人拦下。

  父子俩如仇敌一般,各自别着脸,都不再说话。

  亏得有萧元胤在,气氛才终于不那么剑拔弩张。

  不外当提到要把姜女送走,萧元度仍是不愿。

  他抱臂,浑不在意道:“朝廷赐婚给谁不是给,眼下是扈家,很快就会轮到萧家,与其赐一个更棘手的过来,还不如这无权无势的姜女。”

  萧元胤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五弟抢姜女许是图色,更多怕是不愿娶后母小佟氏的甥女钟媄,再就是不想一母所出的老六被赐婚。

  他默了默,随后也加入劝说:“父亲,有时自损未必不是自保。”

  一个教子不严,又纵子做出此等荒唐事的武夫,显然更能让朝廷放心。

  萧琥虽有气,心里亦有数。

  嘴上仍道:“你们就惯着他!我瞧下回能不能把天捅了!”

  萧元胤年长萧元度八岁,两人虽差异母,但萧元度可说是他一手带大,这些年若非他居中和谐,父子俩只怕还会闹得更僵。

  或许也正因万事都有他善后,萧元度才愈加无法无天。

  萧元度一脸不耐烦,迈步想走,被萧琥喊住。

  萧琥先是让萧元胤去将吴别驾找来,待他走后,唤了两个府兵,指着萧元度:“给我打,狠狠打!”

  萧元度二话不说,走到院中,褪去上衣,露出结实的脊背。

  府兵分立两侧,各握着腕粗的圆木棍,每一棍抡下去都卯足了劲儿。

  额汗如雨,满是旧疤的背上很快棍痕交织,他紧咬牙关吭也不吭,靠着一副强筋铁骨硬撑。

  吴别驾进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疾步入室:“使君,五令郎犯了何错,为何要如此重罚?”

  萧琥怒道:“这孽子抢了扈成梁新娶的儿妇,你说当罚不妥罚?”

  吴别驾怔住:“竟有此事?”

  “眼下扈成梁就陈兵涉县,问我索人。”萧琥哀声直叹。

  “那,那使君计划如那边置?依卑职粗见,还应快快将人送返,以平息争端才是。”

  萧琥恼恨捶案:“我何尝不想!偏那逆子……唉!眼下人被他藏了起来,死活不愿吐口。”

  吴别驾也急了:“这可如何是好?使君,万不行因一女子让两州起了干戈,否则整个北地必将生乱啊!”

  “别驾所言正是我心所忧。”萧琥思虑一番后,痛下决心,“也罢!我亲去涉县给扈成梁赔罪!”

  “这如何使得?”吴别驾阻拦。

  萧琥摆手:“为了北地牢固,舍下我这张老脸算得什么?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上书天子言明。别驾是朝廷所派,还望你在表书上……咳,稍加美言。”

  吴别驾肃容:“本就是卑职分内事,何劳使君多言?”

  事情说定,萧琥亲送他出门。

  吴别驾见萧元度后背已红肿渗血,面露不忍,停步为他求情:“五令郎年少轻狂,行止难免有失当之处,小惩也便而已,想必他心中已然知错,再打下去可就要把人打碎了。”

  萧琥负手,重重一哼:“既然别驾为这孽障说情,也罢,且饶他这一回。”

  两个府兵停下时已累得气喘吁吁,萧元度却无事人一般,弯腰捡起地上袍服,胡乱往身上一披,头都没回就走了。

  “这、这混账!”

  “使君消气,使君消气……”

  萧元胤请来吴别驾后,知道五弟在院中受罚,本想上前阻拦。待想明白其中用意后,硬生生住了脚,现在就侯在院门外。

  见萧元度出来,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已往:“让休屠给你上药,在府中休养几——”

  萧元度基础不耐烦把话听完,手一挥,瓷瓶掉落在地,摔得破坏。

  他看也不看一眼,越过长兄,径自走人。

枝上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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