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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从小李飞刀侄子开始

第三十六章 任我行,神剑诀

  余沧海的变化从接触到青年的手掌开始。

  自这青年看了一眼,自己体内的内力顷刻间狂泄猛撤而去,永久地离开身体,这番景象,犹如海洋中出了个漩涡,有无法形容之鼎力大举,牵扯着周边一切,是止也止不住、堵也堵不得。余沧海脑中闪电般浮现一个字,是个“吸”字!

  吸星大法的吸字!

  这一招“吸”字诀一发不行收拾,甚至到了厥后,已并不只是罗致内力。

  另有精力、体力、生命力!

  余沧海原本内功有成,虽年过半百,肌肤却丰满、弹性、平滑,可随着一身功力的散去倾泻,他全身上下的肌肤也逐渐变得松弛干枯、皱皱巴巴,一头黑发逐渐发白,额头上、脸上冒出汗水,眼珠子乱窜,张皇到了极致。

  青年却闭上了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就似乎是在享受什么人间至极的美味佳肴。

  而这一切变化,只在刹那之间。

  刹那间又有人动。

  天地一白。

  电光二闪。

  青年哦了一声,忽地撤身退步,两道剑光适时从他身后左右位置掠过,仿若他早有预料一般。

  余沧海幸运解围,踉跄几步退了回去,被岳不群搀扶住了,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半死不活。

  而剑光落空,还原为两个男子,一个是李忘尘,一个是莫大。李忘尘手中是一柄短剑,而莫大手中则是一截胡琴,胡琴的基础有一截冷光锋芒,是一柄藏剑。

  两人一左一右,以两柄奇剑瞄准了任我行。

  任我行伸手拍了两下,朗声笑道,“好剑法。”

  莫大持剑在手,弃胡琴于一旁,细细审视面前的青年,神色中带着一种难言的庞大惊惧,“任我行任教主,您的容貌是……”

  岳不群安置了余沧海,站起身子,一抖衣裳,“好一个任我行,居然易容改装,想要暗算!”

  大厅内的许多人终于明白了形势,一些人眼见差池,已悄悄逃走了,但更多的人选择了留下来,只是让开了一些,走远了一些。

  任我行瞥了一眼岳不群,摇头道,“暗算?哈哈,不识货,实在是不识货——你是西岳派的?”

  岳不群冷哼一声,悄悄数着在场有几多人看得见这一幕,沧浪一声已拔出腰间长剑,“西岳派君子剑岳不群在此。”

  意气风发,正气凛然。

  这卖相实在不俗,远处隐隐有人为他叫好。

  任我行却露出兴致缺缺的心情,“岳不群?即是那个气宗的小子,哼哼,若你是剑宗的也就而已,身为气宗却还不识得我何以这番容貌,你修得是不抵家。”

  他说到这里,不再看岳不群一眼,转头看向了莫大,“你是识货的。”

  莫大老迈的面孔上闪烁起一些惊惧而肃穆,肃穆而敬佩的神色,他叹了口气道,“据说这世上有些内功,修到了极高的境界,便自然能反老而还童。其他两国不知,但我大明的张三丰真人、张无忌教主等人,皆有如此本事,因而以百岁高龄与人交手,仍是天下无敌。”

  任我行自得无比,连连颔首,“是极是极,你说的自然无错。昔日的吸星大法有重大缺陷,自无有时机功行圆满,而如今几经苦工,我终于弥补其中缺憾,也到了如此境地,总算是不输前人了。”

  听他认可,在场不知道几多人,都悄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缺陷之时,尚是席卷天下的魔头,而如今更上一层楼了,又该如何恐怖?难道他真的已经到达了和张三丰,张无忌一般的仙佛境地?

  莫大握剑的手紧了一紧,“任教主神功盖世,莫大佩服。张教主是您的前辈,他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是天下几多人梦寐以求也求不来的神功,可张教主仍甘居张真人之下,可见他的胸襟气魄,任教主有此前辈,何须自走偏锋?”

  任我行大笑道,“张老教主乃我神教之开创者,神功盖世,何须你多言?他自是胜过了张三丰老羽士,只是辈分不如,以让其名而已。他敬老爱贤,却把振兴神教、扫荡天下的重任交给我等子弟,任我行不敢不从,只能与江湖动动干戈,这哪里是偏锋,正是最大的正路。”

  他名气霸气,唯我独尊,说起话来也是自有一番原理,旁人哪里能够动摇?莫大默不作声,任我行再次转头,这次却看向了李忘尘。

  他从上到下,重新到脚,好悦目了一番李忘尘,终于道了一声,“好武功,好少年。你适才那一剑,在你这个年龄,着实不错,可你却害得无数人因你而死,你可知错?”

  李忘尘笑道,“你若杀了人,那是你犯的错,管我什么事情?他们被我说动,各有理由,为名为利的自然活该,我理解,为了江湖正道的也算死得其所,我佩服,却实在不必歉意。今日岂论其心,都是战友,我照旧第一个拔剑的,何错之有?”

  任我行缄默沉静了,这照旧他自入得场中,第一次缄默沉静。

  他就这么缄默沉静着看李忘尘,看了好一会儿道,“你只有一项错误,那就是太弱了。”

  李忘尘只好苦笑道,“这能算我的错吗?”

  任我行淡淡道,“我说算,那就算。”

  转过头,又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海棠,“你就是朱无视手下的老三?”

  再看了看江枫,饶是他也为江枫的容貌所惊,眸子亮了一亮又黯淡下去,“而你则是燕神剑的义弟。”

  最后再看了看薛冰,“你自然是薛家庄的,薛庄主可还好?”

  三人齐声喊是,齐声喊是。

  “你们三个可以离去。”任我行一挥袖袍,“至于其他人嘛,就是有了退意,今天也得留下,冒犯了我而能活下来的人,这世上不必太多。”

  他轻描淡写间,似乎已决定了在场众人的生死。只给朱无视、燕南天、薛衣人的面子。

  三人却不动。

  上官海棠面无心情道,“任教主,你想杀人便杀人,自是你神功盖世。我想留下就留下,你也不必过问。”

  江枫则脸都涨红了,“任我行,你莫以为兄长会喜欢我用他的名头!”

  薛冰笑盈盈道,“叔父剑法虽高,可我们家照旧学针的,但望任教主能见识见识。”

  任我行摇头道,“冥顽不灵,活该!”

  他也不甚在意,这次在大明的东山再起之要害,早被李寻欢毁于一旦,朱无视又是喊两声不着力的货色,此次行动本就是绝境中的孤注一掷。

  接下来擒拿了李忘尘和李莫愁,还得以此要挟李寻欢,再来还得去大宋寻觅李秋水,一路计划都是九死一生,踏空一步就要赴汤蹈火,也不在乎冒犯谁了。

  但这也是唯一能搪塞东方不败的措施。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一想到这小我私家的名字,任我行的目光就一凝,拳头就一握,心脏也一停。

  他原来是被青龙会救出,青龙会意在以任我行为棋子,结构大明。

  这计划本是小觑了任我行,却暂时可为他助力,资助他铲除东方不败,任我行也只好听之任之,步步慢来。

  可未曾想到的是,连同青龙会中提出计划的“十月十五”在内,再加上“九月初三”“八月二十”“三月三”等十五名或是小三合、或是九品以上拥有‘法有元灵’武学的绝顶妙手,连同着任我行、向问天一同潜入黑木崖,最后也只有任我行与向问天两人狼狈逃了出来。

  ——这昔日的风雷堂青年,灼烁右使,副教主,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任我行想也不敢想的位置。

  仅此一役,饶是青龙会这跨越三朝的黑暗组织,一时也只能暂歇了此计。饶是任我行这唯我独尊的狂徒,也不得不心惊胆战,另谋他法。

  最终,青龙会几经考虑,放弃了任务,只为任我行联系了朱无视和唐门便撒手不管,似乎他国另有要事。

  而唐门到底内部派系庞大,死了一个唐玉便没有了后文。朱无视也出工不着力,不愿为任我行的事情动摇自己的形象,若早日派遣段天涯、归海一刀与向问天等人协力,李忘尘再是战略百出,也拖延不到厥后李寻欢的大展神威。

  如是一连串的失败,失败,失败,已终于令任我行消磨了一切耐心。

  所以才有了今日衡山城的一聚。

  他费尽了心力,甚至还掉臂身份地对李忘尘李莫愁这样的子弟脱手,即是因为他确确实实已经到了绝境,不兵行险着,东方不败会杀他,朱无视会卖他,青龙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拿他当做筹码。

  不外若非如此,他也无法在巨大压力之下,再度突破了吸星大法的一重关口,有如此返老还童之迹象。

  只是这仍然不够!

  要搪塞东方不败,只靠吸星大法永远也没有措施,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不行能是对方的对手!

  任我行想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既然如此,便动手吧!”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李忘尘的身前,抬手就是一抓。

  这一抓也不见什么精巧玄妙的地方,就是快到了极致,嗖一下已到了李忘尘的面门前,在场其他诸多妙手之中,只有莫大一人能够反映过来,却还只是持剑的手腕微微一动,长剑剑锋侧身一扬为止,根原来不及救人。

  光是这一招擒拿,若是对在场任何一人使用,结果都是一般无二,想杀就杀,想废就废,全凭任我行心情。

  唯独李忘尘纷歧样。

  李忘尘今天的话很少,若是往日的他面对强敌,非得和对手说天说地,胡搅蛮缠,乱七八糟,云山雾绕地来上一大段不行,能拖延几多时间,就是几多时间。

  但这一招却唯独不行以搪塞任我行。

  任我行的武功太高了,一旦有丝毫的不专注、不用心、分心去思考接下来要用什么话语,都市立刻被抓住秒杀。

  所以李忘尘只回了那么一句话,接下来全程都只做一件事情。

  他进入了“玄武定”的状态之中。

  心清,神定,念纯,气正。

  心如碗中水,杂念如水中尘,一切杂念沉淀下去,在水中清晰可见。

  这是极为通明的心境,李忘尘敏感得就似乎是指南针的指针,外界任何一丁点的变化都将引起他心灵的轩然大波,再进而转酿成肉体上的应对。

  任我行一招擒拿,李忘尘早已后撤,缩身,他双目无神,甚至都没有聚焦在任我行的身上,因为他基础无法用肉眼捕捉任我行的身形。

  但他照旧反映了过来。

  任我行一招未成,挑了挑眉。

  而李忘尘本就是个未成年的矮个子少年,现在一缩身便更是小只,腰部如虾一般弓到极致,然后身形一顿,忽地伸展,一道绚丽醒目、光耀万人的剑光闪烁了一下,自下而上、爆射而起。

  简直像是地上起了个太阳。

  这股缩身、伸展、爆射的意境,其实正是饿虎扑食加上追魂夺命剑,再在“齐物论”人籁境界纯化下的一招,已汇聚了李忘尘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他知道面对任我行,能出几招即是几招,所以一脱手就务必拿尽自己、掏空自己。

  而此招威力虽大,但在任我行看来,仍是不值一晒。

  他只一眼看去,就起码发现三个破绽,手腕一转,神情懒散,就这么随随便便一搭,给李忘尘一种莫大的难受感受,似乎自己倾尽了所有,送给一小我私家礼物,却被这人随便丢在垃圾桶里一般。

  这感受随即消失了。

  因为任我行的手一变到这儿,就立马收了回去。

  他收回去的目的很简朴,莫大的剑终于照旧来了。

  潇湘夜雨,千幻百变云雾十三式。

  他是在场众人里面,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最先反映过来的一个。原来以他的功力,面对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就算比余沧海好,也好不了太多的。

  但他手中偏偏有剑,而且照旧世间罕有的名剑。

  莫大人剑合一,剑气激荡之下气流动摇,发出呜呜咆哮之音,周围的桌椅板凳,凡被卷入其中者,尽数被一股极为锐利的气流所切开。

  任我行转头,抬手,莫大停留在了半空。他一挥手,莫大已飞了出去,砸在墙壁上。

  任我行侧头,退步,让开李忘尘的剑光。他一吐气,李忘尘手中的宝剑立刻粉破坏。

  然后他站定不动。

  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了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上官海棠、江枫五小我私家,五把剑。

  远处的薛冰摊开手,朝着这边吹了一口气,银针穿梭而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任我行狂笑三声,“哈,哈,哈!”头也不回,复长叹道,“曾几何时,我竟沦落到与尔等交手论道……可笑,实在可笑!”

  怒喝一声,长袖一挥。

  身后齐出的五人五剑,剑锋尚未触及任我行的衣袖,已被其狂猛汹涌的内力震飞,五柄宝剑咔咔咔连续发响,最后在一个浓缩起来的巨响之中一起破坏,激射出无数的碎片,朝着五人面门死穴炸去。

  而远处的薛冰同样遭受还击,刚刚发射银针,忽地一个警惕,摊开的手掌一抬一掀,凌空内力发出。

  在她面前,原来发出的银针不知何时,已倒飞而回,朝她袭来。

  这反映原来已是极快,银针被内力一震,落了下来。

  薛冰却照旧身子一僵,面露不行思议神色,道了一声,“好、好内力。”

  话音未落,已是溃不成军,踉跄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呕出一大口鲜血。尔后乓地一声,正面墙壁连带着整座大厅都一同哆嗦了一下,接着已充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任我行神色如常,再度朝着李忘尘伸手。

  轰隆一声,天花板突然碎了个极大窟窿,一个大僧人从天而降,手中竟然抬着一座高三丈的无比巨大的铜钟,怕不是有数千上万斤重,面色涨红,朝着任我行砸去。

  任我行头也不抬,五指并拢如刀,信手一挥,“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你?”

  不戒心中警惕大起,脑袋一侧,一阵凉意掠过面门。

  刺啦一声,不戒只觉得手中铜钟一轻,人虽躲了这凌空一刀,铜钟上却泛起了个巨大而平滑的切痕,巨大的铜钟直接拦腰截断,上下疏散,不戒手中的马上只有一半重量,而另一半铜钟却砸向了他。

  铜钟被任我行信手一指拦截。

  铜钟之内突然发作出光线来,有一袭杏黄色的道袍,一柄轻灵洁白的剑,直刺任我行。

  任我行绝不意外,只笑道,“好个一步一杀,你也是我要的人。”

  食指一动,一缕指风弹出,李莫愁身子一震,手中长剑已脱手而出。她一下子落了下来,任我行信手一抓,抓住她的领子。

  而另一边,他的另一只手照旧摸向李忘尘,李忘尘怒喝一声,剑碎而出拳,拳劲浑朴有力,发出砰砰响声。但这一切对任我行都是儿戏,天生神力下的饿虎扑食挣扎过了一招,却照旧被打得手臂酥麻不止,中门打开,一只手穿梭而来,点了他的穴道。

  轰隆!

  任我行左手李忘尘,右手李莫愁,他的背后,两截铜钟的部门各自落下,溅起灰尘无数。

  不戒滚落在地,只觉得一股内力从铜钟里打来,在全身上下肆虐,已经不太起得来了。

  十个六品以上妙手的结合,几处埋伏几多突袭,对任我行而言犹如笑话,闲庭信步几招之间,便已溃不成军。

  可他却在这时候另有闲暇的心思,去思考一个问题。

  ——若是东方不败在此,须得用几招?

  一个答案浮现在心头,任我行怒意大盛,杀意大盛,恨意大盛,他忽地转身,内力汹涌而起,如山崩海啸,拟以“狮子吼”神功震死在场这群乌合之众!

  然后他一怔,因为他看到了江枫在做一个行动。

  这是一个不亲眼看到,绝不会理解到其中寄义的行动。

  江枫呕血坐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柄玩具似的小玉剑,突然朝着这边掷来,此剑尖锐,眨眼间已经到了任我行的面前。

  任我行的声音未起而先停,化作一声短促有力急乱惊惧的啸叫。

  “——燕南天!!!”

  ……

  天上有剑。

  四周几条街都能看到这柄天上来的剑,似是云气凝结,似是日色化作,似是气流幻形,又或者是以上所有方式都不及的某种更神秘的要领。

  一种道之所在。

  这柄剑有数十丈高,五六丈宽,成形之后,虽只有形而无质,却似乎比其他的存在越发真实,它下方的整座刘府,其中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树,与之相比都似乎是虚幻的、是虚假的、不是应该存在的。

  人看得久了,似乎有种特此外感受,此剑虽凌空而立,却似乎有个无形的身影将其单手握在手中。那身影魁梧,高峻,有种天的弘大,神的威严。

  谓之天神。

  天神掌中,自是神剑。

  神剑一剑劈斩而下。

  此乃神,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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