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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色寒

十 皇权在上

刀色寒 西沟雀斑 3113 2022-06-12 19:52:20

  等我再次醒来之后我们已经被关进了囚车,一大队人马押送着我们前往咸阳城。

  我一开始好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厥后才明白这是狗皇上的战略,他就是要来一个引蛇出洞,然后杀鸡儆猴威慑江湖。

  被一起关押的只剩下了年老二哥我们三小我私家。

  我们三个只有头露在外面,手脚都被绑上铁链,我感受十分口渴十分难受。

  我看到年老在最前面一脸的冷漠,二哥在年老后面疯狂的把嘴中的血水吐向年老。

  我一开始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厥后我才知道余一二是第一个跑的也他是亲手杀的大嫂。

  二哥吐的十分辛苦,嘴里已经干的不行了只能挤出那么点血水还要喷向那个垃圾实在不值。

  我虚弱的叫了一声:“二哥~”

  二哥听到我的声音艰难的转过头,用他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我,他叫了一声:“小妹!”

  随后眼泪止不住的从他眼眶流出。

  “爹死了。”二哥哽咽着说。

  “娘也死了,全都死了!鲸骨山,没了!”

  一瞬间瓦解,绝望,无力通通袭来,我已经看不到未来,我感受还不如直接死了。

  我无法想象连爹这样的天下第一,像他那样堪比神明的男人也会死,他曾经可是在海里杀了一头鲸啊!

  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什么工具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注意不到眼泪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控制不住的尿了一裤子,此时我已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傻掉了。

  我们被人扼住了咽喉,时刻都准备丧命。

  然而接下来无力和绝望很快被饥饿和焦渴驱散。我很想用饭很想喝水,能获得的只有晚上那一点点剩饭可吃,就是这一口饭让我们活了下来。

  我们的人死的接二连三。

  贾北的死最令人心痛,我亲眼目睹了二嫂的死,她本不应死。

  她太可怜,太认真。她瞒着家人一小我私家拦住了押送我们的队伍,堂而皇之的跪在大路上,双手捧着一筐红皮鸡卵白馒头高高举起。

  队伍因她而停下,杨锋走到她面前面无心情的看着她,

  她跪着,穿着破棉衣把粮食高高举起。

  他站着,一身铠甲手握利剑。

  杨锋说:“让开!”

  此时的二哥急得快疯了,用他沙哑的喉咙拼命嘶吼发出最后一点干燥的声音:“快走!快走!你还没嫁进来!我不认你!你滚啊!”

  二嫂看了一眼二哥,随后放下箩筐,对着杨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不卑不亢的说:“求上将军你让我这个没过门的媳妇送良人最后……”

  贾北话没说完就被杨锋一剑刺死,二嫂身旁的竹筐被掀翻,框子里的鸡蛋馒头滚落一地,热血粘在鸡蛋馒头上面,散发出白色的热气……

  二哥仰天大哭,晕厥已往。然后却被一旁的士兵一巴掌打在脸上把二哥打醒,被打醒的二哥看到了地上二嫂的尸体,看到了二嫂的尸体从身旁经过然后越来越远,看到了她如花的脸庞被马蹄一次次踏过。

  二哥用他干哑的喉咙拼了命的辱骂杨锋,辱骂赢蕤,然而他们不会理会他,就这样二哥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成了真的哑巴。

  他们想要我们死去,但更畏惧我们死在路上,他们也不外是在执行皇命而已。

  押送我们的队伍仍在不停前进,队伍行走的似乎特别慢,特别喜欢走在人多的地方,我们身上被贴上四个大字:乱臣贼子。

  有时不明觉厉的人们会朝我们身上丢工具,吐口水,另有一些人完全就是为了发泄,他们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犯罪只是想单纯的施展自己的恶意。

  整个路上巨细便睡觉通通不能下车,巨细便憋不住了只能拉在裤子上,我已经无所谓了,惆怅的是我好巧不巧开始来了月事,裤子沾满了秽物。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我们三个身上的臭味。

  我们只能蒙受从未有过的屈辱然后吃着残羹剩饭活下去。

  人们大部门丢的都是石头,偶尔有些烂菜叶臭鸡蛋,这时候我心里居然有一丝期待,我希望他们能砸准一点,砸到我的嘴边,我一定会把这些烂菜叶臭鸡蛋给吃进去。

  石头虽然会疼一点,但这些烂菜叶臭鸡蛋更恶心,它们会引来许多虫子爬在身上。

  记不清第几天了,似乎是离咸阳城已经很近了。官兵们拉着我们在那座不知名的城内不停游街。

  我们身上的字酿成了十二个:鹤洲余氏,罪不容诛,乱臣贼子。

  我还人们嘈杂的嘴中听到了另一条消息:“爹的尸体早就被挂在了咸阳城上,枭首示众。”

  而大娘二娘的尸体则被随意扔到荒郊野外,难道他们死了都不能挂在一起吗?

  杀鲸刀被送进皇宫,赢蕤似乎很喜欢杀鲸,狗天子这刀也是你配看的?

  我无比的恼怒,如果我能活下去我誓要杀了这狗天子。

  最后我们照旧活了下来。

  我记不清我在这囚车上待了有几天,总之我满身无力,双眼空洞。那一天照旧在游街示众,天空阴森森,突然下起了大雨。

  那一天街上似乎特别平静,但随着雨越下越大街上的人反而越来越多。这些人面色严寒,眼神凌厉不停的相互审察。

  突然有人动手了,街上的人纷纷亮出白刃,这些人相互砍杀,一时中断手断头齐飞,血水随着秋雨落在地上。

  金秋暴雨白如夜,十月风寒摧人骨。

  一行人冲向我们,砸烂了囚车,迅速砍断了我们身上的锁链,然后用出全身力气对着我们嘶吼:“快走!”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或许我们见过我却没能记着他们。

  余一二似乎是早有预料,依然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对着那些个兄弟抱拳做揖,然后说:“多谢格外兄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小辈先走一步忏悔有期。”

  随后余一二先跑了。

  二哥也拉着我开始逃命。二哥捡起来一把刀,一路砍杀护着我一路逃。二哥的刀恼怒无比,这几日的积怨在这一刻被通通发泄出来,我们使出了平日未曾有过的力气。

  从城中到城外不足十里的路逃的异常艰辛,我拿起刀,想要杀人,然后开始杀人。

  我的刀法杀起人来格外狠辣有力,我杀了这辈子第一小我私家然后就是第二个……等彻底逃掉我已经杀了十一个。

  见到我们开始逃跑,前来营救我们的各路英雄好汉一哄而散,但那天子小儿又岂能让我们乖乖逃掉。

  街道上的士卒已经死的差不多,正当江湖人以为江湖人赢了的时候。楼阁上的窗户全部打开,房顶上也迅速站满了弓箭手。

  “唰。”的一声。

  箭随雨下,不分敌我的射向巷子里的每一小我私家。爹在那么多人面前尚且不敌,再厉害的天下第一也不外是一对一的时候。

  爹在世的时候我们有爹帮衬,如今爹死了我们照旧靠着他生前的名声活了下来。那些前来营救的兄弟全部战死,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无能为力。

  那些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堆满了整个街道,鲜血随着雨水汇聚成渠哗啦啦的流,这新鲜的腥臭味引出了夜里运动的老鼠,贪婪妄为舔食者。

  逃跑的路上我们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余一二。我对他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不想理他。

  他没有理我反而主动找二哥搭话,他告诉二哥想在世就得和他相助,不为了二哥自己也要为了我想想。

  二哥的大脑在一瞬间飞速运转,得出结论:余一二说的对,我们三个同为逃犯想要在世还得靠他。

  事实证明二哥是对的,我们确实需要依靠余一二的本事才气活下去。我和二哥有的不外两把卷刃的破刀,而余一二有的远不如此。

  京城的通缉令很快下来,我们不得不听从余一二的说法一路南走,前往那些流民汇聚人烟稀少的地方。

  我们身上身无分文,一路上能平安渡过不得不说全是余一二的劳绩。

  他不仅能说会道还很会偷,他偷起钱来驾轻就熟,他甚至还能不花一分钱去青楼快活一番。

  我们见识了余一二的本事,若是与他不熟定会愿意与他结交。可我们对他知根知底,又怎会完全对他放下心来。

  最后我们在一座不知名的乡村安宁了下来,这里的人大部份不会写字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

  村民见了余一二会熟悉的打招呼,这些人完全不知道我们的人头到底值几多银子。

  余一二很熟悉这里,他在这里有五亩地和一栋大瓦房,他允许地可以给我们种,屋子可以给我们住。但我们要和他签下契约,他每年要我们一半的收成,平日狩猎挖药他也要五成收益。这样一来我们成了他的下人。

  我很恼怒,想要和他翻脸,我怎么也想不通昔日的年老怎么活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二哥拦住了我,二哥早就已经哑了,说不出话。二哥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出五个大字:吾一人足矣!

  余一二明白二哥的意思,他颔首同意了二哥的请求。

  来当下人的,我余三四一人就够了。

  但今年此时种的已经赶不上了,只能靠着二哥每日去山上狩猎才气勉强过活,而这辛苦打来的工具还要被整日睡大觉的余一二拿走一半。

  

西沟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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