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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的娘子

连续的忙乱

农夫的娘子 米饭加点糖 3858 2022-02-17 08:07:00

  “大嫂家被抢了,她抱着多地在草堆里藏着躲已往了。”

  “得亏没去我那边住!我那也被抢了,红梅赶忙弄水给大嫂洗洗。”

  “多地咋样了?”登福娘赶忙跑出来问。

  “睡着了,”登丰取代了桂枝回覆。

  登福娘上前抱孩子,一看孩子感受差池头,哆嗦着手放孩子鼻子上试,呼吸出来的气都发烫。

  她抬起手一巴掌打的桂枝跌的老远。

  “你就是个祸殃精,你祸殃了你男人,你又祸殃你的孩子,他们做了什么错事遇到你?一家子沾上你准是没好下场。”

  “娘你消消气,大嫂一个女人家没主张不怪她,红梅赶忙过来扶人起来。

  “怎么了娘?”菊香带着头巾出来。

  “妮儿……”登福娘忍不住眼泪刷刷的落下来。

  菊香大惊,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伸手摸孩子,胖乎乎的小手一摸一个瘪窝,“快,快拿米汤来,快呀!”

  登丰没头苍蝇一样跑进锅屋里拿米汤来。

  “别碰我的孩子,你们都不喜欢我,别碰我的多地,”桂枝甩开红梅的手跑过来抢孩子。

  登福娘躲开她,抬手又是一巴掌打了已往,眼泪顺着脸颊下来。

  “我告诉你,多地要是……老大不会放过你的,好好的孩子被你饿的不行了,你另有脸抢孩子?”

  菊香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甜米汤喂进去,过了半天又舀了一勺喂进去。

  慢慢视察多地的情况,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大反映,就一点一点的继续喂完半碗米汤。

  “多地还发着烧,要是缓过来了,就得想法子退烧,不退烧人能烧成傻子。”

  “我去找医生,”韩大年抬脚要出去。

  “爹,街上一小我私家都没有,家家户户不是被抢,就是跟我们一样关紧门户的,上哪能找到医生的,登丰无奈的说完。

  “去地窖里拿烈酒上来,另有魏医生给留的药都拿出来。”

  “我去拿,”红梅听了赶忙跑去后院下地窖拿工具。

  “捅开炉子,给多地熬点浓糊的米粥,米汤不管饿只能太过用。”

  韩大年忙不迭的去屋里捅开炉子,抓一把米洗洁净开始熬粥。

  “饿……爹我饿,”多地嘶哑的声音喊的韩大年两口子直掉眼泪。

  “饿我们就吃,”菊香柔声接话,又端了半碗甜米汤过来。

  一勺米汤送到孩子嘴边,多地伸头就自己吃了,这一次半碗米汤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姑姑还饿。”

  “等爷爷米粥熬幸亏吃,现在没吃的了。”

  “什么时候熬好?”

  “爷爷在烧了很快就好了,”菊香不给多地吃。

  怕他饿到极点用饭会撑死,饿成瘪窝状就得米汤养一天,否则人白费活不成的。

  “你睡一觉醒了就用饭,”菊香对她娘点颔首,抱着多地有节奏的拍打着。。

  登福娘心疼闺女接过孩子,轻轻的摇晃着手臂来回走动,多地很快睡了已往。

  “娘,把孩子放在铺好的羊皮上。”

  菊香挽起袖子用酒擦了擦手,顺着多地的腋下重复来回的抹擦,然后再把孩子翻过来顺着脊背推拿了半天。

  “好了,用羊皮包许多几何地直到出汗为止,”菊香抬手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怎么不给多地擦脚?”红梅好奇的问,她见过老人给高烧的孩子擦手心脚心的,菊香这样的反而没见过。

  “擦脚心和手心那是针对强壮的孩子,多地饿的内腹孱若受损,只能用腋下淋巴散热散汗,后背排气毒湿。”

  “你们兄弟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爹不得疯了吗?”登福娘泪脸贴在羊皮面上低低的说着。

  “二哥那里被撞开,我能理解屋里没人住没杠子,大嫂你那里我爹可是前后都检查了的,怎么会被撞开的?”

  桂枝坐在地上不语抱着膝盖发愣。

  “二哥你转头清点一下记得报官,这么忙乱的时候如果流出什么工具,犯事了说欠好就牵连了全家进大牢。”

  “我明白了,”登丰颔首允许。

  桂枝抬起头看着菊香,“是我兄弟打开的,是我兄弟打开的你满意了吧?你们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娘家吗?”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他们既然打开了门怎么不带你这个好姐姐走?你干什么躲进草堆里等着我们这些看不起你的人救你?”菊香冷冷的看着桂枝,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的。

  “你是不是让你年老休了我?菊香你说是不是?”

  “休不休的我不说,多地没事了你或许另有一碗饭吃,多地要是有事了你以为你还能回的去?”

  “年老走的时候跟你说了又说,你心里或许良人儿子都是不值一提的,这么忙乱的日子里你兄弟竟然都比你儿子重要!我只是好奇你的亲人为什么不带你走?”

  “她的亲人?她真正的亲人就是她自己,你们对她的好,她觉得都是应当应分的,你把肝给她吃了,她还埋怨你少了胆没摘呢!她就该刘老拴那样的婆家对她。”登福娘也是一声冷笑说完。

  “好日子越过越不知足了,你已经伤老大一次心了,你照旧屡教不改的,这种时候你照旧如此,什么样的伉俪能看到自己孩子要死了还无动于衷的?”

  “红梅扶大嫂去洗洗吧!后面的事等年老来了在做处置惩罚。”登丰心里也颇有微词但是没说出来。

  菊香转身进屋看孩子休息。

  韩大年则是去陪另外两个孙子了。

  桂枝红着眼睛看红梅,“他二婶我不是故意的,你也有兄弟姐妹,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你帮我跟多地他爹说说行吗?俺们都是外嫁进来的媳妇,没有菊香这个出嫁的女人在韩家有份量,我就是……”

  “大嫂,你们两口子的事,哪有我一个弟媳妇可以插口的?”

  “你眼下照旧担忧担忧多地吧!孩子擦了酒用羊皮捂着都不出汗,现在又找不到医生,要是真有个好歹,年老那里你怎么交接的已往?”红梅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没见过这样当母亲的,大的大的不疼,小的小的又带成这样!

  现在攀扯小姑子的错处出来,她长这么大见过不少姑嫂相处的,就菊香这样好的小姑子真是很少见,别说还违背婆婆鼎力帮过大嫂的,大嫂怎么变得这么不知足了?让人看了真是寒心!

  “出汗了没有?”菊香打开羊皮摸孩子头。

  “不行非得找医生不行,多地都不用摸头靠近就一股高热,你们在家候着门,我出去找医生来,”菊香包好头巾准备要出去。

  “我去找,你刚出月子街上空的都慎人,你又是女子出去也不宁静,”登丰先菊香一步去了门口。

  “我要是一直没回来别出去寻我,”登丰转头交接他爹。

  “老二……”登福娘红着眼睛看二儿子。

  “二哥去杏林堂碰碰运气,陈医生不在远行了,你找锄药,他是陈医生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要是那里都没人了你就回来吧!”

  “不行,此外堂里另有医生,别不救他,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呀!他可是你年老亲儿子。”

  “他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狠的下心不救他儿子?那么深的膏泽你都不还了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桂枝冲过来拽住菊香的衣领,哭的泪眼迷蒙的。

  菊香用力拉下她的手,拖着她来到门口,“你现在出门去你知道的医生堂找人,二哥一小我私家只能找杏林堂,你是孩子的亲娘,孩子又是在你手上出的事,你去找,只要你能找来医生,花几多钱我都认了,去,”菊香连拉带拽的要把人推出去。

  桂枝死死的扒住门不松手,瘫坐在地上。

  菊香对她真是心灰意冷了,“他们兄弟俩来这个世上就是替你还孽债的,你至今都不思悔改。”

  “你心疼你娘家兄弟,年老心里明白你的担忧,他私下里都已经做了部署的,你三番两次的违着他的意做事,村里你还能回的去吗?”

  “二嫂也有娘家兄弟,她姐姐还住村里呢!为了孩子她带了吗?”

  “三个当家人就怕孩子们出了差错,特地离开租了三套屋子。”

  “三座屋子抢了两座,这仅有的一座是整个老韩家的希望,你还要闹?让别人去替你孩子送命?你一个当娘的为什么不去为孩子拼命?不是你,多地能成这样?”

  桂枝坐在地上哭泣的哭,登福娘看她的样子吃她的心都有了。

  “当初我就说她心不正不能娶她,老大非不听害己害人呀!我真是老了老了都不得安生。”

  妮儿的膏泽轮着老概略了?你出来充什么棍?你跟老大压榨的妮儿小两口还不够多?”

  “我真是天生的眼瞎,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未亡人儿媳!”登福娘气急的抱着孩子哭着进屋了。

  韩大年一把扯过她,拿木头堵在门后往外看,粗拙的手指紧紧的抓着门拴,绷紧的身体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看着看着韩大年慌忙弯身拿杠子堵门。

  菊香见状也跑已往吃力的抬棒子。

  街上有人吆喝,高声喧哗的说话声中带着污言秽语,他们在门口堵门,还要时时刻刻蒙受被用力撞门的震动。

  红梅帮着抬木头低低哭着,“爹,登丰还在外面怎么办?不是说街上没人了嘛?”

  菊香一把捂住她的嘴,对着外面指了指,又让他爹靠边墙站着躲好。

  她拽的人远离了门口,肯定有人趴门缝看,不能给他们看见人影了,要是看见了影子全家老少一个都跑不掉。

  “二嫂进屋抚慰住孩子别作声,我进去给小的喂吃的,一定不能发作声音来,如果情形差池就把孩子藏地窖里。”

  “你怎么办?”红梅看着菊香眼里都是担忧。

  “屋里另有一个地窖,孩子不能再一个地窖里躲,就像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样的原理,如果他们闯进来,孩子们才是最要紧的。”

  韩大年对她们点颔首,示意她们快进屋,他自己则是不停的加顶杠子。

  菊香进屋赶忙撩起衣服就喂孩子,不敢给他发一点声音出来。

  红梅在婆婆的掩护下,把孩子们都送去了地窖蹲着,不大一会她又上来了。

  “没给她那个看见吧?”

  红梅对婆婆摇摇头,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舀米粥喂。

  门外撞门越来越猛烈了,登福娘吓得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娘过来给思谦拍拍,”菊香小声的对她娘说到。

  “再去地窖抚慰多发兄弟俩,别让他们哭作声来。”

  登福娘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桂枝,恨恨的出去了,“我去帮帮你爹。”

  菊香不得不防着她大嫂,她现在心绪不稳的时候,一家老小都处在极端危险的状态下,要是她咳嗽一声都不得了。

  红梅抱着两个孩子看菊香对她颔首,她眼眶一红去了边屋下了地窖。

  门外连续撞门的声音一直没歇息。

  韩大年努力撑着身体,撞掉的顶杠他就捡起来加上,身上被掉下的木杠砸了也顾不上,一头一脸的血,用手麻一下都嫌弃费时间。

  两个时辰左右他都快绝望了,撞门声突然停止了,门口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散开了。

  接着就是一阵咆哮而过的脚步声,他瘫坐在地上以为这次真的完了。

  不想脚步声只是路过自家门口,并没有停留下来,韩大年咬牙起身捡起木杠继续顶门。

  半个时辰左右门又一次拍响。

  “爹,我是登丰,”门外传来拍门声。

  韩大年手忙脚乱的卸杠子,打开门看着儿子也是一身伤,身后另有一个年轻人。

  把人拉进门,从里面又开始抵死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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