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潜移默化

　　海南、陵南、翔阳、武里因为是种子队伍，前一天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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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南的牧绅一提前被大学录取，国体大会之后，基本就处于半隐退状态。所以今年冬天，陵南和湘北夺冠的呼声更高。

　　但这并不影响，今天的角逐从开局就呈海南一边倒的形势，上半场还没结束，海南主力队员神、高砂就陆续下场。

　　见状，流川离开座位，去往隔邻陵南的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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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南这场角逐晚20分钟才开始。这时陵南队员刚从休息室出来。

　　“哟，流川。”迎面走来的仙道打了声招呼。

　　“流川选手似乎又长高了，好羡慕哦。”彦一从队尾跑到前面来，掏出他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一边说着“目测有188公分，我不会看错的”，一边把原来的身高信息187改成了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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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陵南队长伸出来的手，流川径直走过仙道身边，只轻拍了一下，就算完成击掌。

　　“我很期待看到，神奈川今年的超级新人、湘北王牌的你，生长到什么阶段了。”

　　“超级新人什么的，我从来不在乎。”流川原本直视前方的目光，瞥向仙道，“没遇到我们之前，仙道，你可别先输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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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想到了那时在易服室听到的，赤木与木暮的对话。

　　想到了樱木难得有正形的样子。

　　这是男人之间，关于梦想和允许的约定。

　　所以，今年冬天的目标很简朴，不管对手是海南照旧陵南，他都要领导湘北，把他们一一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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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仙道照旧一贯温和的腔调。

　　流川双手插进运动裤的口袋，计划继续往前走，却又被仙道叫住。

　　“那个，美惠来看角逐了吗？”

　　以流川的单细胞，自然猜不到仙道“明知故问”的用意。

　　他只知道作为转学生，美惠最近学习很刻苦，不会翘课来看角逐。况且这两天早上骑车出来的时候，也恰巧遇到了背着书包出门的美惠。

　　“没有。”流川很快抛出一个否认答案，然后走向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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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流川离开的背影，仙道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小子，终于对篮球之外的事情有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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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前辈刚刚提到的美惠又是谁？似乎跟流川也关系很好的样子？另有，仙道前辈那个笑意味着什么？”彦一咬着笔头自言自语，搜索着头脑中的影象库……检索失败。

　　“彦一？”

　　还陶醉在八卦中的彦一，没有听到仙道在叫他。

　　伤脑筋，现在的一年级学弟，真的不乖。仙道又重复了一遍：“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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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诶？队长，什么事？”彦一立正站好，冒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集中注意力，其他的事情，等角逐之后再说。”仙道没有忘记身为队长的责任，威言正色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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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下外套，仙道和他的队友们，即将登场。

　　台下的流川也找好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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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学长？”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水泽？”流川审察着这个学弟，距离上次友谊赛晤面已经有段时日，看起来他的状态还不错，“恢复得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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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泽一郎，富丘国中三年级学生，在流川结业后继任成为篮球队的队长，也是被寄予厚望的“神奈川第一小前锋”，但厥后却因为查出恶性疾病，必须进行手术。

　　而手术后，他无法再进行篮球这样猛烈的运动。所以，那场友谊赛，水泽完成了和流川同场竞技的心愿，却也成为他离别篮球选手生涯的最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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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泽在流川旁边的位置坐下：“谢谢学长体贴，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流川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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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去医院复查，错过了湘北的第一场角逐，好遗憾啊！之后的角逐，我也会跟篮球队的各人一起来看，给流川学长加油。”

　　“明年，我也要到湘北念书。”

　　“学长，你送给我的队服，我有一直好好留作纪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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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未见崇敬的学长，水泽激动地说了许多几何话。

　　但是流川照旧不擅长“与人聊天”这件事情，最后只说了一句：“烦琐……角逐开始了，专心看。”

　　“嗯嗯！”水泽连连颔首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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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台居高临下地看角逐，更能看清楚仙道的传球路线和意图。

　　2号位，3号位，流川看得目不转睛，视线随着仙道和他手中的篮球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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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持球下的三威胁，在全场角逐中，选择传球、直接投篮、或是突破分球的概率，险些持平，这一点，甚至优于泽北——因为泽北过于强悍的小我私家能力，是险些不会传球的。

　　在田冈教练的培养下，身高190公分的仙道成为了神奈川最精彩的锋卫摇摆人，组织进攻的乐成率奇高，同时也不必泯灭过多体力。

　　只在要害的时候，找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对手的防线，突破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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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水泽看着流川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时而双手交织托在嘴边，很自觉地没有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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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流川托着下巴，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诶？”水泽不明就里，“是怎样？”

　　流川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的偏向，是场上的陵南队长，“他。”

　　“仙道选手。”

　　流川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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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同级生一致认为流川学长太过冷酷，但水泽觉得，在富丘篮球队，流川对于他们也算照顾。不像其他学长那样耐心地指出子弟的不足——流川只会用行动体现，给他们示范行动要领——尽管总是臭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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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这位学长似乎有点纷歧样了。

　　看似冷若冰霜的少年，会主动体贴学弟复健的情况，还能跟他交流这么多，放在以前的流川枫身上，简直是无法想象！

　　此时的水泽化身名侦探，迅速得出结论：只有一个可能！

　　“流川学长恋爱了？”水泽一不留心，把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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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机械，如果说流川枫的女朋友，水泽第一想到的，就是同为湘北一年级学生的，赤木晴子。这个湘北学姐也很喜欢篮球，他们一定有不少配合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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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恋爱，现在的小鬼头……流川再次摇头叹气。

　　明天迎战海南的角逐，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