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项右右醒来就听见外屋有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进进出出搬工具。她转身见柏舟还在熟睡,便徐徐起身,轻手轻脚地行到门边,将门推开一条细缝,向外看去。
只见外屋又来了好些仙侍小姐姐,不停地从外面向屋里送工具。
昨天不是遣她们走了么?怎么今天又来了。项右右正纳闷时,突然听见有一位稍微年长一点的女仙侍说道:“各人行动快些,一会两位小童子就要醒了。”
一听到与自己和柏舟有关,项右右心中咯噔一下: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时,老琴那边的房门呼啦一下打开了,只见他对适才那位说话的女子道:“仙侍长,我家徒儿胆子小,一会你们可要轻点。”
不是吧,老琴与轩辕的人勾通,想拿我两干嘛呢?项右右脑中突然浮现出人牙子虐待小童的画面,头皮突然一阵发麻。他跑到床榻边,摇醒柏舟道:“欠好啦,他们勾通起来,要卖了我们。”
柏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你……说啥?”
项右右急冲冲地推他坐起来,道:“赶忙收拾工具找个地方藏起来。”
柏舟还没搞明白是咋回事,就被项右右拉拽着跳到屋后方的温泉水下,潜藏了起来。
这下,柏舟更没措施问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了。无耐,他只好由着她先厮闹,一会识趣行事了。
或许是屋外的人听到他们屋里有了消息,先是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答,便推门进了屋子。
那仙侍长见到床榻上两床被窝胡乱摊着,屋里连只苍蝇都没有,立马冲到屋外,高声嚷道:“欠好啦,小仙童不见了,各人赶忙找啊!”
项右右躲在水下,听到外面好一阵杂乱,自得地瞅着柏舟笑了笑,像是在说:“我说得没错吧!”
那些仙侍听见他俩不见,脸刷一下都紫了,便都飞驰出去外面找寻。项右右臆测着,再过会外面没了消息,再拉柏舟一起跑出去,这招“金蝉脱壳”的伎俩是她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老琴先是在他们屋里四处看了看,又见到这屋内里的户外,另有一个小小的温泉池。他嘴角轻轻一扬,高声道了句:“你们不用找了,把工具、衣物拿进来吧。”
啥个情况啊,我们躲这里被老琴给识破啦?项右右在水下,听到这话,头皮一紧,但照旧心存侥幸,不愿出去。
不多会,仙侍长带着一群女仙侍行到池子边,将两个木盆放到旁边,对着温泉水道:“两位小仙童,我们这就帮你们沐浴易服。”
泥马啊,真是要给我们洗澡哇!项右右想起昨天一个女仙侍提过这事,其时就被她给骂了回去。眼下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老琴也在,她突然有些绝望,自己似乎就是被泡在池子里的衣料,马上就要任人摆布了去。
这老琴到底搞什么鬼,为何突然要我们沐浴易服,难不成是轩辕的什么规则?那他自己咋不洗啊?她心里叽歪着,拉上柏舟。两人将脑袋浮出水面,吐干口里的水。
项右右狠狠瞪了老琴一眼,又对着池边一群人高声嚷道:“我们自己会洗,不要你们资助!”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行。规则就是规则,不能破。不信问你们师父。”仙侍长说罢,将老琴请了过来。
“徒儿乖乖听话。”老琴瞅着他俩,笑得很是神秘。
“啥规则嘛,您老之前也没跟我们提过啊!”项右右急得大嚷了一声,弄得几位仙侍也犯了迷糊。
“上人,您之前没跟您的爱徒们说起这事啊?”仙侍长有些着急了。
“没……没啊!”老琴突然结巴了下,又甩了个无奈的眼神接着道:“我要是跟他们说了,他就不愿跟我来这里咯!”
项右右听了这话,立马冲老琴翻了个白眼,心中叨叨道:什么跟什么啊!您老明明知道,我们抱着就算是面对刀山火海,也绝对会闯的决心好吗!现在才说这话,有意思么?还不如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来得好。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向两位小童子说明原因吧。”仙侍长将为何要沐浴易服的原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他两或许听明白了,这轩辕的婚礼,有让成对的小仙童坐镇婚房的习俗;此外,在洞房前半夜,这对小仙童还要与新郎、新娘同寝,算是给这对新人一个日后能诞下龙凤双胞胎的好兆头
项右右听这仙侍长说完,就地没急得晕了已往。话说回来,这陪睡的要是真正的小童子,倒也无可厚非。可现在她和柏舟都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如今只不外吃了仙药,返老还童了而已。眼下,突然要他们陪着陌生男女一道就寝,还真是尴尬吧!
项右右心中疯狂吐槽道:这轩辕仙宗是什么破习俗,要小孩陪前半夜。他们干嘛主非要双生子,照旧要龙凤胎,要知道这种几率小之又小。找一对童男童女陪着,就能生出来了么?
她越想越气,像只刚初生的牛犊子,一脸凶恶地瞪着老琴和那些个女仙侍,害得各人都不敢靠近他们。
老琴见状,只好暂时将仙侍们遣出屋外,小声对他俩解释这内里的原因。原来,老琴如此部署,是因为他怀疑郝哥的身份就是那轩辕仙宗的少宗主,所以才向宗主提议,要让他俩作为习礼上的一对小童,为新人赐福。而上人的真识目的,也是希望他俩能借着此时机求证一下。
这个消息的到来,像是道晴天霹雳,让他俩始料未及。
“郝哥……怎么会是轩辕的少宗主呢!”
眼下,项右右与柏舟乖乖地沐浴完,换上新衣后,坐在一顶蛋形的轿子里,一晃一晃地被八小我私家抬着走过一坐坐吊桥,向婚礼的举行的地方进发。
她越想越想不通,如果郝哥是轩辕的少宗主,他既然从无穷山里跑了出来,为什么不像其他那些私奔的青年,带着郝嫂离开皓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