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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第一太子

第0017章 请教?举事?

大汉第一太子 中丞佐吏 2071 2021-10-16 19:00:00

  “丞相酂侯臣何、少府臣城延,参见家上。”

  待刘盈走入酂侯府的客堂,就见萧何、阳城延二人面带疑惑的一拱手。

  暗下稍一思虑,刘盈亦是稍拱手以作回礼,便毫无忌惮的上前,在萧何让出的主位上安坐下来。

  按理来说,在丞相萧何面前,即即是皇子,也断然没有安坐上首主位的原理。

  盖因为皇子,在如今汉室的职位是‘宗亲’;未来或许率会被封为诸侯王。

  诸侯王金印紫绶,而丞相身以为百官之首,位列三公,比诸侯王,同样金印紫绶。

  从秩比、品级来看,丞相似乎是和诸侯王同级,若是加上诸侯王的‘宗亲’身份,丞相似乎还要更低一头。

  但事实上,丞相的职位非但不比诸侯王低,甚至要横跨好大一截!

  因为如今汉室,已经逐渐形成‘诸侯王相兼王太傅’的老例,就是说,大部门宗亲诸侯的国相,在身为王臣的同时,也都是自家大王的老师。

  而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普世价值配景下,别说长安中央的丞相了,就连诸侯王们各自的国相,其职位都稳压诸侯王一头。

  或许即是:我喊你大王,你喊我老师,咱俩各论各的。

  既然诸侯王的国相,都要比诸侯王本人职位要更高一些,就更别提宰执天下,秩禄万石的丞相萧何了。

  所以,今日登门的但凡不是刘盈,而是赵王刘如意,亦或是其他的皇子,别说端坐上首了,就连能不能进到这个客堂,都得看萧何愿不愿意见!

  而当太子刘盈上门造访时,丞相萧何就没有‘闭门谢客’的特权了。

  究其原因,不外乎太子储君,乃国家之基础,是未来的天子。

  丞相再位高权重,也终归是臣;而太子再年幼,也是准君。

  只不外……

  “太子此来,究竟意欲作甚?”

  此时现在,这个问题不光困扰着萧何,也同样让一旁的阳城延感应疑惑不已。

  安然坐上首位,见二人久久不开口,刘盈面上却丝绝不见尴尬,只淡笑着审察起客堂的装饰。

  见刘盈这般架势,纵是不愿主动开口,萧何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座位上再次起身。

  “家上。”

  闻言,刘盈赶忙将飞散的注意力敛回,似是受宠若惊般赶忙起身,与萧何一对拜。

  “丞相可有指教?”

  一语既出,惹得萧何面色马上尴尬起来。

  ——你自己不请自来,倒问我有何指教?

  暗自腹诽一番,萧何终是不得不再拜。

  “不敢,不敢……”

  “只不知今日,家上莅临寒舍,可是有要事,欲与臣相商?”

  嘴上说着,萧何不忘尽力按捺住心中不满,勉强维持住了面上敬重。

  也就是萧何脾气好,要是换了那些脾气急躁的功侯,纵是不至于到赶刘盈出门的田地,也难免要摆脸色。

  却见刘盈闻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猛地一拍脑门。

  “嗨。”

  “若丞相不提,孤都差点忘记了。”

  “丞相莫怪,莫怪……”

  一边说着,刘盈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包着什么工具的绢布,起身来到萧何面前,将绢布连同里面的工具递了已往。

  “太上皇驾崩,父皇仁孝,执意留栎阳宫守孝,遣丞相、少府,及母后、孤四人先行回转。”

  边说边坐回上首,刘盈又面色淡然的端起手边茶碗。

  “如今,代相陈豨将乱于北,大战在即。”

  “父皇遣丞相、少府先归,当乃为战备之事。”

  “然父皇又令孤先行回转,孤本百思不得其解。”

  说着,刘盈不忘做出一个确实很困惑的心情,片刻之后,又将话头一转。

  “孤苦思冥想,终是参透父皇之意,或乃遣孤与丞相同归,于丞相身侧熟习治国是?”

  “故此前来,特向丞相请教:今岁秋收,关中或当不丰,丞相,当如那边置关中粮价鼎沸事?”

  听着刘盈心情生动的描述起来由,萧何面色逐渐五味陈杂起来。

  对于太子刘盈、皇后吕雉被提前赶回长安的原因,萧何自是心知肚明。

  ——不外是大战在即,当今刘邦想借此,为赵王刘如意培养党羽,为未来废储一事铺路而已。

  萧何原以为,在这段时间,吕雉、刘盈母子的注意力,应该都市集中在如何应对,或者说阻止刘邦废储之事上。

  这也就难怪刘盈不请自来时,萧何、阳城延二人对刘盈的来意,实在是有些拿捏禁绝。

  待刘盈说出‘父皇让我回来,或许是让我在丞相身边,学习治国之道’时,萧何心下稍一紧。

  ——莫非,皇后已经想到了破局之法,这才让太子如此有恃无恐,丝绝不担忧储位不稳,甚至有闲情雅致登门,学习治国、监国之道?

  正当萧何迟疑之时,刘盈最后一问,马上让萧何面色严峻起来。

  原因很简朴:刘盈嘴上说自己是‘上门学习’,但从口吻中,却丝毫听不出‘请教’所该有的谦逊!

  问话时的神情,也丝绝不像是请教,反倒是带了更多兴师问罪的意味在其中。

  “粟谷不丰?”

  疑惑地呢喃一声,萧何便低下头,将手中绢布放在案几之上,又徐徐摊开。

  尔后,即是一杆看上去短小、细瘦,果实极为稀疏的粟苗,被萧何拿了起来。

  “色已青黄相间,便为将熟;然苗弱果寡,立而不能弯其秆……”

  萧何正对着那杆粟苗自语,就听刘盈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再次传入萧何耳中。

  “昨日,孤搭车自新丰回转长安,无意见道沿之田亩,其粟或不壮。”

  “孤甚奇之,便下车亲取此苗,以供丞相观。”

  说着,刘盈终是微抿碗中茶汤,润了润嗓,似是自语般道:“若孤没记错,昨日,孤自新丰回转长安,沿途之地,尽为渭南?”

  “啧啧。”

  “昨日那片田亩,粟苗可皆为如此。”

  “若关中亦皆如此,今岁秋收,关中恐亩产不外二石……”

  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刘盈终是放下手中茶碗,面带清冷的抬起头,望向萧何。

  “秋收米粮不丰,黎民必食不果腹,粮价亦当鼎沸,乃至民易子相食。”

  “不知丞相欲行何政,以解今岁关中粮寡之虞?”

  

中丞佐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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