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摩托三轮的声音在山中回荡,似乎很近,却又极为遥远,遥远到革新的东风吹到了大伯一家,又似乎没有吹到!
“老大一家虽然困难,但他们一家四人,每年都有残疾补助,另有贫困补助,住的屋子,也是国家盖的,每月另有县政府送来的粮油补助,日子苦是苦了点,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是的!
哪怕他们没有能力为社会、为国家做出任何孝敬!
可国家没有忘了他们!
政府没有忘了他们!
但人力有尽时,国家的力量亦是如此。
大夏国太大了,大到不能让每一小我私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也不能让每一小我私家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否则,那对用尽一生、拿命拼搏的人来说就太不公正了!
国家能做到的,就是公正的看待每一个国民,不抛弃、不放弃!
那些种种补助,也只是能让大伯一家在世而已!
“唉……”
宋谦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他的心,不得片刻安宁!
摩托三轮继续在山间门路前行。
“到了!”
三轮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听到四爷的召唤,宋谦回过神来。
“这是?”宋谦疑惑问。
四爷说:“你五哥家。”
“五哥?”宋谦满头雾水。
“就是那个去你家偷酒,被卡在墙头下不来那个!”四爷说。
“哦……”
宋谦这才名顿开。
这个五哥可谓是混账至极。
顺手牵羊、欺软怕硬,甚至还抢小孩子工具!
虽然没有犯罪,可在村里的口碑,判了刑的人还差!
“我听我妈说,他不是没了吗?”
四爷说:“他另有儿子,你嫂也还在。”
“那来他这干啥?”
宋谦是在不想来这家。
四爷撇了撇嘴,说:“看看你嫂被他儿子打……”
话没说完,院子里就传出了咒骂的声音。
“老工具,你会做饭不会?不会就赶忙去死,别整天拿猪食喂我!”
随即,即是叮铃咣当的摔打声,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哭声。
“快点!”
四爷说着,就跑了起来。
宋谦紧随其后。
屋子,和大伯家一样,依旧是没有院墙、孤零零的一座红砖房。
一到房门口,就看到屋子里,一个满头鹤发的老太太蜷缩在地上,一个满脸狠色约么二十多岁的青年在殴打她!
“狗工具!你打,使劲打!把你娘打死了,老子亲自送你进牢狱!”
气的满身发抖的四爷,站在门口指着青年痛骂。
宋谦看的是目瞪口呆!
儿子打老娘,还真是稀罕!
认真是孝出强大啊!
青年回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宋谦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监犯的人,可谁要是犯在他手里,也绝不客气!
当着他的面骂四爷,真意为他宋谦是个善茬?
“**崽子骂谁呢?”
青年的嘴,也是恶毒的很。
“谁的裤裆没拴住,跑出来你这随处撒尿的狗工具!”
“行,你小子够狂!”
宋谦冷笑着,目光巡视一圈,找到了一个棍子,抄起来就向青年扑去。
青年吓了一跳,慌忙退却。
本以为一击得手的宋谦,却不想适才还虚弱无力的老太太,一下抱住了他的双腿。
“不要!不要打我的娃儿!”