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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的娘子

敲打

农夫的娘子 米饭加点糖 3464 2022-01-21 08:00:00

  “兰花,既然出了这样的闲话,我一定要劈面问清楚的,断断没原理轻易就揭已往的理由。”

  “林里正麻烦你做个裁判,这闲话的严重性你应该知道利害的,事关咱们村的民风,”费老婆子严肃的跟里正开口了。

  “费嫂子我晓得的,都是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的人,平日里有个小龌蹉小争吵都没什么,但是关于到苟合的事就是大事了,交接不清楚我亲自押人去报官,”里正利眼看向那几个躲躲闪闪的妇人。

  “他们回来了,”人群里有人喊到。

  一大圈人自动疏散出来一条门路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费家两兄弟。

  “当……当家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说了,”费家二媳妇看婆婆妯娌都不带情感的看着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又看之前在苇塘的妇人们目光都低头躲着她,她身体一软死死的拽住费老二的手腕不走了。

  费老二不管她,用力拖拽把她扔进人群里。

  “费杜氏我问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孙俊山跟黄玲子真有首尾了?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里正盯着费家二儿媳眼不错的询问。

  周围静的似乎掉根针都能听到,平日的呼吸声都不敢呼大了。

  “我……我……”费家二嫂打着哆嗦,四面八方的眼睛都看着她,七八月份的天,她在太阳底下竟然开始冷的都发抖。

  “说……”孙俊山血红着双眼,拿着一把刀冲了过来。

  “你说呀!在什么地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贬毁我,我究竟跟你什么过错?就因为跟你沾了亲戚吗?我活不成了,我也不会让你在世……”

  “还不拉住俊山,”里正看孙俊山疯癫的样子,忙不迭的开口让人拉住他。

  众人纷纷上去七手八脚的拽住他,有人夺他手里刀,有人从后面抱住他不给他动。

  “俊山,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就是跟她们随便说说的。”

  “俊山……”费家二嫂哭喊着在地上倒爬,脸上的血干了又被眼泪打湿。

  “你随便说说就要用我一条命去填吗?我不用你随便说了,我今天就在这里抹脖子,以后你去随便说别人吧!”孙俊山嘶吼着往费家二嫂跟前挣扎。

  “俊山,都是二嫂的错,我……我也是听她们说了一点。”

  “另有……另有黄家闺女那天上花轿的时候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她亲口说来找你了……”

  “你闭嘴吧!黄家闺女那天早上压根没来找俊山,她疯疯癫癫的唬你呢。”

  “她来找的是娘,黄老友匹俦没给他丫头请开脸的福婆,是大嫂美意又见是她的好日子,领家里让娘资助开的脸,完事了照旧娘和大嫂送她回去的。”

  “你从哪看见黄家丫头找的俊山?你今天惹的风浪还不够吗?还胡言乱语个没完?”费家三嫂厉声打断了费家二嫂的话。

  “既然是黄家丫头说的,登福去找黄老友两口子过来,我们都劈面说清楚,你今天一句明天一句的,好好的家都被你们扯散掉了,”韩大年冷声付托登福。

  “爹,还找黄老友两口子干啥?依我现在套牛车去黄玲子婆家,跟她劈面对质,她出嫁那天,俊山到底拐带了她没?”

  登福的话落,周围又陷入一片死寂,韩家今天这架势,非要出一条人命才气平息怒火。

  “巨细子你也是立室的人了,激进的事情可不能做,听你爹的话,去喊黄老友两口子来,”里正咳嗽了一声温声对登福说到。

  “里正说的没听到?还不去?”韩大年责备的呵叱了儿子一声。

  登福不宁愿的去喊人了。

  “老二你媳妇惹的这事你怎么说?”费老太看着二儿子没什么心情的问到。

  “娘,她惹的事让她自己担着,是杀是刮都听俊山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当家的……”费家二嫂凄厉的哭出来。

  “你救救我,你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行不行?孩子都还小没有娘可怎么过呀!”

  “当家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她们扯舌头了,我求求你别不管我,”费家二嫂快速的爬到费老二跟前,眼泪混着血水淌了下来。

  费家大嫂厌恶的看着地上的人,“二弟妹还鬼哭狼嚎的干什么?你今天跟哪些人说俊山的瞎话了?现在不指认出来,一会黄老友两口子过来了,你另有时机开口吗?”

  人群里的妇人一听恨不得缩地缝里,费家二嫂血人一样颤巍巍的开始指人。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随着说孙俊山和黄家的事,”被费家二嫂指出来的妇人们,都慌忙把问题又推回到费家二嫂身上。

  周围看不外眼的人说到,“没加入费杜氏能找你们说这事?她怎么不找别人?”

  “她那嘴跟谁不说?我不外是在那洗衣服,嘴长她身上,我还能当家不成?”

  “你没说你不敢认可?村里谁不知道苇塘被韩家老大买了?”

  “七八年你都不去苇塘洗衣服,他那塘刚修好,你天天混着费杜氏去洗衣服?西头的塘不够你洗的?跑东头二三里路远去洗衣服?跑人家家门去说人家闲话你好大的脸呀!”

  妇人被费家三嫂的娘家嫂子怼的哑口无言,还嘴硬的说到,“苇塘韩家买去了,又没说不能洗衣服。”

  “是呀!你是去洗衣服吗?怎么费杜氏挨打你不分管一点?你们不是整天的混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吗?眼看着事情大了就拆伙了?”

  “你一个外村的人,在我们村里轮的到你说话吗?”被说的妇人面红耳赤的跳脚骂起来。

  “外村怎么了?外村也说一个理字,本村的你们就合资逼死俊山?”

  “这也就是我婆婆在,她是慈善人让杜氏背了你们的口祸。”

  “我婆婆今天不在这里,我非上去撕烂你的嘴!你也配要嘴的烂货,敢说不敢认的孬货!”费家三嫂说着就挽起袖子,准备上去撕打。

  “都给我闭嘴,”里正怒斥着打骂的女人们。

  黄老友匹俦脸色难看的跟在登福身后往这边跑。

  快到的时候,黄老友的婆娘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费家二嫂跟前,抬手左右下死手的打。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编排完东家编排西家!”

  “俺家玲子在婆家过的快快活活的,怎么到你嘴里就生不如死了?她什么时候被婆家往回退了?你什么时候见到俺家玲子了?她跟俺女婿老老实实在家种着田,怎么到你嘴里她就变了样子了?”

  “还不快拉开,非得等人打死吗?”里正对着周围的妇人骂道。

  众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拉开厮打的两小我私家。

  费家二嫂破皮的脸又添了红肿,酿成了支棱毛的猪头了。

  “黄老友我问你,俊山跟你家丫头……”

  “里正,俺家玲子清清白白的一个女人嫁走的,她跟村里的人都不接触,怎么会有烂心的人传出这样的话来?”

  “今天要是蜚语传的认真了,我非掂刀去破她家不行,真是黑心烂肺的货,黄老友目光扫着那几个站出来的女人。”

  “都听到了没?说话嚼舌头都前后掂量掂量,瞎话瞎传是会弄出人命的,别一天到晚图嘴快活,以后要是还乱说,别怪我这个里正逐她出村,没事都散了,一天天的净招惹是非。”

  “里正……”登福开口,接到韩大年微不行见的摇头。

  地上躺着半死的费杜氏,围观人也不敢多看热闹了,都纷纷散了回去。

  费家大兄弟和三兄弟抱着孙俊山,连拉带拽的把他弄走了。

  “兰花不是我不给你交接,我不能不为我侄儿考虑,如果扯着不放,没有的事也酿成有了,俊山可就真的活不成了,”费老太老泪纵横的说完。

  “登福娘,俊山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好小伙子,我相信他的人品,你就是心里在恼恨,也不能掉臂菊香呀!她本就可怜,如今好不容易过的平和了,在摊上些什么糟心事,不是把好日子过塌掉了吗?”

  里正软硬兼施的劝登福娘也回去。

  “她爹,俺家妮子命苦呀!这结婚后没有过过一天的清静日子,”登福娘呜呜的哭起来。

  “登福扶你娘起来,我们回去吧!”韩大年言语哽了哽说完,对费老太点了一下头,一家三口回去了。

  “费嫂子,不是我说你,也得亏韩家跟你家有拐弯的亲!”

  “要不今天这事非得上衙门不行,你这二媳妇真要好好管管了,苟合的事能随便传吗?她又不是傻子,”里正看着躺地上的人,眼里闪过不耐烦转身也走了。

  费老太看地上的二儿媳妇,“老二,人你领回去,从今往后要么关家里不给她出门,要么你休了她回娘家,我不想那天费家媳妇名声背着人命讼事,”费老太疲惫的说完转身进了屋。

  费家老二一脸的恼意,扯着他媳妇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去了,地上还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爹,为什么轻易放了费杜氏?她能传那些话,黄玲子肯定说了,没说她能说的那么肯定?”

  “你就是莽撞,就算她说了又怎么样?你激动的去把她找回来对质,她婆家借此休了她,黄家能放过俊山吗?”

  “原来没有的事都酿成了事实,要是黄玲子婆家咽不下这口气告上衙门,俊山能跑掉吗?那县老爷能听他解释?”

  “进了大堂有没有都不重要了,下场只有打死俊山跟黄玲子,”韩大年看了一眼缄默沉静的儿子。

  “你呀!考虑问题还没你妹妹清醒,你前脚拉俊山走,她纵然伤心都没忘了叫人去通知我跟你娘,你七尺的男人还能跟女人撕扯不成?”

  “他心眼实,跟妮儿一样的憨,他能考虑到什么事情?”登福娘白了一眼丈夫。

  “你赶忙回去看着俊山,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来,等这两天平静下来,带着俊山回来吃个饭,今天我跟你娘就不外去了。”

  登福娘看韩大年付托儿子,她张嘴想问又闭上了。

  登福听了话急步跑了回去。

  “我们不去?”

  “我们去干啥?这事俊山理亏,等过两天他上门了你在说他两句,算是平息已往了。”

  登福娘默了一下,一会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确实我们上赶着已往不合适,说到底照旧咱妮儿亏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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